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夾起一個小包子,有理有據(jù)地解釋道。
“我高中和大學都去美國當過交換生,一個人在外面,生活能力自然會得到鍛煉的。而且在國外,自理能力差的學生很不受歡迎,是很難融入集體生活的?!?p> 宋博允難得地和她多解釋了幾句,南卿第一次對他過往的生活增加了一些了解。
“哦,原來是這樣?!?p> 南卿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宋博允的嘴角,一錯不錯。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上火???我看你嘴角都破了?!?p> 又打量他了幾秒,然后才移開了視線,一臉關切地開口。
宋博允臉上的神色突然有些僵,他放下手里的筷子,盯著坐在對面的南卿,臉上的表情有些說不出的復雜。
好像是生氣,又好像不是,更像在壓制什么,還有些歉意?
南卿看不懂,而且懷疑自己看錯了,無緣無故的,宋博允實在沒什么需要對她覺得抱歉的。
倒是她,一次次給他添麻煩,才需要覺得抱歉。
“你怎么啦,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看?
還是我說錯什么了,我只是看你嘴角破了,秋天本來就干燥容易上火?!?p> 摸了摸自己的臉,南卿有些不解,但還是解釋了她的“好意”。
“不是上火,是不小心咬破了?!?p> 又看了她一會兒,宋博允重新低頭拿起筷子,不咸不淡地留下一句。
“哦,那你吃東西的時候要小心一點嘛,嘴唇咬破了吃東西喝水都容易覺得痛,影響胃口。
不過不要緊,我明天煲點生津潤肺的湯給你喝。”
南卿自然而然地認為宋博允說的意思是他自己不小心咬到了嘴唇,還好心地提醒了兩句。
低著頭的宋博允手中的動作頓了頓,感覺到他淡淡呼了口氣,沒有開口說話。
他上火嗎?大概是有點的,反正昨晚他翻來覆去到半夜才睡著,而把他嘴唇咬破的罪魁禍首正在面前一臉無辜地關心他。
“昨晚的事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想了想,宋博允還是問了出來。
“昨晚的事?哦,你是說我在“獨留夜色”被人下了藥的事嗎?今天早上歡歡已經(jīng)告訴我了。
真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恰好在那里,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聽到宋博允的問話,南卿愣了下,然后一臉感激地開口,明顯誤會了他的意思。
“那個,我聽歡歡說昨晚是你把我?guī)Щ貋淼?,是不是我回來以后做了什么不靠譜的事,給你添麻煩了?
我實在想不起來了,我有沒有打壞東西或者吐的到處都是,要是真的闖了什么禍,你一定告訴我,我來收拾就好,實在對不起。”
看著宋博允臉上難辨陰晴的神色,南卿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想象中,既然她一點都想不起昨晚的事,那她被下的藥可能就和喝多了斷片一樣,也是會吐或者胡鬧之類的后遺癥。
坐在對面的少女臉色看著還有些浮白,正一臉認真地望著自己,要不要把昨晚發(fā)生的事告訴她?宋博允有些猶豫糾結。
說吧,好像有些尷尬,他總不能說南卿是挺不靠譜的,因為藥性想要輕薄自己,然而他更不靠譜,居然差點就把持不住順水推舟了?
可不說,又好像有些不夠光明磊落,畢竟昨晚的事,說到底還是女孩子要吃些虧,他不能因為對方不記得了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