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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黃皮子附身那些年

第三十四章 鬼迷心竅

我被黃皮子附身那些年 小羊吃辣椒 4093 2021-05-05 16:12:26

  我越想越是覺得心寒,只好硬起頭皮不再多想。是什么也好,反正都是邪乎東西,與其讓它們不知啥時候害了我,還不如我先下手為強(qiáng),先把它們除了,對,還有那兩幅畫。

  腦中胡思亂想了一番。給自己壯了壯膽,把注意力集中起來,我把這形似紙人的東西先丟到一旁,去摟了些干草回來擺放在它們旁邊,它們的表情越變越兇惡,一雙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讓它們盯得有點(diǎn)不自在,罵了兩聲,把草點(diǎn)燃,火勢一下子就起來了,風(fēng)一吹熱浪卷來還有點(diǎn)兒要撲人的意思。這些人皮做出來的東西沾火便翻卷,潛藏的一些油脂被燒的“嗤嗤”作響。

  我尋思趁著現(xiàn)在火勢的比較旺,剛好撿來那兩幅畫繼續(xù)填個火,說干就干,轉(zhuǎn)身徑直向畫走去。

  站在畫前,我死死盯著那畫,頭皮直跳。誰能告訴我,畫里那老頭呢?他去哪兒了???拾草的時候看了眼還沒什么異常,眨眼個功夫就沒了?

  我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恐懼,猛地掀起第一幅畫,第二幅瞬間跳入我的眼中。

  果然,也是個光有背景沒有任何人物的畫。我覺得形式越來越不妙了,心中生出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一點(diǎn)響動都沒有,可見這倆并沒有實體,而沒有實體的不外乎只有那種東西了......

  鬼。

  正當(dāng)我細(xì)想該如何辦時,前院敲鑼打鼓,人聲鼎沸的聲音響了起來。一路吹吹打打的向著后院而來,我已經(jīng)隱約看見有好多人提著紅燈籠,抬著花轎過來了。

  前行的速度簡直出乎我的意料,還沒等我找到藏身之地,人群已經(jīng)進(jìn)了后院。他們看到我后,一個像是媒人似的老大媽伸出慘白的手撲到我面前要拉我,嘴里不停的說:“來熱鬧熱鬧,來熱鬧熱鬧?!?p>  我左胳膊的小臂被她拿住,立刻感到一陣陰冷的劇痛,隨即催發(fā)掌心的黃氣向她打去,黃氣瞬間竄出穿腦而過,她話說了一半就消散在我眼前。

  她消散的同時,人群竟齊齊“噫”了聲。一人撥開他們后看著我詭笑起來,不是別人,正是消失在畫里的那老頭兒!人群也隨著他的笑發(fā)出了“咯咯咯”的聲音。

  先下手為強(qiáng),后下手遭殃。趁著他們還沒什么動作,我伸手抄后,拔出漢劍就向人群橫掃著斬去。紅芒隨著我的動作移動起來,那群人被紅芒切過后,齊腰而斷,消散在我眼前。

  這就完了?突然結(jié)束讓我有點(diǎn)不知所措起來。

  但,前院敲鑼打鼓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一模一樣的人群吹吹打打的又出現(xiàn)在我眼前,唯獨(dú)少了來拉我的那個媒人。

  沒砍到?我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如果沒砍到他們不可能會消散在我眼前。我仔細(xì)的回憶了一遍,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正主在我砍過去之前不在這,正主,正主會是誰呢?正主是紅轎里的人!只有紅轎里的人我沒見到過。

  不猶豫,我打定主意先斬一次再說。抬手就向紅轎斜劈了一劍,紅芒如同刀切豆腐一般劃過幾人,轎子上半部也斜著掉在地上,里面的人剩下的半張臉也露了出來,眼睛直往我手里瞄,根據(jù)面容來看,大致上能看出是個老太太。

  那老頭兒掃了眼轎子后,臉上一點(diǎn)血色也沒有,慘白慘白的,直勾勾盯著我的臉嘆了口氣道:“挑來選去,整了個硬茬子。老婆子你的眼力見真是掉地上了?!?p>  我的腦子猛的一炸,幾乎打了寒顫,李長街說的原來是這個意思。不是我在看宅子,而是宅子里的鬼在挑人。

  此時我心里越發(fā)懷疑,這個宅子到底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李長街要遵從它的規(guī)矩來辦事。按理來說,他加上我現(xiàn)在完全可以平推了困難的事件,但他卻選擇和我分開,是要鍛煉我?還是這宅子真的那么恐怖?

  這個時候,老太太終于有動靜,撿起轎子里她那半拉臉,開口說道:“你當(dāng)那倆家伙就好受了?那面的骨頭比這個還難啃,那倆人只不過是把這個推到我們面前而已。”

  說完,老太太怨毒的注視著我:“滾出去?!?p>  老頭兒似乎不愿意一般看向那老太太,“一個遲早被別人侵占的人,沒必要讓別人當(dāng)槍使。”

  老頭兒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點(diǎn)點(diǎn)頭走到轎子前,和老太太就那么消失在我眼前。

  我讓他倆這一席話說的一時間有些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什么是沒必要讓別人當(dāng)槍使?難道說李長街真正的意圖是讓我死在這宅子?所以他才要和我分開?但我現(xiàn)在的情況他不是知道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逐漸感覺到絕望起來,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是這樣。

  我失魂落魄的穿過走廊來到大門口,輕輕一拉門就開了。我的眼前突然一閃,然后一片白光照向了我,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見,我伸手擋在眼前,透過指縫看到燈光縮短了不少才放下手。

  那是輛車。

  曹文在副駕憨笑著朝我揮手,李長街在主駕閉眼靠著,我看著他突然就覺的止不住的惡心和頭暈。一個站不穩(wěn)跌坐在地上。

  只聽見車門的響聲和兩人的腳步,李長街一摁我頭,絲絲暖意鉆入頭頂:“傷著了?”,我想打掉他手,但暈的實在厲害,抬到一半就抬不上去了。

  嘴里含糊不清的問他:“為什么要我死?為什么你不自己動手?!?p>  朦朧間聽他好像問了句啥之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是被噩夢驚醒的,我夢見李長街和曹文把我又綁回了老宅里,他倆和那對老鬼商量著如何分我身上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曹文笑的這么開心。

  “醒了?什么夢還把你嚇出一頭的汗?!崩铋L街削著蘋果問道。

  我沒有答話,因為我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李長街把削好的蘋果遞到我面前:“說說吧,里面咋回事會讓你說出那話?”

  我勉強(qiáng)反應(yīng)過來,沒接那個蘋果,而是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他:“為什么要和我分開行動?”

  他倒也沒在意我的舉動,收回蘋果自己啃了一口邊嚼邊說:“鍛念李唄,戴振子我料去趟藍(lán)面?!焙磺宓脑捵屛也律喜孪虏拍苤浪f的是什么意思。

  我不清楚我現(xiàn)在是個什么表情,但態(tài)度我表現(xiàn)的極為強(qiáng)硬:“為什么不告訴我那老宅里的任何信息?你拿他們當(dāng)槍使來逼我?讓黃皮子和漢劍失去平衡?”

  李長街有些意外的看著我,吧嗒吧嗒嘴道:“鬼迷心竅了?一個迷陣加幾個邪門歪道的人演個戲就把你給唬住了?”

  邪門歪道的人?雖然我感覺到有一些奇怪,但還是冷冷的說:“什么意思?”

  “還是嫩,沒看出這是你有仇那小子給你下的套?在門口我就看出來這是個迷陣,只是想看看他們唱的什么戲才順著他們繼續(xù)玩下去。嘖嘖,沒想到還真有人當(dāng)真了。”

  李長街看我的表情還那樣,繼續(xù)說道:“那小子不知道從哪兒整來了三個邪人,隨便給我編了個假情報,既然是假的我還告訴你干啥,當(dāng)然順著他們演下去嘍?!?p>  “三人控了幾個小鬼,演的像模像樣的,我收拾了兩個,看你還玩的挺盡興的,就從門外等你嘍,誰知道你出來抽什么瘋直接暈了,我還以為你讓幾個傷不了人的小鬼給傷著了呢?!?p>  我皺了皺眉頭“幾個小鬼?我連劍都拔了還傷不了他們,你管這叫小鬼?”

  李長街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那是,在迷陣?yán)锬阒粫吹饺思蚁胱屇憧吹降?,你以為你砍著了?我可是親眼看你砍的是一堆雜草啊。我不是教過你怎么勘破迷陣嗎?你的腦子和這倆眼珠子是干啥吃的?”

  他說著說著,他還越說越生氣了,一個勁的數(shù)落我的不是。說我進(jìn)門第七步就應(yīng)該后撤一步向左走,去把那塊石頭移開。

  我聽了一怒,合著你一直看著也不幫幫我唄?大聲小嚷的說他就是想弄死我。

  其實我也意識到了一些問題,比如那些東西只是嚇嚇人,但連我的衣角都沒碰到過。只在最后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就跑了,但由于我當(dāng)時被他們一步一步的帶著走,導(dǎo)致后面根本想不明白為什么。

  現(xiàn)在想想,他們誘導(dǎo)我仇視李長街,出來后我必將拔劍對李長街出手。誰勝誰負(f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倆就此以后決裂了。沒了李長街,他們在對付我這個生瓜蛋子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但他們沒想到的是,我出來后一下氣火攻心,生生把自己給憋暈了。

  李長街看我不說話,以為我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需要我再給你說說?”

  我搖了搖頭,岔開話題道:“不用了李哥,你去南面干啥?”

  “魚玄那出了個了不得的東西,我給去看看?!崩铋L街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個視頻扔在床上,我撿起來一看,還真是個我沒見過的東西。

  閉著眼的巨大的蛇頭感覺可以填滿我們這間屋子,一塊鱗片就有計算器那么大,游動起來像條黑龍一樣的巨蟒在吞食著水牛,水牛群就跟雕塑一樣站在原地不動。任由這巨蟒小雞吃米一樣的叼起,吞掉。

  緊接著這巨蟒好像發(fā)現(xiàn)了攝像的人,緩緩睜開眼睛,只看到一個巨大地紫色眼珠,畫面一下陷入黑暗中,后面只剩下絲絲拉拉的雜音。

  “巨蟒來襲?”我把手機(jī)遞給李長街問道。

  “是條燭九陰,你說它是龍也行,說是蛇也行。傳說燭九陰的眼睛連著地獄。讓它看一眼就會被惡鬼附身,淪為被它控制的怪物,終生也逃不掉。”

  “真的假的?那你這去不是送菜上門嗎,一睜眼不全都玩完了?”對于他說的這個傳說我覺得有夸大的成分。

  李長街指了指我:“上了年頭的東西都不好說,就跟你那黃皮子似的,他不是也能制造幻覺蠱惑人心?”

  然后他又問我還有沒有問題,腦子里還有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有的話一次說開了剩的以后他還給擔(dān)心我背后捅他刀子。

  我細(xì)想了一下,告訴他應(yīng)該是沒了,但我肯定要找那小子報仇。玩什么不行,非得玩這么臟的,搞不好我連命都給擱進(jìn)去。

  李長街卻說人家就是要我的命,報仇等他回來再說,我自己還玩不過人家。

  我表面答應(yīng)了,但沒放在心上。心想,都是一個腦袋兩只眼的誰怕誰。

  李長街第二天大清早的就給走,對于之前的事他表現(xiàn)的就跟個沒事人似的。讓我留個心眼,可以不接案子,凡事等他回來再說。

  我也嬉笑著說他婆媽,像個老娘們。惹的他擼胳膊挽袖子的非得揍我一頓才上車。

  等他走了我才想起他好像有什么東西還沒給我,我那份錢呢?他卷款跑路了,曹文我倆還一分沒有呢,沒等他回來我倆就給餓死,趕緊給他打電話還不接。

  曹文告訴我,他還有點(diǎn)錢,夠我倆吃幾天的。要是吃完李長街還不回來,那就只能出去要飯了。

  我這兩天每天按時上課和丁詩琦膩歪,回來就和曹文吃清水掛面。別的事到也沒發(fā)生,虞青山那小子最近也沒什么動靜,我心說奇怪,問丁詩琦,她說她最近也沒見過,還問我打聽他干什么。

  我也不可能把我被擺了一道的事告訴她,就和她說只是好奇,那天那么玩他到現(xiàn)在還沒反應(yīng)。

  她安慰我說虞青山可能上次出了丑被關(guān)在家里了,讓我別擔(dān)心,她會幫我的。

  整天吃掛面吃的我都要吐了,必須給改善一下伙食,思來想去后和丁詩琦說道:“我的小baby,最近有沒有什么小案子讓我做做啊。”

  “哈,又想偷摸的賺外快?讓我想想哦?!倍≡婄p笑了聲,兩根食指摁在太陽穴上轉(zhuǎn)圈揉捏著。

  “有一家公司的電梯最近半個月老出意外,硬件檢查完都沒什么問題,但就是老失控。你要去嘛?”丁詩琦兩手從胸前下壓,做了個收功的樣子。

  “給多少???”

  “五萬唄,一些騙子弄的價被壓下來了?!?p>  我尋思著五萬也夠了,當(dāng)下一拍大腿站起來和她說:“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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