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說陳鋒應(yīng)該去兵部任職絕對不是吹捧的話,在王躍眼中,單單陳鋒說出的武道真言,整個大炎帝國便沒有幾個人能比。
戰(zhàn)爭絕對不是武者一對一的單打獨斗,更多的是一個集團(tuán)的整體策略。
單兵勇猛固然重要,但是戰(zhàn)術(shù)和策略更能夠控制整個大局,更能夠決定戰(zhàn)爭結(jié)局的走向。
王躍曾經(jīng)在北境前線連續(xù)戰(zhàn)斗了十年,最近幾年才退到二線負(fù)責(zé)后勤工作,他自然是深知,在一場中等規(guī)模的戰(zhàn)斗中,策略和戰(zhàn)術(shù)的重要性。
陳鋒哈哈一笑,
“多謝郡守大人抬愛,在下才疏學(xué)淺,對于武道也是一無所知,不敢去兵部耽誤國家大事?!?p> “陳先生謙虛了,人才難得啊,國家正需要你這樣的人?!?p> 王躍從內(nèi)心認(rèn)為,陳鋒去兵部是非常合適的。
楊樹才趕緊說道:
“陳公子既能說出文道真言,又能說出武道真言,可謂是文武雙全,我相信,等陳公子到了京都,君上一定會重用陳公子,陳公子前途不可限量??!”
“那是,陳公子飛黃騰達(dá),指日可待。”一旁的佟大力也附和道。
師爺王茂才說道:
“郡守大人,楊大人,我們中午在望江樓訂一桌酒宴,一來給郡守大人接風(fēng),而來恭賀陳公子即將入京都擔(dān)任要職,可好?”
按照慣例,這桌酒宴是為郡守大人接風(fēng)的,現(xiàn)在的情況,自然也是要順帶祝賀陳鋒。
按照之前的安排,這桌酒宴是沒有陳鋒的,現(xiàn)在情況有變,師爺要征得郡守和縣令的同意。
郡守王躍當(dāng)即說道:
“好啊,那是自然好,陳先生,等會我們不醉不休。”
“在下舍命陪君子!”
“郡守大人,陳公子,喝茶,”
楊樹才親自斟滿了兩杯茶,分別遞給王躍和陳鋒。
一旁的佟大力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出了縣衙大堂,來到了縣衙大門外。
荷花此刻等在門外,看到佟大力出來,趕緊迎上來。
“佟隊長,怎樣了?”
“荷花,回去告訴紅姐和鶯鶯,君上下了旨意,要召陳公子入京都翰林院任職。”
“真的?”
荷花很激動,陳鋒將他從鶯歌樓贖身出來,便是她的主人,她自然是一心想著陳鋒好的。
“我還能騙你?中午陳公子要陪郡守大人吃飯,趕緊回去吧?!?p> “是,謝謝佟隊長?!?p> 荷花一臉興奮,趕緊往回跑。
......
陳鋒從鶯歌樓走了之后,紅姐一直陪著鶯鶯在屋內(nèi)聊天,兩人都在等待激動人心的時刻。
兩人都在陳鋒身上下了重重的賭注,鶯鶯甚至壓上了一生。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一生最大的賭局就是挑選一個男人,賭對了,一生幸福,賭錯了,萬劫不復(fù)。
兩人正在喝茶閑聊,荷花一陣風(fēng)跑了進(jìn)來,氣喘吁吁,
“紅姐,小姐,”
“慢點,喝口水再說,”
鶯鶯有些憐愛地看著荷花,遞給荷花一杯水。
荷花一口氣喝完,抹了一下額頭的汗,興奮地說道:
“中了,中了,公子中了,”
紅姐一愣,
“中了?中了啥?”
“佟隊長說,郡守大人帶來了君上的旨意,要召公子進(jìn)京都翰什么院任職?!?p> “翰林院!”
紅姐脫口而出。
“對,翰林院,就是翰林院?!焙苫ㄕf道。
紅姐和鶯鶯彼此看了一眼,喜笑顏開。
看來,她們這次賭對了。
“妹妹,恭喜你啊!”
“紅姐!”
......
悅來客棧,小二在大門口打掃衛(wèi)生,一個男子站在大街上對小二招手,
“喂,小二,你過來一下。”
小二跑過去,
“這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嗎?”
“我想問一下,你們這里晚上還有空余的房間嗎?我想訂一間?!?p> “有,有的,客官需要什么樣的房間,我們這兒有上房,中房,還有普通客房,”
小二殷勤地介紹著。
一匹快馬突然風(fēng)馳電掣一般沖過來,小二大驚,想要躲閃,不知道為什么,身體居然不能動。
那快馬上坐著一個黑衣男子,一勒韁繩,馬兒前腳抬起,踢向小二。
小二感覺胸口“咔嚓”一聲響,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倒在了地上。
馬上的黑衣人勒住了韁繩,趕緊下馬,周圍的人也圍上來。
“哎呀,出事了,出事了?!?p> “這小二莫不是被馬撞死了?”
“喂,你怎么騎馬的,撞死人了,知道嗎?”
......
客棧老板急忙跑出來,看了一下暈倒在地上的小二,胸口被踩踏出了一個碗口大的傷口,鮮血汩汩而流。
附近藥鋪的大夫被人喊了過來,分開圍觀的人群,給小二查看了一下傷口,摸了一下脈搏,然后搖搖頭。
客棧老板急切地問道:
“林大夫,怎樣?”
“唉,無力回天,已經(jīng)死了?!?p> “啊?”
客棧老板一驚,站起來抓住那個騎馬的黑衣人,
“你撞死了人,我抓你去見官?!?p> 黑衣人一臉歉意,
“對不起,這畜生突然發(fā)瘋了,我怎么都拉不住,我也不是故意的?
既然事已至此,我給你賠償,你說個數(shù)額。”
旁邊一人則說道:
“老板,小二已經(jīng)死了,你就是抓他見官也沒有什么用,馬匹發(fā)瘋,他最多也是賠點錢,還不如你說個數(shù),大家痛痛快快解決好了?!?p> 客棧老板想了一下,這道理也對,真去見官,無非也就是要些銀子,這又不是謀殺案,只是一件意外。
“你能給多少?”
老板看著牽馬的黑衣男子。
男子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給你一百兩銀子,如何?這事的確我的錯,我很愧疚,但是人死不能復(fù)生,這些銀子就當(dāng)是安撫小二的家屬親人吧。”
這種意外傷害死一個人,正常也就賠三五十兩銀子,這黑衣人愿意出一百兩,可見對方的歉意。
周圍的人看著情況,也就說道:
“老板,就這樣算了,一百兩銀子?!?p> “唉,小二這是命苦啊?!?p> ......
客棧老板想了想,一咬牙,說道:
“好,就一百兩銀子。”
牽馬的黑衣男子立即掏出了一百兩銀子遞給老板,說道:
“大伙都做個見證,我的馬匹發(fā)瘋不小心撞死了悅來客棧小二,現(xiàn)在賠償一百兩銀子,從此與我沒有關(guān)系了。”
黑衣人將銀子遞給老板,撥開人群,翻身上面,疾馳而去。
......
騎馬的男子在城外的一條小路上和剛才站在悅來客棧大街上拉小二說話的男子會和。
“童哥,真有必要殺小二嗎?怪可憐的。”
“小二是唯一一個知道世子從天牢出來后住店的人,小二不除掉,世子的身份遲早曝光,我也是不得已出此下策,
世子的身份一旦曝光,我敢保證,他可能活不過明天,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