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自己的手腕,唇角勾著極淺的笑意,可卻莫名讓人覺得他周身散發(fā)著一種濃濃的不悅和冷淡。
大男人還戴個耳釘,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吳忻有些高傲地開口:
“你是什么人,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是這家店的老板,你要打我的員工,你說和我有沒有關(guān)系?”
關(guān)默似乎很有耐心,一本正經(jīng)回答著吳忻的問題。
“我是她男朋友,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和你沒關(guān)系?!?p> 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吳忻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腕有些隱隱作痛。
“可我剛才好像聽她說,她要和你分手吧?你頂多也就是個前男友?
我說,要是沒本事就別學(xué)人腳踏兩題條船了,想學(xué)人當海王,也要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p> 不動聲色地把一旁的冷歡往身后撥了撥,關(guān)默輕描淡寫地嘲諷著對面的人。
“你!”
被無情挖苦的吳忻臉色越發(fā)難看,他又打量了兩眼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突然笑得有些了然:
“什么老板這么好,員工和男朋友吵架也會跳出來管,我看你們兩個是有一腿吧?歡歡,我真是小瞧了你,原來不光是客人,連你們老板也被你勾住了??!”
徹底撕破了臉,從吳忻口中說出來的話也越發(fā)不堪。
他似乎也是終于卸下了平日里的偽裝,長久積埋在內(nèi)心深處的那些陰暗憤懣和不甘,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吳忻,你能不能給自己留點臉?我不想和你糾纏下去,看著這些年的份上,好聚好散就算了。你要是覺得不夠,我不介意去你們學(xué)校找你導(dǎo)師和他女兒好好談?wù)劇!?p>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冷歡抬起頭,聲音冷靜決絕。
她站得很直,下巴微微仰著,臉色看上去也是平淡不在乎,只有她反握在身后,用力攥成拳也無法止住顫動的手,默默透露著她的秘密。
導(dǎo)師和他女兒是吳忻的死穴,要是被他們知道這些事,一切都完了。
果然,雖然還有些不甘心,但他還是梗了梗脖子,嘴硬地放了兩句狠話:
“哼,我是看在咱們這幾年的情分上才留你,既然你不領(lǐng)情,那就別怪我了?!?p> 說完就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轉(zhuǎn)身要走。
“等等?!?p> 他剛走出兩步,就聽冷歡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以為她后悔了,吳忻有些得意地轉(zhuǎn)過身,臉上還掛著沾沾自喜的笑。
一旁的冷默也偏頭看她,不會這都能忍吧?
“把家里鑰匙留下,房子是我出錢租的,既然分手了,那你沒有理由再回去住。至于你的東西,我會盡快快遞到付給你?!?p> 伸出一只手,冷歡看著那張明明熟悉卻又陌生的臉,說不清到底是什么心情。
“你!行,算你狠!你以后就在這種地方呆一輩子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在這兒跳一輩子舞?!?p> 沒想到居然是這結(jié)果,吳忻有些氣急敗壞地從口袋里掏出鑰匙,一把扔在地上,轉(zhuǎn)身就走,毫無半點風度修養(yǎng)可言。
低頭看著地上那把銀色的鑰匙,冷歡遲遲沒有去撿,也沒有說話,放佛被時間定格住一般。
一只手伸下去,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孤零零的鑰匙。
也沒把鑰匙還給它的主人,關(guān)默有些吊兒郎當?shù)赜檬种馀隽伺錾砼缘娜?,語氣調(diào)侃:
“你就是為了這么個男人拒絕我?冷歡,你是有多想不開?
就他那樣的,我要不拿出手機掃一下,都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p> 冷歡沒說話,只是抬起頭掃了他一眼,微微擰了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