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個別人都看不到的角度,我悄悄地把頭探了出來。
泰老臉上的皺紋加深了,苦笑著說:“那你們把鹿拿走了吧!”話里暗含著不甘。
“等等,我不止要鹿,我還要狼,反正巡山的還可以再去捕殺。”但沒想到,景陽大人卻得寸進尺了。
可以個屁!下這么大的雪,再遇見一個活物都是問題。
但只見泰老的頭又下低了許多,他在隱忍著憤怒,就像潛伏在水底下的鱷魚一樣,只要再往水池前進一步,他就會撲出來把你硬生生地拽進冰冷的河水中。
但這不作活的景陽君又說話了:
“另外,我抓住的那個女兒的兒子跑了,能勞駕我們搜你的車嗎?”
泰老把槍捏得更緊了,他說:“我都說是破布了,大人為什么不信我?!?p> “因為你窮我有錢啊!”景陽說,眼里盡是藐視。
泰老一聽,開心地笑了笑,把槍對住了他。
“有錢有個屁用!”
“放肆你還敢用槍對著大人!”陳婆子也一頓恐慌起來,痛罵道。
“最起碼狗還是知道保護主人的。”泰老開心地說,臉上絲毫沒有半點兒害怕的神情。
“嘿!大人干掉他。”陳婆婆氣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有意思,你是什么等級的?”景陽大人問。
“在下廢鐵。”
“區(qū)區(qū)廢鐵也敢叫囂,就讓我來干掉你,讓你的靈魂成為我力量的一部分吧?!本瓣柼铝塑?。
我在內(nèi)心中默默為泰老打著call,讓他盡全力打贏他們。
但最終,我期待的對戰(zhàn)沒有打響。
又一輛馬車出現(xiàn)了,這一輛馬車比景陽大人的更加富麗堂皇,是銅制的,而不是木質(zhì)的;車頂還雕刻著飛舞的蝙蝠和跳躍的喜鵲,象征著福到了,車的窗簾則是精致的淡綠色薄紗,隱約能瞧見上面繡了一只淡淡的金邊山茶花,還有車輪,上面也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奇怪的古文字。
這車一來也奇怪了。
景陽大人和陳婆婆還有一眾的仆人紛紛下跪,而泰老則是生氣地回過頭去,看見了我露出的頭,便眨眨眼讓我馬上躲回去。
后面我就只聽到了聲音。
“參加城主夫人?!本瓣柎笕撕完惼牌耪~媚地說。
“父親您為什么在這里?”好家伙,城主夫人直接無視了她們兩個,等等,城主夫人?父親?
難道城主夫人就是泰老那個嫁給貴族的女兒?
“我準備去賣東西,沒想到遇上這兩個脫皮無賴想搶我的東西?!蔽冶疽詾樘├虾退畠旱年P(guān)系是完全冰冷的,但沒想到我聽進耳朵的確實一番父親在誠誠切切對女兒抱怨的口氣。
“哪里哪里,城主夫人,我們是看您父親車太小了,想把他請下車送他下山??!”景陽大人的話語中充滿了危機感。
“就是就是!”陳老婆子也應(yīng)聲附和道。
看樣子,景陽大人在貴族里也混得不夠好啊。
“對了,景陽大人聽說你劫持了一個鄰國的一個貴族女子。”
“對的對的?!?p> “把她交給我吧!”
“好的好的?!本瓣柎笕宋鼧O了。
“另外不要把抓獲貴族女子的這件事傳播出去,我想作為一個平平無奇的小貴族,是沒有想法跟城主大人搶功的吧?”
“城主夫人您所言極對!”
“我還要和我爸聊下家常,你先退下吧?!?p> 景陽和陳婆婆便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