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rèn)識我?”
顧冰寒并未理會拔刀的守衛(wèi)們,驚喜地看著慕情。
“你說什么呢……半年沒見你就不記得我了?還有,你這半年去了哪里?我們都以為你死了,殿下……殿下也去了靖國……”
她的話顧冰寒并沒聽懂,解釋道:“我,記不起以前的事了……”
慕情一噎,不可置信地看著顧冰寒,“你……失憶了?”
顧冰寒點了點頭,“你真認(rèn)識我嗎?”
“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對了,你跟我來,我?guī)闳フ议L公主?!?p> 說完,慕情就要拉著她往宮里跑。
但顧冰寒躲開了,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就要浮出水面,她反倒沒那么著急了,心里思考著慕情剛剛說的話。
殿下去了靖國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去找自己?
“愣著干嘛,快跟我走!”
慕情尷尬地收回了手,指揮守衛(wèi)們將刀收起來后,讓顧冰寒兩人跟上自己。
楊柳看了看顧冰寒,剛剛那個統(tǒng)領(lǐng)明顯是認(rèn)識她的,這讓她松了口氣,這段時間顧冰寒跟她在一起,雖說話不多,但她說的話顧冰寒都照做,她也希望顧冰寒能查明身世,找到自己的家人。
目前看來,她的身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
“走吧!”
兩人跟上了慕情。
蘇夙正在宮里處理著近日的奏折,按蘇翊的想法,劉瑛協(xié)同她頒布了不少政令,短短半年時間倒是沒遇上什么大問題,相反,乾國的發(fā)展勢頭明顯比以前更好了。
“殿下,慕統(tǒng)領(lǐng)求見?!?p> 門外響起護衛(wèi)的聲音,蘇夙頭也不抬,一邊看著奏折一邊道:“讓她進來……”
“殿下!顧冰寒回來了!”
還未完全進門,慕情就激動的叫了起來。
蘇夙聞聲,迅速抬頭向門口看去,只見慕情的身后,跟著一個不認(rèn)識的士兵,以及身著麻布衣的顧冰寒。
蘇夙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不顧掉在桌下的奏折,不確定地道:“冰寒?”
顧冰寒跟在慕情身后,看著眼前這個身份高貴的皇女見到自己時這般反應(yīng),有些不適。
慕情解釋了一番后,蘇夙一臉唏噓。
“難道這就是造化嗎?”
她看著顧冰寒明顯的陌生的眼神,微微嘆了口氣:“你回來了,三弟卻走了……”
“殿下,能不能,跟我講講我以前的事情?”
認(rèn)識自己的人見到自己,為何除了剛開始時的激動,后面都在嘆息。
蘇夙撿起奏折,起身向她走去:“這位是?”
“哦,見過殿下,我是青州士兵,名楊柳,阿寒找到軍營,馮將軍讓我?guī)厍肌!?p> 蘇夙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長公主說出這樣的話,讓身為普通士兵的楊柳兩眼放光。
蘇夙重新將目光投向顧冰寒,發(fā)現(xiàn)她脖子處的傷疤:“你這傷?”
顧冰寒搖頭,茫然道:“我不記得了……”
“慕情,你帶楊柳先下去,我與冰寒單獨說說話?!?p> 兩人走后,蘇夙才重新打量起顧冰寒來。
“傷到腦袋了了吧?”
顧冰寒點了點頭,摸著后腦勺,“這里撞了一下,李嬸說我可能一輩子也想不起以前了?!?p> 現(xiàn)在倒是問什么答什么。
蘇夙笑了笑:“沒事,性命還在就好,其他的,我說給你聽……”
足足大半天時間,蘇夙與顧冰寒想對而坐,一人說,一人認(rèn)真聽,時不時問上兩句。
蘇夙將從涼山開始的故事一點一滴說了出來,以及后來查明的顧家身世。
到了最后,蘇夙問道:“你要不要先去蘇州,或許能想起來什么?!?p> 顧冰寒搖了搖頭,臉色復(fù)雜,難怪自己腦海里一直有個模糊的身影。
“我想先去涼山看看?!?p> “也好,我走不開,讓慕情帶你去?!?p> “多謝殿下!”
蘇夙搖頭,道:“不必叫我殿下,算起來,你該叫我一聲姑姐?!?p> “……”
見顧冰寒沒說話,蘇夙莞爾一笑:“沒事,等你想起來了再叫也不遲?!?p> 楊柳被慕情帶著參觀皇宮,同時也聽著顧冰寒與蘇翊的故事。
“沒想到阿寒她還是駙馬!”
慕情也有些唏噓,“是啊,誰能想到一個山賊竟能娶到皇子呢……
不過,山賊也成了將軍了,你才剛?cè)胛榘?,可要加油,現(xiàn)在從軍的待遇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了,我聽說這一切還是殿下的主意?!?p> 楊柳沒反應(yīng)過來,“殿下文治武功,乾國未來必定能在她手里走得更遠(yuǎn)的?!?p> 慕情一笑:“我說的不是長公主殿下,而是三皇子殿下!”
楊柳一驚:“三皇子殿下?”
慕情肯定的點了點頭,“你沒見過他,他外貌出眾,但我最佩服他的地方其實是他的才華!
可惜,若不是乾靖之戰(zhàn)失利,殿下也不會去靖國?!?p> 正在兩人傷懷春秋時,蘇夙帶著顧冰寒找到慕情,吩咐道:
“慕情,你帶冰寒去一趟涼山。”
慕情愣了愣,點頭答應(yīng)。
而楊柳,則是帶著蘇夙的密令趕回青州。
……
靖都,比起乾都來面積小了不少,也沒乾都那般繁華奢靡。
靜極思動;
即便靖都能看能玩的東西不多,出了皇宮的蘇翊也感覺很是放松,這靖國皇宮如同牢籠一般,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又不能修仙,總是呆在一個地方正常人也憋壞了。
一旁的紫薇若是知道蘇翊的想法,肯定會認(rèn)為蘇翊在說她不是正常人。
不過,
對蘇翊來說是牢籠,對她來說卻是家。
蘇翊等人路過茶樓,被里面說書的聲音吸引。
“話說靖乾之戰(zhàn),雙方同時出動五十萬兵馬,決戰(zhàn)于山海關(guān)內(nèi)……
我靖國大將軍拓跋瑾琪指揮大軍大破乾國,若不是北方草原蠻族侵?jǐn)_我邊境,定能一舉攻入乾國都城。
不過,即便后來議和,這乾國還不是乖乖的賠款,還送來她們的皇子,要我說,這皇子不要也罷,等我大靖大軍踏破她們的都城時,無論皇子還是王公貴族,什么我們得不到!”
“好!”
底下一眾聽書的人拍手叫好。
蘇翊搖了搖頭,靖國若有能力再戰(zhàn),何必等到議和?
這草原蠻族,絕對還處于內(nèi)戰(zhàn)之中,不然也不會過來同靖國結(jié)盟了。
“說書的都喜歡夸大其詞,你不必在意!”紫薇在一旁低聲安慰道。
蘇翊卻不置可否,道:
“敗了就是敗了,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
流浪貓流浪狗
我得多看看大佬們的書,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感覺自己寫書好難?。? 同樣的劇情,大佬寫出來感覺都不一樣,或許這就是多讀書的用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