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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黃皮子附身那些年

第四十一章 掙點(diǎn)老婆本

我被黃皮子附身那些年 小羊吃辣椒 4056 2021-05-11 18:47:06

  經(jīng)過一宿激烈的折騰,我倒是不覺得怎么困了??纯词謾C(jī),才六點(diǎn)半。我背靠著床板,看著還睡著的丁詩琦,心里甭提有多美了。也想了很多東西,包括最近這件事。

  我沒有李長街和余玄那樣的身手,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都敢接。我其實(shí)只是一個不知道怎么就入了這行倒霉?或者是幸運(yùn)的普通人。我想起上小學(xué)時候老師問我們長大了想干什么,我手舉的老高,被老師點(diǎn)名后站起來回答想當(dāng)科學(xué)家的日子,后來就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迷茫啊。

  “在想什么?”丁詩琦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輕聲問道。

  我轉(zhuǎn)頭伸手摸著她的頭笑了笑:“在想咱倆要不要生個娃呢。”

  丁詩琦一聽,臉直接就紅了,抓住我的手狠狠咬住不撒口,疼的我齜牙咧嘴的求饒她才放過我。

  “你的案底我已經(jīng)燒了,就算你們和總局翻臉了也沒事,而且上面有李先生頂著呢,找麻煩也找不到你身上。”丁詩琦松口后,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言之有理,反正有事都是找領(lǐng)頭的,我只是個馬仔。如果這次不是丁詩琦把我推薦上去,我估計總局根本就想不起來我,我還擱局子里蹲著呢。

  丁詩琦要穿衣服,讓我去衛(wèi)生間里回避一下,我也正好給李長街打個電話問問他接下來怎么辦。打了好幾遍都是通話中,我心想;也沒見他有女人啊,大清早的跟誰聊呢這是?

  收起手機(jī),放了點(diǎn)水胡亂的抹了把臉,又用一次性牙刷捅咕了幾下牙才出衛(wèi)生間,丁詩琦讓我等她洗漱,完事一起去吃早飯。

  等她的功夫,我又給李長街打了個電話,這次終于不是“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了。”響了沒兩聲就通了。

  我先問他和誰嘮呢,聊了這么半天,他說和總部。我又問他那怎么個情況,直接回還是怎么說,他說他在這等等總部的人,我要想回先回就行。又和他閑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丁詩琦出來后挽著我的胳膊問去吃什么,我挺饞豆腐腦的,就問她要不找個攤來個油條豆腐腦?她表示吃什么都行,不挑食。

  我倆一路尋摸,過了兩個路口才找到一家。一人一碗外加倆油條,正吃的興起,就聽身后那桌幾個人嘮起了點(diǎn)奇怪的事。

  幾人應(yīng)該是打散工的,一個聲音明顯是個中年人,他神秘兮兮的向幾人說道:“我昨天開支時候見著張老板了,你們說奇怪不奇怪,一個月以前那么富態(tài)個人,昨天一見那憔悴的,整個人就跟得了絕癥似的,病懨懨的?!?p>  又一人聲音沙啞,開口說道:“你說這個我倒想起來了,當(dāng)時雇咱們的時候你還記得他有幾個親戚來鬧不?有個老娘們說讓他全家不得好死?!?p>  和我的椅子背靠背的一個年輕人喝了口豆汁或者是粥后,也接茬說道:“有這么回事,我記得那陣子天天來鬧,說是張老板發(fā)達(dá)了,就不管他們這些窮親戚了。要我說啊,就活該不管他們,一個個那張牙舞爪的樣,嘴里也不干不凈的,這要還管他們,那才有鬼了。”

  中年人道:“光說就能讓人成這樣?那我天天念叨著自己發(fā)財咋不發(fā)呢,你們說會不會是他們偷摸給張老板下毒藥了?”

  年輕人說:“你當(dāng)張老板傻啊,都鬧的急赤白臉的了還不防著他們?再說了要真中了毒,那去救護(hù)院一查就查出來了,不可能到拖到現(xiàn)在也沒個動靜不是?”

  聲音沙啞那人輕笑了聲道:“到底是年輕人嗷,腦子就是好使,我也覺的不可能是毒,倒是有點(diǎn)像中邪了,我老家以前有一戶就跟張老板似的,一家六口也不知怎么的就全都病了,到救護(hù)員也查不出來咋回事。請了個先生看了看說是中邪了,請他請的晚了,救不了了。結(jié)果不出三個月就全病死了?!?p>  聽到這,我那好奇心又被勾出來了。中邪一般來說就是沖撞了什么,嚴(yán)重一點(diǎn)的被上身,輕點(diǎn)的小病小災(zāi)的就過去了,什么邪能讓人病死?

  我丟給丁詩琦一個疑問的眼神,她思索了一下對我搖了搖頭。聽著他們越嘮越?jīng)]邊,什么得罪了山神土地會不會連累他們都出來了。

  我調(diào)整了下身形和面部表情,扭身說道:“叔,你們在那干活啊?還缺人不?”

  幾人被曬的都挺黑,中年人國字臉看著還挺正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丁詩琦道:“我們這干的都是苦力活,小伙子你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還能差了錢?”

  丁詩琦甜甜一笑說:“我就是想讓他體驗(yàn)一下生活,讓他知道什么叫錢難掙,省得他大手大腳的亂花錢。”

  中年人呵呵一笑跟那年輕人說道:“二嘎,你看看都是年輕人,瞅瞅人家再瞅瞅你。”轉(zhuǎn)而又向我說道:“我們老板都快不行了,沒準(zhǔn)哪天人一下就沒了,那你可就白受累沒錢拿了。”

  我跟他說:“沒事叔,我干幾天看看,鍛煉一下自己?!?p>  中年人說:“那行吧,我們擱勝利彩鋼廠給人翻修呢,就在街對面那廠子里,你要想干就跟老板說一聲,看看人家用你不?!?p>  我跟他道了聲謝,并和早點(diǎn)鋪?zhàn)拥睦习逭f他們那桌我買單,中年人連說不用,丁詩琦起身就去把我們這兩桌的帳結(jié)了。三人對我倆笑笑,說讓我們破費(fèi)了,我說沒準(zhǔn)兒還給靠幾位照顧幾天呢。

  等他們走后,丁詩琦好奇問道:“你想去看看那個張老板?”

  我的腦袋連忙像雞啄米似的點(diǎn)著“掙點(diǎn)外快,存老婆本。正好趁著李哥在,有啥搞不定的還能讓他來擦屁股?!?p>  丁詩琦笑靨如花道:“老婆本???那我準(zhǔn)了。”

  當(dāng)下我也不在磨嘰,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豆腐腦消滅掉,丁詩琦又把她那碗豆腐腦和半根油條推給我。說她吃不了了,我直呼她飯量不大,好養(yǎng)活。

  吃干抹凈,丁詩琦還抽出餐巾紙給我擦了擦嘴,整的我還怪不好意思的。拉著她的小手過了馬路就往哪個彩鋼廠里走,里面工人不少,正在砌墻的中年人見我進(jìn)來還給我指了下屋子,告訴我老板現(xiàn)在就在哪屋的辦公室里。

  告別中年人后,我和丁詩琦推門進(jìn)屋,入眼就是一個坐在椅子上雙手用力摁壓頭部緊盯桌上文件的男人,聽到動靜后,猛的抬頭看向我們。

  男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看不出多少歲,臉色唰白,上瞼下垂、瞳孔擴(kuò)大眼中血絲縱橫交錯,可能這下動作過猛,男人明顯更加用力的摁住頭骨兩側(cè),仿佛這樣才能緩解他的疼痛一般。

  我主動問道:“張老板?”

  男人等了好一會才口氣略帶煩躁說道:“是我,你們是誰?”

  我故作高深的說:“來看看是不是能幫你的人?!?p>  張老板面露疑色道:“不知我有什么需要你的幫助呢?”說完他掏出一板快吃完的藥,扣出兩粒扔進(jìn)嘴里端起水杯喉結(jié)聳動咽了下去。雖然他有些遮擋,但我看的很清楚,他吃的是止疼片。

  我盯著他的眼睛,表情嚴(yán)肅地說道:“你進(jìn)入廠子時,我無意中看到你氣色有異,是否最近一個月頭疼難忍?”

  張老板想都沒想就回答道:“對,小兄弟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想,別人嘮嗑時候我聽到的。我緩緩點(diǎn)了下頭道:“家中其他人是否也有相似癥狀?”

  張老板眼神一下就變了,站起來緊盯著我說:“我母親,我愛人,我女兒確實(shí)最近也相繼開始頭疼,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你動的手腳???你有什么目的?”

  我白了他一眼,裝作生氣的忽悠道:“我乃名門正派之中流砥柱之下山普度眾生者,豈會害你這個小小彩鋼廠的老板,你若質(zhì)疑與我,那我就不多管閑事了?!?p>  張老板不知是真信了,還是病急亂投醫(yī),急忙走到我面前雙手摁著頭給我道了個歉。

  丁詩琦雙肩輕微抖起來,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我“嗯”了聲:“你把從你那些親戚來這到頭疼的所有細(xì)節(jié)說給我聽聽?!?p>  此言一出,張老板那眼神就跟看神仙一樣看著我,嘴也有些顫抖。我覺得我在抖摟出點(diǎn)東西,他給直接跪下抱著我大腿哭。

  張老板強(qiáng)忍著頭疼把事從頭和我說了一遍,他叫張勝利,從小也是從農(nóng)村里苦大的,聽他說的他們村比我們村還要不如。

  后來他長大了一些就隨著同鄉(xiāng)到城里打工,他暗自發(fā)誓要在這扎下根,所以拼命的埋頭苦干,他腦子好,也肯苦干,從臨時小工到車間組長,沒用兩年就竄了起來。

  后來慢慢的被提到經(jīng)理,老板也把女兒嫁給他,這下他徹底的起家了,半死不活的廠子也被他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逢年過節(jié)回去看母親的時候開著幾十萬的車讓鄉(xiāng)親們都羨慕不已,一些親戚便蜂擁而至。

  開始還好,只是幾百幾千的借,但從沒人還過,他想著也沒多少錢,自己也不好張口,就算了吧。

  后來,親戚見他不說話,便一萬、兩萬的開始借,廠子那會效益好,看在父母的面子上也就借了。直到上次,七、八個借了十多萬的親戚直接來朝他開口借三十萬,說是他們要在這開個店。

  但今年經(jīng)濟(jì)有些蕭條,別說經(jīng)濟(jì)不好,就是經(jīng)濟(jì)好了也不能說來個人一張嘴三十萬說給就給吧?

  他這次直接就拒絕了,這下,親戚們直接就急了,張口閉口的罵他沒良心,說忘了是誰在村里照顧他家,忘了是誰帶他出來的。其中一個姑姑輩的臨走時說讓他等著,她要讓他全家不得好死,他也不以為意。

  直到幾天后,頭開始稍微有點(diǎn)疼,他以為只是最近忙乎廠里的事累到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但休息了兩天之后頭卻越來越疼了,就跟有釘子在腦子里不停的扎一般。他到救護(hù)院看過很多次,中的西的看了個遍,拍了片子,也沒腫瘤什么的。

  半個月之前,他家人也陸續(xù)開始頭疼,他懷疑是不是家里風(fēng)水之類的有問題,高價請了不少什么大師,東西也買了不少,但都沒用。他說他整個人已經(jīng)快要瘋了,睡著了都能被疼醒。

  我聽他說完想了想問道:“從拒絕之后你還見過你那些親戚嗎?”

  張勝利連說沒有,有幾次他們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我暗道奇怪,我剛已經(jīng)用黃氣探了一遍張勝利的身子,一點(diǎn)異常都沒有。要說用邪術(shù)害人,那也給需要個媒介才行啊,不與他們接觸還會有什么媒介?

  我又問他:“你身上的東西或者家里什么之類的丟什么沒有?比如頭發(fā),或者身份證那些?!?p>  張勝利略顯忐忑地說:“東西都沒丟,頭發(fā)我就不敢保證會不會落到他們手里了,您的意思是他們在對我用降頭?”

  我“喲呵”一聲,說:“你還知道降頭呢?”張勝利告訴我說他看過這種電影,家里還有從南洋旅游時候買的古曼童呢。

  想來想去,我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想知道是利用什么媒介還是給去他們村里走一趟看看。我瞅了一眼張勝利問他:“你這身子骨還能坐車去村里么?”

  張勝利猶豫了一會,一咬牙對我說:“能,只要小兄弟肯幫我,我就是疼死也去。”

  我心中寬慰了不少,現(xiàn)在這么上道的人真不多了,有時候你想幫他,他卻認(rèn)為你在騙他。

  張勝利說他去開車就率先出去了。我拉過丁詩琦抱在懷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要不別去了?那地不敢定什么樣,我怕護(hù)不住你?!?p>  丁詩琦“哼”了一聲,掐著我腰上的肉惡狠狠的說:“不!我就要去!不讓我去我就不撒手了?!?p>  我堅持了幾分鐘,表現(xiàn)出我的決心,但她現(xiàn)在掐住后還擰了起來,那真是鉆心的疼。院里也響起了車?yán)鹊穆曇簦抑缓猛庾屗黄鹑ァ?p>  我揉著被掐過的地邊走邊對她說:“去了以后一定要一步不離的跟著我,無論什么情況,知道嗎?”

  她堅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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