男人一步一步朝張恒楚這邊走來,手中折扇還在胸口出微動著,錦衣玉帶造型極為華麗。
“蝦丸爺奶可葉疊鴨就蛙?。ㄐ⊥鯛斈憧梢欢ㄒ任野。?。”
徐虎一見自家主子來了心中涌出暖流,可是一開口,牙槽內(nèi)已然如同被啃完的玉米,說話也口齒不清。
此人名叫夏侯冉,齊王夏侯莊的兒子。
張恒楚屢次破壞他們計劃,今日前來本想一觀其真容,沒曾想到了現(xiàn)場,府上派來高手武功皆廢。徐虎更是被逼到吃自己的牙齒。
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自己的狗,絕不允許被別人如此欺辱。
如今此人就是在打他齊王府的臉,他也不得不出面了。
至于是否會暴露齊王府的身份,他認為根本不需要遮掩什么,各自心中如同明鏡,干脆就撕破臉皮了。
“閣下,幾次三番的挑釁,可知與我齊王府作對的后果?”
夏侯冉收起折扇負手而立,威脅之意言露于表。
“蝦丸爺?齊王?你們家是做海鮮生意的吧?!?p> 夏侯冉之言,張恒楚全然裝作不知,甚至恥笑夏侯莊。據(jù)張恒楚所知,夏侯莊所在封地乃是青州境內(nèi),其的名下產(chǎn)業(yè)多數(shù)為漁業(yè),販鹽為主。如今一聽徐虎喊“蝦丸”,不由聯(lián)想到夏侯莊披著圍裙,宰殺海鮮的場景。
“好,很好,張恒楚我記住你了,我們走!”
威脅不成反被羞辱,夏侯冉心中的殺意勝起,可是他忍住了,此人武力他也有所耳聞,同齡之中確實不俗。
此刻只能先行回府,再叫高手,自己畢竟是齊王之子,堂堂小王爺,諒此人也不敢對自己動武,話閉他轉(zhuǎn)過身就要帶這些人離去。
彭~
“啊!”
原本風(fēng)度翩翩的夏侯冉,帥不過三秒,就被一腳踹飛出去。
“裝什么裝,趕緊滾?!?p> 張恒楚平生最見不得比自己還拽的人了,見夏侯冉如此這般神氣模樣,他實在是按捺不住,當即就抬腳踹在夏侯莊股間,夏侯冉哪知道張恒楚如此不講武德,根本毫無防備,張恒楚趁機偷襲,他猝不及防之下摔了個狗吃屎。
“你!”
被踹了一腳的夏侯冉,手中折扇破碎,臉和錦袍更是沾滿塵土,袖子更是浸到了地上殘留的徐虎尿液,現(xiàn)在的他簡直狼狽到了極點。
夏侯冉袍服上,張恒楚留下的鞋底印仿佛是宣誓主權(quán)的旗幟,隨風(fēng)擺動著。
受到如此奇恥大辱的夏侯冉惱羞成怒,渾身繃緊,作勢就要動手,艱難爬起的徐虎血都沒來得及止,立馬上前攔住了夏侯冉:“蝦丸爺八可蔥轟(小王爺不可沖動)?!?p> “滾開!”
一把甩開徐虎,心中恨意難平。
他緊握雙拳,眼神冰冷的瞪著張恒楚,夏侯冉知道他打不過張恒楚,可是現(xiàn)在卻是管不了這么多了。
見到夏侯冉瞪自己,張恒楚也不甘示弱,他又抬起右腳,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兩邊如同火藥桶一般,一點就炸了。
“蝦丸爺,哈漢糊嚓呀恰虧……(小王爺,好漢不吃眼前虧……)”就在此時徐虎小聲的在夏侯冉耳邊說著什么。
雖然口齒不清,不過徐虎也是給夏侯冉講明利害關(guān)系。
聽了徐虎所言,夏侯冉怒氣也是消了一點。
見此情形他也自知沒有勝算,徐虎給他臺階他下,自然要見好就收。
氣哄哄的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大踏步出了巷子,徐虎和也在后頭緊跟著,當走到拐角處時,夏侯冉轉(zhuǎn)過頭用余光意味深長的瞟了張恒楚一眼,眼神中有怨恨、有冷漠、有殺意……仿佛他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張恒楚撇撇嘴,也懶得理這種貨色,他并不想把事情鬧大,一個小小的夏侯冉捏死他易如反掌了。
他這身份來之不易,如果背負一個殺皇親國戚的罪名,就不是張恒楚所希望的了。
當然,還有另一個因素,作為一個神仙他也是忌諱功德的事情的。
在太平盛世,每個人身上都有氣運。而皇族氣運就更為強勝了,皇族氣運與國運息息相關(guān),因此張恒楚雖為仙人,但也不能輕易殺人。
至于地上一眾昏死的“高手們”,就不是張恒楚考慮的范疇了,齊王府自會處理。
回轉(zhuǎn)思緒
經(jīng)齊王府殺手一事,張恒楚也沒了逛街的心情,早晨剛睡醒就被那個張孟老玻璃搞的心驚肉跳的,后面又被夏侯府的人這么一鬧,他都有些累了。
想起那個老娚銅還送了他一處宅院,張恒楚想著先去參觀一下自己的新居所。
口中哼起家鄉(xiāng)的小曲,他慢悠悠的朝新家方向走去。
齊王府夏侯冉的臥房內(nèi)
“豈有此理,張恒楚我要你死…蹦…蹦……”
噼里啪啦的陶瓷碎裂聲再房中響起。
夏侯冉被張恒楚羞辱之后,回到房間就開始砸東西,這是他從小到大是第一次被這樣羞辱,如果張恒楚現(xiàn)在在他面前,他絕對會第一時間撲上去。
而在說道到徐虎這邊,他已經(jīng)拖著受傷的身體去向夏侯莊稟告今天的事情。
夏侯莊聽后憤怒的直接就將剛剛拿起的茶杯捏個粉碎。
“好一個張家小兒,他以為靠兩個窩囊廢撐腰就能藐視本王了嗎?”
夏侯莊也是個暴脾氣,這幾年他韜光養(yǎng)蓄,加上年紀大了,已經(jīng)收斂了不少,龍有逆鱗,觸之即死??墒墙裉鞆埡愠恿怂麅鹤?,算是徹底把他激怒了。
他夏侯家已經(jīng)三代單傳了,要是兒子有什么閃失,他這一把年紀可是生不出二胎了。
“黑蛇衛(wèi)何在?”
“在!”
不知什么時候大堂內(nèi)出現(xiàn)二十多個黑衣人,皆是腰挎蛇紋刀,著黑莽服。
這十幾年夏侯莊一直在籌劃一件大事,這些黑蛇衛(wèi)都是他圈養(yǎng)的死士中層層挑選出來的,每一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只要夏侯莊一聲令下,讓他們自盡都不會有一點猶豫。
“王爺,大事為重?!?p> 就當夏侯莊準備派高手弄死張恒楚之時,一個方士模樣的男人從后堂走了出來。
“仙長何出此言。”
一見方士出現(xiàn),不知為何夏侯莊火氣就降了一半,全然沒有剛剛怒發(fā)沖冠的模樣。
“福生無量天尊,王爺時機未到,不可妄動?!?p> 方士朝著夏侯莊作了一揖,口中念誦,卻是道教中人。
“仙長,那件事還要多少時日,本王恐遲則生變?!?p> “王爺無慮,貧道早已算出結(jié)果,星象森羅,紫薇懸于北,方可成事已?!?p> 見夏侯莊如此心急,方士只得先透露一些信息給他。
“紫薇?仙長可說的是那……”
“王爺此處不便,可否……”
聽到一些線索,夏侯莊有些激動的提高了嗓門,一旁的方士做了個靜聲的手勢,提醒他他換個地方。
“仙長莫怪,是本王失態(tài)了,聽聞風(fēng)波亭景色宜人適合賞景,仙長同往否?”
“善,愿往。”
兩人很有默契,半句不提剛才之事,仆從備好買車,一起去往了的風(fēng)波亭。
與此同時
暈厥了一晚上的張旭總算是蘇醒了,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我爹呢?”
此時的張旭非常的不解,甚至是有些委屈,昨天他明明是一直在幫自家老爹說話,結(jié)果反倒挨了一頓打,這件事他一定要問個明白。
身旁的婢女回答道:“老爺去追張二爺了?!?p> “張二爺是什么人,我爹的親戚?”
恢復(fù)了大半的張旭有些疑惑,從小到大他都沒聽說過有什么二爺,難道說是哪個窮鄉(xiāng)僻壤過來投親戚的?
“少爺您有所不知,昨天您暈倒以后,晚上老爺就和您帶來的那個年輕人結(jié)拜了;全府上上下下鬧得沸沸揚揚的,今天一早老爺就下命令了,以后誰見了那個年輕人都得叫二爺?!?p> 婢女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的事情都和張旭說了一遍,聽的張旭是直接血壓飆升,大腦供血嚴重不足。他千算萬算,本以為可以打的張恒楚當認他兒子,結(jié)果自己當了個侄子。小丑竟是他自己。
“兔崽子,你終于肯醒了?。 ?p> 原本就有些心肌梗塞的張旭,被門外趕到的張孟炸雷式的喊聲嚇了一跳,趕緊閉上眼睛裝暈。
“別給老子我裝,你小子現(xiàn)在就給我爬起來,去你二伯家賠禮道歉,今天你二伯他不理我,肯定都是因為你昨天對他無理!”
張孟也是郁悶,自己早上正顯擺新做的武圣之兄的腰牌,看到張恒楚醒了,想給他看一下,沒想到張恒楚撒腿就跑。
他追了張恒楚好幾條街,張恒楚就是不愿意和他說話,張孟以為張恒楚是因為酒勁過了,想起來自己兒子當初罵他的事情。心理還有些疙瘩。
想到此處他趕緊回家把兒子叫出去讓他去賠禮道歉,這樣就顯得比較有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