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猜想與訓(xùn)練
回到寨里,李長街讓巴以圖把關(guān)于魚卜的所有記錄和資料拿過來,他想看看這位曾經(jīng)的王是怎么死的,能不能從中找到克制的辦法。
巴以圖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那些資料全都搬過來,我們花了足足一天靠著寨里的巫師翻譯那些古文才籠統(tǒng)的看了個大概,了解以后我對這魚卜產(chǎn)生了深深的無語。
相傳,魚卜出生那天百鳥來朝,紫氣蒸騰,天空梵音四起,紫微星更是投下一股光束注入在魚卜的體內(nèi)。出生不足兩月便可咿呀學(xué)語,五歲之時獨自在山中獵狼,十七歲那年更是獨自一人統(tǒng)一了方圓百里的大小村寨,建立了侖昆國。
之后的幾年各國兵荒馬亂,魚卜趁機揭竿而起,帶領(lǐng)百人就可攻城掠地。近身相搏刀斧加身他也毫發(fā)無傷,征戰(zhàn)數(shù)年只在大涼國手中吃了虧,只因大涼國有一國器名為九幽珠,將一人祭祀給它后便可喚起已死之人聽令于持珠者。
一方是亡者大軍守城,一方是魚卜的百人攻城,那一戰(zhàn)除了魚卜外雙方再無一活口。幾日后魚卜從大涼國的殘垣斷壁中走出,額頭赫然長出了第三只眼。
依靠著新長出的第三只眼,魚卜將戰(zhàn)死的所有人喚起殺向了幾百里外的大奉國......
出了魚卜這么一號人物后,各國人人自危,也不知由哪國發(fā)起的結(jié)盟,聯(lián)盟起來的七國派出了不知多少波刺客,方士。但都如泥牛入海,有去無回。
說來也可笑,魚卜的死竟然只是因為一件小事,那一日他帶領(lǐng)著那些亡者大軍向著七國進(jìn)軍,但因天氣太熱導(dǎo)致大軍加速腐爛奇臭無比。魚卜被熏的肝火大動,指天便罵。罵了好一氣他才消了氣,仰天大笑了幾下就倒地而亡。
“這是不是也太扯蛋了?出生時候整的那么牛批就因為罵了天,掛了?”余玄最先開口說道。
李長街接過話道:“傳說肯定是有夸大的成分,但他那重瞳和九幽眼起碼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你聽說過哪個重瞳者是被人殺死的?”
我問道:“那咋整,按這傳說的意思再讓他罵一次天?”
余玄笑了聲道:“他要真是這么死的,你就是掰著他的嘴讓他罵他都不罵?!?p> “那這不就無解了么?可別說悶死他啊,就他現(xiàn)在那狀態(tài)你覺得他還是個靠呼吸來活著的人么?”我一攤手無奈的說。
好一會兒沒說話的李長街指了指那些傳說的記錄說:“我一直在琢磨一個事情,他是不是真的是因為罵天死的,會不會有這種可能,他被那些尸體傳染到了病毒、病菌?我想了一下之前巴以圖說的那段話,他們寨有人因為觸摸過死的那幾個人導(dǎo)致和他們出現(xiàn)了相同的癥狀?!?p> 我們愣了一下,余玄說道:“不太可能吧?天天練尸的那幫都沒因為這種事死過人?!?p> 李長街搖頭道:“但他們通常都活不久,二十多歲變的像四五十歲的,你覺的這樣正常?而且他們是祭煉,這中間還有不少手段來抑制這些問題,魚卜則是拿來就用?!?p> 我們點頭,他看了看繼續(xù)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的牙,我細(xì)細(xì)看了下。他的牙上有銼痕,說明他是專門把牙打磨成那樣的。我懷疑他那一路上的吃的是那些......死人!”
“你的意思是說,他吃過那些尸體還長期與尸體為伴導(dǎo)致一些病毒入體?”余玄一臉惡心的表情問道。
李長街“嗯”了一聲說道:“生老病死是天注定的,重瞳者也只有天能收,而病恰恰就包含在天里。”
我不得不承認(rèn)李長街說得有些道理,難怪他能成為年輕一代猛人里的第一,想法就是比我要變態(tài)的多。
“趁著魚卜現(xiàn)在還是個半殘,找點東西試試他。”李長街道:“小余子,你聯(lián)系下老苗子喊他過來一趟?!彼皣K”了一聲,繼續(xù)說道:“再找點玩兒毒的和搞醫(yī)學(xué)的。”
余玄應(yīng)了聲就出去了,緊接著發(fā)動了車,發(fā)動機的轟鳴聲漸漸遠(yuǎn)去。不是我們沒有手機,而是這地一點信號都沒有,想打電話可給往出跑一陣才行。
李長街和巴以圖嗚了哇啦的說了一陣,巴以圖點點頭扶著老巫師也出去了。李長街看了看我,讓我跟著他走。
路上,我邊走邊問李長街:“去哪兒啊,李哥?!?p> 李長街雙手插兜頭也不回的說:“趁著現(xiàn)在有點兒時間教教你?!?p> 我倆走到寨子外的河邊,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李長街把我想學(xué)的術(shù)法的所有過程和不懂的地詳詳細(xì)細(xì)給我說了一遍。李長街的敘述一如既往的生動,本來讓我死記硬背的話肯定記不下來,但聽他說我不僅能記下來,還能原封不動的再給他背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連瞬身術(shù)和天雷引這次都教給我了,但這倆需要慢慢練才能用的得心應(yīng)手。在他的指導(dǎo)下我嘗試了一次瞬身術(shù),站在原地沉下心放空思想,將身體的炁調(diào)動于想要去的地方。然后再用炁將自己替換過去。
但不同的是我身體里有三股能量,一個是我本來的炁,一個是黃皮子的氣,還有漢劍的煞氣。這下倒好,瞬身的位置根本就不是我能拿捏的住的了,比我投放炁的位置要遠(yuǎn)許多,還是隨機位置!
只聽耳邊“颯”的一聲,我就感覺小腿以下涼的很,低頭一看我已經(jīng)竄的小河的中央了。
我苦著張臉和李長街說道:“李哥,這咋整?”
李長街露出些許笑容,嘲諷道:“練唄,什么時候能掌控好了再練天雷引,我有點擔(dān)心你現(xiàn)在練能把自己劈死?!?p> 我覺的也是,就不理他的嘲諷。專心的再一次練了起來。所有的過程幾乎和之前一樣。李長街看完這次以后覺的我自己也能行,便自顧自的往遠(yuǎn)處溜達(dá)去了。等我練到一身汗,炁也快見底的時候他才回來。
有個詞說的好,勤能生巧。練了這么半天。我也有點掌握了怎么更好的控制三股能量,雖說位置還是定不準(zhǔn),但起碼歪的沒之前那么隨機了。
我倆溜達(dá)回去的時候余玄已經(jīng)回來了,他說:“老苗子他們最快也給兩三天才能到?!?p> 李長街點點頭答道:“那就等吧,正好明天你還教教許木怎么近戰(zhàn)對敵?!?p> 一想余玄那出拳的速度,讓我和他練那不是純當(dāng)人肉沙包么?我剛想說還是你來吧,但又一想,他近戰(zhàn)好像也挺猛,而且他還不手下留情。想到這,便把話又咽了回去。
因為這地也沒什么娛樂項目,加上我練了半天也累,吃過飯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公雞還在打鳴呢余玄就把我叫醒了,胡亂吃了口帶來的面包,我倆就沿著路繼續(xù)往寨子外的河邊走去。
余玄背著手清了清嗓子,一副教官的做派:“近戰(zhàn)的作戰(zhàn)特點是短兵相接,行動必須要迅速,在較短時間內(nèi)解決戰(zhàn)斗。用頭、指、掌、拳、肘、肩、膝、腿、胯、臂等部位攻擊,主要的技法為打、踢、拿、跌、摔等其中還有肘膝等技法,在戰(zhàn)斗中講究出其不意,不講究花法只講究打贏實用。手要雖眼動,腿要雖手動?!?p> 說完他起了個拳架看著我說道:“想要打人,先給學(xué)會挨打?!?,說完欺身上前,右手握拳直擊我的腹部。
但我又不是真來給他當(dāng)沙包的,直接一個瞬身術(shù)閃到一旁。余玄撲了個空,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好好好,會躲了是吧?”余玄邊說邊撲了過來,我嘿嘿一笑,又瞬身了一次。剛出現(xiàn)在瞬身后的地方,肚子就挨了狠狠的一拳。緊接著是腿、胳膊,反正除了頭和心臟沒挨拳頭和腳踢外全身幾乎被他打了個遍。
我被他打的橫躺在地上,余玄又踢了我肚子一腳后冷聲說道:“給你喂拳你還敢躲?再躲我就再多加一分力!休息休息,完事繼續(xù)?!?p> 其實余玄根本沒怎么用力,我站起來看了看身上,也就被打的發(fā)紅而已。
我心說:“不用力你早說啊,這給我嚇的還以為要吃一頓老拳了呢?!钡炖飬s說:“余哥,我錯了我不躲了。對了,余哥,那瞬身的位置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落,你咋能直接猜到我在哪呢?”
余玄解釋道:“眼動的同時,手腳都給動起來。然后爆發(fā)力跟上就可以了,主要是你這瞬身術(shù)還不熟練,要是李長街的話我根本逮不到他?!?p> 我好奇問道:“余哥,那瞬身這招你會不?”
余玄搖了搖頭:“怎么的?你想教我?”
我打了個哈哈道:“我可不敢,讓李哥知道了他給弄死我,你還是讓他教你吧?!?p> 余玄“切”了一聲,擺起拳架道:“那你還跟我嘚嘚個雞毛,繼續(xù)!”,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沖到我面前揮拳往胸口上招呼了,我本能的抬起雙臂一擋。一股巨力猶如鐵錘一般砸在我的胳膊上,疼的我一咧嘴。
我喊道:“余哥,勁使大了!”,余玄又揮出一拳道:“沒,這是讓你慢慢適應(yīng)力量而已?!?p> 接下來的兩天,他一次比一次的用力,打的我經(jīng)常一身黑青才能回去。尤其是昨天下午,直接給我打吐血了。
但也不是沒有好處,開始我只能一直被動挨打,但當(dāng)他使五成力的時候就開始教我怎么反擊,怎么格擋。就這么一來二去的我也能反擊那么幾下,配合著瞬身術(shù)我還能和他打的有來有回一陣兒。
今天幾乎是我這幾天睡的最舒服的一覺,因為老苗子他們馬上就要到了,所以我也不能一身傷,身體里沒炁的去魚卜那。等到十點多的時候,老苗子和幾個穿白大褂還有個穿便服的老人一起坐了一輛大型SUV來了。
將他們請進(jìn)屋后,李長街把他之前大致的猜想和幾人說了一遍,驚的那幾個穿白大褂的下巴都快脫臼了。他們忽略了別的問題,直說能不能讓他們把魚卜帶回去研究一下是怎么復(fù)活的,如果研究成功,那我們國家在世界上將攀升到頂峰。
李長街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笑呵呵的和他們說好,并讓他們先把實驗室準(zhǔn)備好。
打發(fā)完這幾個學(xué)醫(yī)的白大褂后,李長街我們一行六人出發(fā)了,李長街我們四個還有老苗子和那個老人。我只知道他們管那老人叫唐老,是個玩毒的高手。
老苗子不太理解李長街叫那幾個白大褂來干什么,就問道:“你們不會真打算把那東西活著帶出來吧?”
李長街怪叫一聲道:“你丫想啥呢?讓他們活著帶出去那咱不成千古罪人了?叫他們來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我的猜測是真,連重瞳者都能著了道的東西不能小覷?!?p> 我們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老苗子還對我現(xiàn)在的成長表示刮目相看。臨近到那宮殿的時候,我們才收斂心情。巴以圖給看門人打完手勢詢問了些什么,李長街側(cè)耳聽了一會兒給我們翻譯到,巴以圖在問里面有沒有什么動靜,看門人說里面一切如常。
隨著紅木大門的打開,那白玉棺材再一次映入我的眼底。魚卜也沒打開棺蓋面含微笑對我們說歡迎您再次光臨。
李長街指著棺材扭頭說道:“老苗子,用你的蠱去試試?!?p> 老苗子聞言,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跟塤差不多的東西,他敲了敲放在地上打了個口哨。下一刻,從那里面爬出密密麻麻的小蟲子,隨著老苗子的口哨聲成群結(jié)隊的爬進(jìn)了棺材里。
沒兩分鐘就聽到棺材中傳來嘶吼聲,魚卜極快的推開棺蓋,隨著棺蓋與棺材摩擦的“嘎嘎”聲,他的臉出現(xiàn)在我們的眼中。臉上爬滿了那些小蟲,小蟲隨著口哨聲鉆入魚卜的耳朵里,鼻子里。
魚卜臉上的表情極盡扭曲,將手指插入耳朵,鼻孔用力的往外掏著。他猛地張嘴,一大堆小蟲子又從他的嘴里爬了出來一起“嗡嗡”的直叫,像塤的那物件里也發(fā)出“嗡嗡嗡”的蟲鳴聲。
老苗子聽完蟲鳴,臉色古怪說道:“這人腦瓜子里沒瓤,也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