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錯身離開。
劉勇原地不動,陷入沉思。
卻說周永年離開后,上了一輛馬車,上頭有東宮的標(biāo)志。
看著馬車離去,劉勇走了出來,眼神幽暗了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離開了。
皇宮
“哼,不相信老頭我,叫我來干什么!走了走了,不救了。”杜峋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大膽!你以為皇宮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柳貴妃美眸一凝。
“貴妃娘娘,杜老是本宮請來給父皇看病的,你諸多阻撓是何居心?”太子凝眉,身上散發(fā)著一股王者之氣。
柳貴妃臉色有些難看,“本宮自然是擔(dān)心陛下,陛下龍體,怎可讓這民間來的鄉(xiāng)野村夫診治?”
“皇后娘娘駕到!”
“貴妃真是好氣派,先帝親口贊譽過的神醫(yī),怎么在你口中就成鄉(xiāng)野村夫了?”皇后一到,眾人紛紛行禮。
“我……臣妾不知道他……”柳貴妃皺眉,她當(dāng)然知道杜峋是神醫(yī)。
她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不讓杜峋給陛下診治。
“柳貴妃,可是陛下平日太放縱你了!平日不來請安也就罷了,如今見了本宮也不行禮,誰給你特權(quán)?”皇后不怒自威,嚇得柳貴妃身體一顫。
“來人,帶柳貴妃回宮閉門思過,陛下一日不醒,柳貴妃一日不許出芳華宮?!被屎罄淅涞?。
“你!”柳貴妃想要反抗,可是她知道如今陛下還在昏迷,她沒有依靠,不能和皇后對著干。
柳貴妃被帶走后,皇后面容這才軟下來,轉(zhuǎn)身對杜峋道:“有勞杜神醫(yī)進(jìn)去看看陛下?!?p> 杜峋摸了摸胡子,拱手恭敬道:“是。”
永安宮,皇帝的寢殿。
皇帝已經(jīng)昏迷十多日了,面色蒼白的躺在龍床上,杜峋將手搭在皇帝脈搏上。
太子有些忐忑的站在一旁,雖說皇帝不喜歡他,可是到底是自己的父親,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
杜峋看了許久才道:“陛下可是長期服用丹藥之類的東西?”
太子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這就難怪了,陛下是因為中毒昏迷的,但這種毒對普通人傷害不大,只有服用過丹砂之人,才會中此毒。
丹砂是很多練丹術(shù)士常用的,本身就有毒性,若是陛下當(dāng)日服用過丹藥,再吸入了一種西越獨有的美人香,就會陷入昏迷,若是一月內(nèi)得不到解救,那就會在睡夢中死去?!?p> 皇后皺眉,“那杜老可有解救之法?”
“美人香,本只是西越女子的一種普通香料,但混合丹砂后,會形成美人毒,要解此毒唯有至親之人一碗心頭血,再加上一些解毒藥材,最后加上美人花的花汁?!?p> 杜峋看了看太子,太子毫不猶豫道:“只要能治好父皇,本宮愿意用自己的心頭血。”
“君兒!”皇后眸色一凝,比起躺在床上那個不愛她的男人,對她來說,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一碗心頭血,那可是要人命的,她覺得不允許太子這么做。
“杜神醫(yī),本宮命令你重新想個法子!”
杜峋只能道:“這是目前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草民需要時間回去研究,看能不能找到新的辦法?!?p> 看過皇帝后,杜峋跟著太子回了東宮。
皇后怕太子擅自做主,派了西晴跟在太子身邊。
回到東宮,江北麒也在。
屏退左右后,只剩下太子,杜峋和江北麒。
杜峋將看診結(jié)果說出來,江北麒也不同意太子冒險。
“陛下又不只殿下一個皇子,殿下無需冒險,況且若是殿下受傷,宣王一定會有所動作。
大長公主雖是暫時被我們控制住。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會報復(fù)殿下?!?p> 只要秦放在太子手里一日,大長公主就不會輕舉妄動,但不代表大長公主會一直妥協(xié),她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那依你看當(dāng)如何?”太子問。
“我已經(jīng)派人查過了,那日的美人香是舞女身上的,而這些舞女是大長公主讓秦放安排的,這兩人至少一人有解藥?!?p> 太子點頭,“應(yīng)該在姑祖母身上,而且她對父皇下毒的可能性也最大?!?p> 江北麒點點頭,魏華瑤對整個皇室都有恨,嫌疑確實很大。
“杜老開些藥,穩(wěn)住陛下的病情,相信皇后娘娘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苯摈韫创揭恍?。
魏彥君思考片刻,“你的意思是……”
江北麒點點頭,“所以殿下無需擔(dān)心,我們要做的就是放長線,釣大魚?!?p> 至于這條大魚到底是誰,江北麒瞇眼,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走出東宮,江北麒跟著杜峋離開?;氐蕉裴咀〉男♂t(yī)館,江北麒跟著杜峋進(jìn)到內(nèi)堂。
“你小子能不能別盡給我找些麻煩事兒!下回別找我來,找我也不來。”杜峋氣呼呼的坐下,背對著江北麒。
江北麒挑眉,這老頭就跟小孩兒似的。
“下次找你,應(yīng)該得我成親的時候了吧?既然你不想來就算了?!?p> 杜峋一頓,轉(zhuǎn)身道:“那我得來,怎么著也得替那老家伙看著你成親?。『俸?,不過說起來,老頭我很喜歡秦家那丫頭呢。
我才發(fā)現(xiàn)那丫頭鼻子好靈,若是加以培養(yǎng),日后說不定能繼承我的衣缽?!倍裴久拥溃f起秦宜歡就忘了生氣。
“死了那條心吧?!苯摈枥淅涞恼f道。
他怎么可能讓小姑娘跟著這老頭去學(xué)醫(yī),做醫(yī)者需要走很多地方,需要踩藥,很多藥材都生長在很危險的地方,有時候還得親自嘗試。
他才不會讓小姑娘冒險。
杜峋吹胡子瞪眼,“切,你說了又不算!我改天自己問小丫頭去!再說了學(xué)我的醫(yī)術(shù)有什么不好,別人想學(xué)我還不肯教呢!”
江北麒冷笑一聲,仿佛再說“是沒人學(xué)吧?!?p> “你等著!我一定說服小丫頭,哼!”杜峋傲嬌的偏頭。
“你說她嗅覺靈敏?”江北麒問,突然想起南楚使團(tuán)接風(fēng)洗塵宴那天,秦宜歡就是聞到舞女身上的美人香才不適的。
普通人對美人香并無反應(yīng),只會將其當(dāng)作一種普通香料。
后來也是小姑娘提醒了未來岳父,他們這才查到了舞女身上的香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