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黃巾近況
廣宗。
最近黃巾軍的日子并不好過。
雖然之前張角擊敗了董卓,但是由于呂布的插手,漢軍主力并沒有遭受到太大的損失。
現(xiàn)在剛在南方取得了一場大勝的皇甫嵩又領(lǐng)兵來到了冀州,漢軍的兵力得到了極大的補充,雙方的攻守之勢已經(jīng)逆轉(zhuǎn)。
而皇甫嵩在來到了冀州之后,漢軍也是一改之前的風格,開始對廣宗城中的黃巾軍步步緊逼。
在這段時間里,張角因為身體原因無法親自領(lǐng)兵出戰(zhàn),所以只能讓張寶張梁、以及張白騎張牛角等人統(tǒng)兵作戰(zhàn),結(jié)果卻連戰(zhàn)連敗,以至于現(xiàn)在整個北方的黃巾軍都被皇甫嵩限制在了廣宗一帶不得動彈。
不得不說,名將就是名將。
雖然盧植和董卓在領(lǐng)兵作戰(zhàn)方面也有兩把刷子,但是跟皇甫嵩這種沙場宿將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別的不說,在指揮大兵團作戰(zhàn)方面,皇甫嵩絕對可以甩開他們一大截。
不僅如此,正如同呂布這種個體戰(zhàn)力的巔峰在靈氣復蘇之后武力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驚世駭俗的地步,皇甫嵩作為大漢的最后一位名將,靈氣復蘇之后他同樣摸索出了一些可以用在戰(zhàn)場上的東西。
沒辦法,在靈氣復蘇的大環(huán)境下,個體戰(zhàn)力的提升可能純看資質(zhì)就行了,但是像軍隊這種相對需要體系的東西想要得到提升,最重要的還是傳承。
畢竟,以個人之力,想要在短時間內(nèi)創(chuàng)造出一套行之有效的體系出來,實在是不太現(xiàn)實。
在這種情況下,擁有一定傳承的人在這方面就占據(jù)了絕對的先機——因為這并不是歷史上第一次靈氣復蘇,對于一些傳承悠久的勢力、個人來說,他們是有東西可以借鑒的。
皇甫嵩不僅是當世名將,他同時也是兵家的傳人。
而在兵家的傳承當中,自然也有靈氣復蘇時代軍隊的真正戰(zhàn)法。
因此,放眼當世,除了掌握著太平要術(shù)的張角之外,皇甫嵩可能是唯一掌握了靈氣復蘇時代軍隊的真正戰(zhàn)法的人。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現(xiàn)在的皇甫嵩對上一般的軍隊,那基本上就是降維打擊。
就算是相同人數(shù)、相同素質(zhì)的軍隊,放在皇甫嵩手里,可能軍陣一結(jié),軍氣一凝,,直接就碾壓過去了。
總而言之,自從皇甫嵩來了之后,廣宗的戰(zhàn)況對于漢軍來說就可謂是一片大好。
與之相對的,黃巾軍的日子就難過了起來。
廣宗城。
議事廳。
地公將軍張寶,人公將軍張梁,張牛角、張白騎等一眾黃巾軍高層都在,卻唯獨不見天公將軍張角。
大廳內(nèi),看到眾人都已經(jīng)到齊,張牛角率先開口問道:“地公將軍,人公將軍,大賢良師為什么還不出面?這些日子那皇甫嵩步步緊逼,弟兄們幾乎都吃了敗仗,大賢良師再不出面,恐怕人心難安??!”
聽到張牛角這么說,廳中一眾黃巾渠帥也是紛紛應是。
沒辦法,黃巾軍的素質(zhì)本來就參差不齊,以往有張角這個精神領(lǐng)袖帶領(lǐng)他們,再加上勝多敗少,所以黃巾軍才能一直保持著相對高昂的士氣。
現(xiàn)在張角許久不露面,黃巾軍又連續(xù)在皇甫嵩手中受挫,士氣難免就低落了下來。
面對張牛角的質(zhì)問,張寶臉色一黑,沉聲喝道:“本將軍說了,大哥他有事要做,不方便露面,這段時間大小戰(zhàn)事就由本將軍和三弟決定,你們難道沒聽清嗎?”
然而,太平道本就是張角的一言堂,張寶張梁雖然是張角的弟弟,卻也沒什么威望,再加上他們剛在南方打了敗仗回來,所以根本沒有幾個人信服他們。
因此,張寶話音未落,張牛角身邊的褚燕就反駁道:“地公將軍,我就想不明白,什么事情能有大軍的危亡更重要呢?大賢良師遲遲不露面,現(xiàn)在軍中已經(jīng)有傳言說大賢良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不出面。不是我們不信任兩位將軍,實在是大賢良師不出現(xiàn)的話,我們沒法向手下的弟兄們交代啊!”
“是啊是啊!”
“我們要見大賢良師!”
“咱們不能沒有大賢良師??!”
褚燕這番話明顯是說到一眾黃巾渠帥的心坎里去了,他話音剛落,眾人就紛紛應和起來。
對于整個太平道來說,張角就是他們絕對的信仰。
只要張角還在,不管受到什么挫折,他們都不怕。
但如果張角不在了,那么整個太平道說是一盤散沙都不為過。
眼看著群情激奮,已經(jīng)有些控制不住局面了,張寶和張梁對視了一眼,最后只能無奈道:“大伙兒先安靜一下,本將軍可以向你們保證,大哥沒事。這樣好了,既然大伙兒這么想讓大哥出面,等下我和三弟就去求見大哥,問問他的意思,大伙兒覺得如何?”
聽到張寶這么說,大廳里方才慢慢安靜下來。
而張寶和張梁也明白就算再商議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所以在討論了一會兒之后,就草草宣布結(jié)束,他們兩人則是親自去找張角。
廣宗城里。
一座看上去和普通人家沒有什么區(qū)別的小院。
這就是張角在廣宗城內(nèi)的住處。
雖然張角是太平道的大賢良師,黃巾軍的天公將軍,所有人的精神領(lǐng)袖,但是卻向來簡樸,衣食住行全都和普通百姓無二。
張寶和張梁進了院子,一路來到張角書房,就看到張角正坐在書案后,不知道在寫些什么。
在張角的身邊,一名年齡不大的少女正在為張角磨墨。
余光看到張寶和張梁進來,張角頭都沒抬,只是淡淡道:“你們怎么來了?”
望著書案后面的張角,張寶苦笑道:“大哥,你心里又不是不清楚,我們兩個雖然號稱地公將軍、人公將軍,但又能有幾個人信服我們呢?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開始鬧了,大哥你再不出面,我們就壓不住他們了?!?p> “是啊大哥?!睆垖氄f完,張梁也是附和道:“大哥你休養(yǎng)的怎么樣了?我和二哥實在是頂不住了。他們鬧騰還是小事,主要是那皇甫嵩步步緊逼,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
“咳咳。”聽著張寶和張梁的哭訴,書案后面的張角咳嗽了兩聲,面色愈發(fā)顯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