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家伙難搞啊!”
王延玉聽著手下匯報的消息,心中不住的嘆息。
不能用強,當然也不敢用強,每天看著李元嬰安靜的躺著,王延玉心中不由氣惱!
好歹也動一下吧,好讓我知道你有啥愛好,我也好投其所好,對癥下藥吧!
每天像死魚一樣躺著,這讓我很難辦!
王延玉抓著腦袋,真想揪住李元嬰的衣領(lǐng)好好質(zhì)問一番。
看著王延玉抓狂的模樣,何盈端了一杯茶水,放在王延玉面前,搖曳著腰肢走到王延玉背后,輕輕的按摩王延玉的額頭。
“你別著急,心急是沒用的,這種人如果能被輕易拉攏,就不會叛逃永安侯府了!”
“什么意思?叛逃永安侯府?”
王延玉打了個機靈,永安侯府可不是個一般勢力。
“別動,聽我慢慢說!”
何盈扳正王延玉的腦袋,又繼續(xù)按摩道:
“他倆告訴我,說以前一直在流浪,我一想就不對勁!
后來,鄧叔看到那小子有一把制式腰刀,這制式腰刀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還有那匹戰(zhàn)馬,然后就派人調(diào)查了一下,直到昨天消息才傳過來。”
“他倆是永安侯府的人?為什么叛逃?”
王延玉瞇著眼睛問道。
“嘿嘿!”
“他們的確是永安侯府的人,不過只是奴仆,在永安侯府當了七年的奴仆,這種人怎么可能安心當個奴仆!”
“愚蠢!”
聽到何盈的解釋,王延玉無語了,搖搖頭,低聲罵了一句,這種武力的高手,還如此年輕,一般都是收為義子義女,培養(yǎng)拉攏,甚至還嫁女進行拉攏。
“權(quán)貴就是權(quán)貴??!”
何盈搖搖頭又繼續(xù)說道:
“聽說這小子安穩(wěn)的當了七年奴仆,從來沒有暴露實力,只是這一次叛逃將永安侯府也驚住了,
剛開始還私下通緝了一段時間,只是后來通緝直接消失了,看來永安侯府應(yīng)該知道這小子的實力,只能選擇吃個啞巴虧!”
“哦!”
王延玉眼中精光一閃,能讓永安侯府吃個啞巴虧,不敢聲張,看來這小子的實力……比想象中的要強出不少!
本來對李元嬰永安侯府的逃奴身份還有些顧慮,但這樣一分析,拉攏,必須全力拉攏!
能讓永安侯府都忌憚的人,實力絕對超出想象。
“盈兒,你說有必要通知三叔公嗎?”
王延玉摸了摸下巴,不確定的問道。
畢竟四海鏢局是自己,而介紹給別人,這關(guān)系就遠了,
“有必要,異人,還是能讓永安侯府忌憚的異人,這小子很高傲!
每日獨處,幾乎不與人交流,何嘗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人呢,虎豹獨行,牛羊成群,異人??!”
聽到何盈的分析感慨,王延玉想了想李元嬰的日常表現(xiàn),不由連連點頭,只能打消拉攏的想法,有多大的肚皮吃多少的飯,人貴在有自知。
再說,若是引狼入室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去看望三叔公他老人家了,生兒也還沒見過三叔公,不如明天就前往青羊觀!”
何盈眼睛一轉(zhuǎn)突然說道。
“秒!如此制造一個不期而遇,也能打消這小子的戒心!
盈兒,今日你和蓉妹兒說一聲,就說邀請他兄妹倆同我們一起到青羊觀散散心!”
招攬李元嬰有了苗頭,王延玉端起已經(jīng)涼了的茶水一飲而盡,扭頭看著脖頸白皙的何盈,突然來了火氣……
下午,太陽西斜,金黃的余暉依舊溫暖著大地,李元嬰翻了個身子繼續(xù)睡去。
“哥!哥!”
李元嬰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叫著自己,有些心煩,睡的正香呢,被吵醒,任誰也不能無動于衷。
圣人都有起床氣呢!
“妹兒,怎么了?”
李元嬰瞇著眼睛見到是李蓉,只好壓著火氣問道。
“哥,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每次來見你,你都在睡覺,是不是生病了?”
李蓉看著睡眼惺忪的李元嬰,原本興沖沖即將要游玩的好心情也沒了。
“一直睡覺!生病!”
聽到李蓉的話,原本還處在朦朧狀態(tài)的李元嬰瞬間驚醒。
不對勁,不對勁,自己最近太不對勁了!嗜睡,非常嗜睡。
不像是中毒,不說自己的身體蛻變,就是近來都沒怎么吃飯,怎么可能中毒!
李元嬰在腦海不斷思索,轉(zhuǎn)而安慰李蓉道:
“哈哈,妹兒,我怎么可能生病了,別說胡話了,你找我來有啥事嗎?”
真的沒事嗎?
李蓉歪著腦袋看了看李元嬰,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慮了,于是說道:
“明天何姐邀請我去青羊觀游玩,你也和我一起去嘛!”
說著,李蓉蹲在李元嬰的搖椅旁,不斷哀求。
“青羊觀?好,明天和你一起去?!?p> 李元嬰答應(yīng)了下來,也是時候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再待下去整個人都要發(fā)霉了。
送走了李蓉,李元嬰已經(jīng)沒了睡意,不斷思索著自身的狀況。
身軀依舊強健有力,不曾疲憊,這么說來,不是身軀上的問題。
不是身軀就只能是精神,或者說靈魂!
李元嬰瞇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因為是穿越人士,對于這個世界一直抱有警惕。
難道是世界終于發(fā)現(xiàn)我這個病毒了?
想了一會,李元嬰站起來活動了身體,便又躺下睡了起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該來的就來吧!李元嬰知道如果真要被天地針對,自己是沒辦法的。
逆天,那也是天想讓你逆才行!
……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李元嬰被叫醒,跟著李蓉到了車隊里,準備前往青羊觀。
這次車隊人數(shù)不多,但也有十人的護衛(wèi)。
北方戰(zhàn)亂,時刻面臨游牧民族的入侵,南方也跟著亂了起來,黑幫勢力傾軋,四海鏢局作為陵江城有數(shù)的勢力之一,自然有人想要咬下其所屬的勢力份額,當然,這次混亂,四海鏢局又何嘗不想擴張一番!
所以,各方都在積極備戰(zhàn),招兵買馬,以期待收獲滿意的回報。
……
一路前行,李元嬰見到很多農(nóng)人早早就到了田地種植,如同螞蟻一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青羊觀不遠,半天路程就到了!”
王延玉與李元嬰并排騎行給解釋道。
“哦哦,好!”
胡亂應(yīng)付了事后,李元嬰坐在馬背上直接入睡。
王延玉看著已經(jīng)閉目低頭入睡的李元嬰,心中無語,哀嘆一聲。
難道這人就這樣瞧不上我!連掩飾都不掩飾一下!
如此想著,王延玉深受打擊,也不做聲,只是蒙頭趕路,唯有后方馬車上一路歡呼不斷。
一旁的鏢師護衛(wèi)看著吃癟的王延玉,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端正的騎著馬,一本正經(jīng)的趕路。
“醒醒!青羊觀到了!”
李元嬰聽到有人呼喚自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到周圍的鏢師都下了馬,李元嬰也不含糊,一躍而下。
下了馬,李元嬰打量四周,見到自己來到了一處大山腳下,山間青翠,草木橫生,似乎是因為鮮有人居,空氣格外的清新。
抬頭望去,眼前的山上有一道蜿蜒的階梯,直入深山老林。
“大立,你帶著兄弟們先回去吧,我們在這觀中小住幾日,兩天后,你再帶人來接我們!”
王延玉掃了一眼眾人吩咐道。
“是,少東家!”
一個青年模樣的鏢師點頭應(yīng)承,便帶著鏢師呼嘯而去。
李元嬰看著這些鏢師把馬車都給拉走了,心中疑惑,不是說只是游玩嗎,怎么變成小住兩日!
念頭一轉(zhuǎn),李元嬰也沒多想,一眾人跟著王延玉向著階梯走去。
走了不遠,出來了一位道士,這道士出來后與王延玉打了聲招呼,便離去了。
“這道觀你很熟嗎?王大哥!”
李元嬰心生警惕,眼神不著痕跡的掃視一圈后問道。
“我兄弟就在觀中修行,自然很熟!”
王延玉的解釋稍微讓李元嬰放下心來.。
一路攀爬,何盈還好,像是練過武,有過底子,但李蓉就不行了,還沒到半山腰就徹底歇菜了,沒辦法,李元嬰只好背著李蓉。
“羞羞羞!”
一聲稚嫩的話語聲從王延玉背上傳來。
李元嬰扭頭一看,原來是王延玉的兒子王東生這小子在作怪,心中好笑。
只見他半捂著眼睛,擠眉弄眼的看著李蓉,而背后的李蓉也不甘示弱,白眼一翻,冷哼一聲。
“要你管!”
說完就不理王東生這稚童。
這王東生見李蓉不理自己了,急忙做著鬼臉逗弄著李蓉……
惹得一行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