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自己來了,少康呢?”見丁瑞就自己一個人,王子玉好奇的問道。
丁瑞根本沒工夫回答,不見二少他心里沒底,就怕二少一沖動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兒來,畢竟這里不是國外。
拿著手機一遍遍地撥打梁少康的電話,可惜一直無人接聽。
見丁瑞一臉焦急,王子玉納悶道;“問你話呢,你家二少呢?”
丁瑞說;“他跑到公司把盛俊男抓走了,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p> 包間里的其他人一聽說梁少康抓走了盛俊男,頓時都慌了。
梁少康的脾氣大家都清楚,自己人怎么都行,外人是休想在他這里討到便宜,尤其是女人,他就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主。
更何況盛俊男和他還有一棍之仇!
謝謹仁慌了神兒,焦急的問道;“他剛才給我打電話就是去抓人的?”
丁瑞默然的點了點頭,此時對謝謹仁意見大的很,要不是他去招惹盛俊男也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更不該告訴二少盛俊男在哪個部門,總之都怪這個惹事精。
王子玉也急了,走出包間一遍一遍的給梁少康撥了過去,半個小時后梁少康的電話終于打通了。
王子玉強忍著焦急,語氣平和的問道;“你到哪了?大家都等著你開飯呢?”
梁少康說;“讓上菜吧,不堵車十分鐘就能到。”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電話打通了,王子玉也安心了不少,收起手機回到了包間。
見王子玉回來了,丁瑞趕緊起身問道;“怎么樣,聯(lián)系上了嗎?”
“讓服務員上菜吧,還有十分鐘到?!?p> 聽到此話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謝謹仁聽見丁瑞叫服務員,連忙從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低著頭垂頭喪氣的玩著手機,許家豪也把臉埋了下來。
太他媽丟臉了,兩個人打一個,竟然被人揍成了豬頭。
其實這事謝謹仁挺后悔的,本來只是一個玩笑,結(jié)果鬧到最后連累幾個兄弟都挨了打,唉。
服務員拿著菜單出去以后,謝謹仁抬頭問王子玉;“酒吧那邊你打算怎么處理?”
王子玉抬眼道;“你是受害者,以你的意愿為主?!?p> 謝謹仁小聲嘟囔著;“我看還是算了吧,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弄得我好像求而不得伺機報復似的,說出去也丟面兒,我謝謹仁又不缺女人。”
許家豪問;“那我這臉呢?”
他抬起頭,眼角烏青,像只變異的熊貓,一只眼黑的,嘴角也破了,嘴皮還有點紅腫,樣子說不出的滑稽,謝瑾仁差點兒笑出聲。
忽悠道;“治!就沖你為了兄弟我兩肋插刀,這份情,我怎么也得在醫(yī)院給你開個豪華套間,你受累進去住兩天,就當玩了場cosplay如何?聽說蕭家新開的私立醫(yī)院,里面的護士特別正點,天使的面孔,魔鬼身材?!?p> 許家毫撇著嘴;“我怎么不信呢!”
謝謹仁突然捂著眼,半開玩笑道;“求你了,你別撇嘴,我笑起來肚子會疼?!?p> 許家毫抓起桌上的紙巾盒就丟了過去,“老子是為了誰才弄成這幅鬼樣子的?!?p> “我,我,乖,別鬧!”
兩人正打鬧著,梁少康推門走了進來,把手機和煙往桌子上一拍,一屁股坐了下來,丁瑞十分有眼力勁兒的上前給他倒了杯水遞到他面前。
眼神不經(jīng)意的看了看門口,沒見到盛俊男的身影,他這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
謝謹仁也忍不住問;“你把盛俊男帶哪去了?”
“扔了!”梁少康只回了兩個字,丁瑞手上的水壺差點沒掉地上,腦海里不經(jīng)意的出現(xiàn)了四個字:殺人拋尸!
謝謹仁冷汗直流,咽了咽口水,再次艱難的開口;“我能冒昧的問一下嗎?扔哪了?”
梁少康挑眉看了謝謹仁一眼,“怎么,你還想去撿回來不成?”
謝謹仁捂住胸口,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撿字用得他措不及防,不會真拋尸了吧。
王子玉說;“今天曹力打電話來說,盛俊男和東子都辭職了,東子親自過去辦的,聽曹力那意思還有點兒惋惜,說東子在JOEVER干了將近一年了,為人耿直講義氣,身手也不錯,以前我倒是沒注意到他,就昨天晚上,我見他和你身邊的阿天交手,能在阿天哪里不吃虧的人,海城很少了?!?p> 許家豪一聽那人能和阿天旗鼓相當,頓時覺得輸?shù)靡膊皇悄敲磥G范兒了。
梁少康挑眉道;“你打算收為己用?”
王子玉不置可否;“你知道我是開娛樂場所的,身邊肯定需要這樣的人,而且海城這兩年挺亂了,幾大家族明爭暗斗,誰身邊沒有幾個賣命的,現(xiàn)在有真本事的人可遇不可求?!?p> 丁瑞也附和道;“二少,您剛回國,正是用人的時候,阿天一個人也無法面面俱到,看大少今天的樣子,日后怕是會不少使絆子,多個朋友多條路?!?p> 梁少康從煙盒里拿了支煙出來,點燃猛吸了一口,說道;“餓了!先上菜!”
見梁少康不表態(tài),大家也沒再勸,菜很快上了上來,老板還吩咐人送了兩瓶茅臺過來。
王子玉說;“都別喝了,吃著消炎藥呢?!比缓笞尫諉T退了回去。
這個點兒,大家都有些餓了,又沒喝酒,一頓飯很快就結(jié)束了。
加上大家又都受了傷,自然也沒有心情出去浪了,謝謹仁賴在梁少康身邊磨了許久,最終也沒有問出盛俊男的下落。
可憐的盛俊男,一個人拖著沉重的步子,在荒無人煙的公路上前行,這該死的郊區(qū)晚上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想搭個便車都不行,還好她體力還不錯,一直保持著慢跑。
這天說黑就黑了,她得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有人煙的地方。
一邊跑還一邊給自己打氣:盛俊男,你是最棒的,加油,跑回去明年就能參加富士山馬拉松了。
嗯,沒錯,加油!
我們是打不死的小強,只要我不死,回去就把那王八蛋變蟑螂。
兩個小時后······
好累啊,好餓,好渴!
盛俊男在路邊的石墩上坐了下來,旁邊就是懸崖峭壁,下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吹著海風,感受著空氣中的干咸,呼吸突然變得酸澀。
她招誰惹誰了,為什么要受這樣的苦?
王八蛋,那只喪盡天良的狗賊,早知道昨晚就該多給他幾棍子,讓那二逼下不了床。
氣夠了,罵夠了,盛俊男突然覺得好累,是不是一頭栽下去就一了百了了?
反正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親人了,如果就這么消失了,有人會為她難過嗎?
當然有!至少東子和雙喜一定會難過。
以雙喜的性格,肯定每年上墳都得罵她祖宗十八代,還有他,她心中的英雄,他一定會恨鐵不成鋼吧。
拋開亂七八糟的念頭,盛俊男瘋狂的甩了甩頭,唱著歌,迎著風繼續(xù)前行。
十點還沒見到俊男的身影,電話也打不通,東子在家急的團團轉(zhuǎn),就差報警了。
他來到盛俊男上班的公司,保安告訴他樓里已經(jīng)沒人了,大概八點的樣子,人就走光了。
“麻煩你再幫我看一眼好嗎?或者你讓我進去自己找找,我朋友……”
保安不耐煩道;“這是說進去就能進去的地方嗎?我都說了沒有那就是沒有,涉外部在17樓,整個樓層早熄燈了?!?p> 東子青筋暴起,又沒法和保安發(fā)火,為今之計是要找到盛俊男的下落。
俊男只是實習生,平時手里的工作不多,以往最多六點多也就下班了,關(guān)鍵她在海城也沒別的朋友,下班基本都是直接回家,潛意識告訴東子,俊男肯定遇到麻煩了。
而最近最大的麻煩,只可能是JOEVER里遇到的那幫人。
來不及多想,東子回到JOEVER找到了曹力,逼著他要了王子玉的電話。
聽說盛俊男失蹤了,曹力也嚇了一跳,趕緊把王子玉的電話給了東子。
“喂!”
“你好!我是楊東,麻煩你告訴我俊男在哪?”
“我不知道!”
王子玉確實不知道,因為梁少康并沒說把盛俊男扔哪了。
東子強忍著怒火,知道這時候不是逞能的時候,得盡快找到俊男才是,他平心靜氣道;“王總,算我求你了,男人之間的事怎么解決都行,別為難一個女人,俊男膽子小,特別怕黑,這都快十一點了,真出了事我會找你們拼命?!?p> 電話那頭許久沒出聲,東子眼淚都快下來了,他后悔了,早知道會這樣,昨晚就算被打死也不該還手,這里是海城,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他們招惹不起。
大約過了一分鐘,王子玉開口道;“我真不知道,你稍等,我?guī)湍銌枂?!?p> 王子玉那邊掛了電話,東子蹲在地上猛抽了幾口煙,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手里拿著電話,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王子玉掛了電話直接給梁少康打了過去;“少康,你到底把盛俊男丟哪了?”
“怎么啦?”電話那頭傳來了十分不耐煩的聲音。
王子玉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盛俊男還沒有回家,東子打電話找到我這了?!?p> “呵呵!”梁少康冷笑了兩聲,嗤笑道;“他倆同居了?盛俊男不是說她沒男朋友嗎?”
王子玉糾正道;“少康,這不是重點,氣出了就行,沒必要把事情鬧大,再說一個女孩子大半夜確實不安全……”
“濱湖開發(fā)區(qū)!”沒等王子玉啰嗦完,梁少康便掛了電話。
王子玉趕緊給東子回了個電話,告訴他盛俊男在濱湖開發(fā)區(qū)那邊。
東子一刻也沒有停留,騎著摩托車就朝開發(fā)區(qū)一路狂奔。
開始路上還挺熱鬧,后面越來越冷清,到最后路上一輛車也沒有了,只聽見自己摩托車的轟鳴聲。
東子心揪著疼,一路祈禱盛俊男千萬別出什么事,否則他一定抱著那幾個王八蛋同歸于盡。
不知道開了多久,終于在路上遇到了疲憊的俊男,她穿著白色的T恤,頭發(fā)已經(jīng)濕透了,凌亂的耷拉在臉上,步行了五六個小時,嘴唇發(fā)白,偏偏倒倒的像只女鬼。
看見東子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盛俊男笑著笑著就哭了,“你怎么才來呀!”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
見到俊男的慘樣,東子咬牙切齒道;“誰干的?”
盛俊男自然不會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陪那些公子哥玩兒下去了。
于是主動岔開話題;“東子,我好餓,腿都快走斷了?!?p> 東子二話沒說,把俊男抱上了車,“我?guī)慊厝?!?p> 這一路,盛俊男靠在東子的背上,她哭,他也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