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植野洋介的這150萬在這,陶知命還等什么住友的電話?
反正50萬加30萬的購物券也拿到手了,大概率不會有更多的現(xiàn)錢給自己,無非畫一畫未來進入住友之后的餅罷了。
陶知命又不準備去。
他徑直寫了一個借條,給了植野洋介,就和植野洋介一起去了銀行。
“突然有種感覺,自己也變成了放利錢的家伙了呢?!敝惨把蠼榈恼Z調(diào)竟有些興奮。
“怎么了?有種往yakuza轉(zhuǎn)變的刺激感?”陶知命打趣道。
“喂喂喂,不是那一回事!”植野洋介思索著說道,“大概,就是第一次用自己的錢,進行投資什么的那種感覺?!?p> “恭喜你?!?p> 陶知命意氣風發(fā):“謝謝!有那么點在成長的感覺!”
“我是說……”陶知命說道,“恭喜你的第一次投資,遇到了靠譜的我?!?p> “……”
“哈哈哈哈……”陶知命心情很好。
事到如今,陶大郎留給自己的“遺產(chǎn)”,東大學生的身份和這個朋友,都被自己盡可能地先榨取出用途了。
從銀行回來之后,他又給工藤常樂打了一通電話。
賬戶資金再次翻倍,工藤常樂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但這樣一來,這個陶大郎在他負責對接的客戶里,也算進入中等規(guī)模的優(yōu)質(zhì)客戶了。
而且,東大的學生嗎?看來還有很大的增長空間。
工藤常樂打起了幾分精神。
這個學生還有些特別,專門交代了自己采用什么樣的操作,所以說還有在自己做分析嗎?
……
“什么?去學校?現(xiàn)在不是在放春假嗎,去學校干什么?”
陶知命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說道:“圖書館還是開放的。今天沒有其他的安排,就去圖書館查一些資料?!?p> 非常好,回來之后又接到了住友的電話。
陶知命扯了一通后面兩天還有銀行和其他會社的說明會要參加,就把特別面試往后推了幾天。具體哪天,又要看他們社長的日程。
雖說仍舊是哥很受歡迎的套路,但就看住友對他的重視程度了。
如果有后續(xù),也許還有點另外的好處。如果沒后續(xù),他也樂得如此,反正錢已經(jīng)到手了。
他又問了問日下部瀨川,卻還在走額度和利率審批流程。
所以就干脆去找點事做。
“查資料?”植野洋介有點猶豫,“我也一起去吧,看你學些什么。”
“洋介?。 碧罩J真地說,“男人的成長,是要獨自面對一些事情才行的呢??傊砩虾途┳俞u他們的約會,還需要你安排好。就這,我走了?!?p> 說完徑直出門,留下植野洋介想不明白。
這兩件事……有關(guān)系嗎?
陶知命一路坐著公交車到了陶大郎很熟悉的東京大學,他進去之后卻像一個游客一樣,有別樣的新鮮感。
此刻正是春假,校園里沒多少人。
陶知命循著記憶到了圖書館,驗了陶大郎的身份,就開始今天的工作。
不想植野洋介跟著來,除了想清靜點,主要還是要查的資料可能讓他很想不明白。
在這個時代,陶知命想理清更多細節(jié),沒辦法靠互聯(lián)網(wǎng)什么的。
東大的圖書館,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這里,至少收藏著很多霓虹近年來的報刊、雜志和其他數(shù)據(jù)資料。
陶知命知道此后幾年的發(fā)展大勢,再與現(xiàn)在的資料互相印證,也許就有新的發(fā)現(xiàn),又或者喚醒一些之前忽略的記憶。
他一口氣搬了很多的合訂本和書,就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拿出筆記本和筆,開始忙碌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等他覺得肚子有點餓的時候,放下筆一伸懶腰,就愣了一下。
前面不遠處,坐著一個女孩,正低著頭認真地學習。
陶知命愣了一下的原因,不是因為看到了她的長相。這個角度,只看到一個腦門。
他是看到了這個女孩的穿著。
陶知命幾乎立刻就確定了:這是夏國的留學生。
86年的霓虹,雖然浮華氣息還沒有兩三年后夸張,但這個時候的年輕女孩子,已經(jīng)都普遍注意衣著打扮甚至妝容了,絕不會穿得如此樸素。
她身上穿著的毛衣,是陶知命很熟悉的手織紋路,顏色也不鮮艷,看起來已經(jīng)穿了幾年吧?
頭發(fā)也只是簡單地梳了起來,沒有任何發(fā)型,簡單的單馬尾而已。
陶知命的目光沒有打擾到她,這個女孩甚至沒有察覺,一直只是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書上的內(nèi)容很難懂。
看了看墻上的鐘,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了。
陶知命對這個女孩產(chǎn)生了好奇,因為能夠在這個時間點來到霓虹留學的,優(yōu)秀程度不用質(zhì)疑了。看她的衣著,應該不是家境富裕過來自費深造的那種。
沒想到這么快就在霓虹邂逅了來自夏國的同齡人。
他一點都沒有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會有的拘束,直接走過去就問:“夏國來的?”
說的是華語,女孩一驚,抬起了頭。
陶知命有點驚艷。
是上輩子長大之后,一直到現(xiàn)在就很難看見的純凈眼神。
這張臉,雖然沒有任何打扮,但五官的底子在那里。此刻臉上浮現(xiàn)著驚訝、怯怯和慌張的表情,更顯出一種楚楚動人,讓人擔心傷害到她。
當然,那是對于保護欲爆棚的好人來說。
而心思不純的人,只怕會更加心癢。
陶知命笑了笑,在一旁坐了下來小聲說:“我叫陶知命,爺爺民國時候移民過來的,在這邊的名字叫陶大郎?!?p> 聽著熟悉的華語,女孩吃驚地問:“你的普通話……說得這么流利?”
“還好?!碧罩Φ溃澳憬惺裁??”
“……林棲羽……”
“淋起雨?”陶知命生出些逗逗她的想法。
林棲羽有點局促,耳朵都微紅起來,視線低了下去:“不是……樹林的林,棲息的棲,羽毛的羽。”
“有文化啊,書香世家吧?”陶知命看著她窘迫的神態(tài)很有趣,“應該是在讀研究生吧?我下半年大四?!?p> “對,馬上二年級了?!睋Q做在學校遇到的其他學生,林棲羽此刻大概已經(jīng)不想繼續(xù)聊了。
但,遇到一個同族人,又是一直在霓虹生活的,讓她也有了些好奇,不禁抬頭問:“你學的什么?”
“管理系。你呢?”
“經(jīng)濟……”
“來東京之后,還適應嗎?”
林棲羽有點羞愧的樣子:“霓虹語……還不太好。其他的……都還好?!?p> 陶知命笑了笑:“可以幫我看一看東西嗎?我還沒吃午飯,一會就回來?!?p> 說完指了指自己那邊的東西。
林棲羽呆呆地點了點頭。
圖書館里根本沒有幾個人,擔心什么?
“謝謝?!碧罩c了點頭,就往外走去。
他都沒問“你吃沒吃午飯”,就只是請她順便幫了個忙。
盡管他心里很感興趣,但……了解慢慢來吧。
霓虹語不太好嗎?以后可以教她嘛。
現(xiàn)在只是初次偶遇。
對于一場邂逅來說,這樣就挺好。
圖書館里,林棲羽微微迷惑了一會,就很快低頭繼續(xù)學習起來。
半畝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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