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還是拿起了那個零錢包,換了鞋出門。
經(jīng)過小區(qū)里的湖畔花園的時候,幾個業(yè)主家的保姆正聚在一起閑話八卦。
吃過午飯的這段時間她們一般都比較空閑,有時喜歡聚在一起八卦各家主人的家事,和小區(qū)最近的新鮮事。
雖然最近小區(qū)里好幾家都得了手足口,但依舊不能阻攔她們聚在一起八卦是非的熱情。
“誒誒,你看,就是她!她就是最近住進前面那個白玫瑰院子里的。”
“那院子不是很少有人來住嗎?我看她的樣子不太像保姆吧,哪有這么年輕的保姆,誰家女主人能放心?”
“那家從來沒見過女主人,翠翠不是說見過那家的白玫瑰帥哥嘛!翠翠,是不是?”
被喚作翠翠的姑娘看著年紀(jì)輕些,說話的時候臉頰泛起兩團羞澀的紅:
“是,是看見過一次,那家的男主人看著可年輕了,當(dāng)時他站在花園里料理他那些白玫瑰。一抬頭,媽呀,我可覺得他比那些花好看多了,身材還好!”
“哈哈哈,翠翠,我看你這模樣是動春心吧,你是不是特想去那家干活啊?
可你看人家那小腰,細皮嫩肉的模樣,你至少得長成人家那副模樣,才有可能被主家看上啊。”
樹蔭下的石桌邊圍著幾個人,正瞧著從他們面前不遠處路過的人嘀嘀咕咕。
彼此之間都很熟了,四十多的年紀(jì)也不像小姑娘臉皮還有些薄,說出來的話毫不遮掩,甚至帶著些赤裸裸的粗淺。
說是私下嘀咕,可那聲音一點也不小,傳到路過的人耳朵里也是一個字都落不下。
南卿握著購物袋的手指緊了緊,當(dāng)作什么都沒聽見,挺了挺背脊繼續(xù)往前走。
這樣的話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見了,上次在超市,有個住戶的保姆看她在挑東西,還過來問她是哪家新來的?
直覺宋博允并不太喜歡被人窺探隱私,所以她只是笑笑沒接對方的話。
自那之后,她就好幾次聽見她們湊在一起編排自己。
那些話,她的確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反駁也懶得和她們計較,索性就當(dāng)聽不見。
可有些時候,卻不是你不計較就能相安無事的。
“你看她那樣,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清高的。
翠翠,要我說還是你這樣的身材招男人喜歡,她那樣的,來陣大點的風(fēng)都能把她刮跑,有什么好!”
看南卿不辯解,大概以為她怕了她們,圍著桌前的那幾個人越發(fā)得意忘形,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過分。
停下腳步,南卿閉了閉眼,深深吁出口氣,正準(zhǔn)備轉(zhuǎn)頭和那幾個亂嚼舌根的八卦女好好吵一架,就聽一道溫柔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不是說好等我一起嗎?怎么還是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那聲音聽著耳熟,只是在她印象里,那聲音平時雖然溫和,但總帶著些不怎么能靠近的疏淡距離感。
從不曾像現(xiàn)在,有種動人的體貼和柔情。
南卿一怔,猛地轉(zhuǎn)過身,身長如玉站在那兒的人,可不就是宋博允嗎?
“你怎么來了?”
南卿朝他走近了幾步,酒窩淺淺,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怎么不等我?你身體剛好些,萬一又著涼了怎么辦?”
宋博允修長干凈的手指挑起她耳邊的碎發(fā),動作輕柔地替她別到耳后,比聲音更醉人的,是他的眼神。
橘色的夕陽仿佛融進了他眼中,黃昏的浪漫深情全都在里面,讓人不由醉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