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 小意溫柔
“吃飯吃飯,你們別逗晏時了,沒看莊昭憋大招呢,一會你們就得團(tuán)滅?!痹罉纺笃饋硪粔K炸地瓜條迅速放口里,邊說邊嚼掩飾自己。
“我可看見了啊,洗手去?!?p> “我碰的我吃了,又沒臟了別人。”元欣樂嘟著嘴抱怨,一臉不服。
“但別人看見了嫌棄,偷吃也不知道背人?!?p> “我正大光明,怎么能算偷吃呢?”元欣樂邊說邊往洗手間走。
莊昭正好從洗手間出來,倆人差點沒撞上,莊昭一個轉(zhuǎn)身避開阻止了一場事故。
“啊,不好意思,我沒看劇?!痹罉冯S口說道。
“欣樂經(jīng)常和你一起練習(xí)傀儡術(shù)嗎?”晏時轉(zhuǎn)著筷子裝作漫不經(jīng)心。
“偶爾,她一周回來一兩次,然后就會被元爺爺抓去練習(xí)。”
“這樣啊?!?p> “怎么?”莊昭察覺到晏時異常,眼睛瞄著她的表情和動作,試圖分析出點什么。
“沒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問一聲。”
“我也學(xué)得差不多,不用再常往這邊跑了?!?p> “和專業(yè)的一起練習(xí)更有效果,有空還是多跑跑,不然元爺爺自己在家也無聊。”晏時建議。
“嗯,師父說我現(xiàn)在水平快趕上元欣樂了,再鞏固鞏固就可以開始進(jìn)入下一階段了。”
“下一階段是什么?”
“以人為傀儡,操控心神?!?p> “不愧是有天分加成,但操控人心什么的,聽著怪嚇人的?!?p> “師父也說了,控心算禁術(shù),非緊急關(guān)頭不可亂用,但控心學(xué)好了才能讓傀儡術(shù)精進(jìn),最重要的是,對異種有用?!?p> “我不會拿來做壞事的,而且控心也不是萬能的,如果對方能讓他情緒波動,是操控不了的?!?p> “那限制還挺多,緊張什么的都不可以嗎?”
“我還不清楚。”
“別像班主任似的追問學(xué)習(xí)進(jìn)度啦,看給莊昭嚇得都不知道說什么了?!辟‖摱酥蓸冯u翅
“我沒有?!标虝r委屈巴巴。
“沒關(guān)系,這也是在關(guān)心我,被在意開心還來不及呢。”莊昭忙開口。
“哎呦呦,真是一點委屈都不讓晏時受呢?!?p> “所以說我們家莊昭可愛嘛。”晏時眼睛盯著色澤有人的雞翅,一個勁咽口水。
飯后莊昭被元爺爺留下,晏時看莊昭一時半會也回不去,就自己先回去了。
誰成想陰了一天正趕上晏時回去的時候下雨,豆大的砸下來,冰涼冰涼的,雖然穿了毛茸茸的外套,但頭發(fā)和臉都被打濕了,又冷又難受,風(fēng)一吹只覺得體溫驟降,冷得直哆嗦,牙也跟著打顫。
一手捂著父母不讓淋濕的腦門被風(fēng)吹到,一手勒緊衣服頂雨跑回去。
一進(jìn)門噴嚏和鼻涕都找上來了,脫了濕衣服,沖了熱水澡,穿上毛茸茸的睡衣強制性抱著小黑才覺得活過來了。
小黑熱乎乎的,晏時昏昏沉沉沒一會就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鼻子塞住了,喘氣都費勁,頭沉沉的,大概率是要感冒。
起身上個廁所發(fā)現(xiàn)來了姨媽,找姨媽巾的時候膝蓋磕到門框,回房間看到床單上的血點,把床單扯下來丟水盆里,接了涼水洗床單。
血得用涼水才洗的干凈,經(jīng)血中含有蛋白質(zhì),用熱水洗蛋白質(zhì)凝固,印記就更洗不干凈了。
只把沾了血的地方搓洗掉就冰得手指生疼,換二遍水的時候多加了熱水才緩過來。
床單晾起來,我不知道這鬼天氣多久能干。
轉(zhuǎn)身回去鋪床單,收拾好殘局聽到廚房有聲音,是黑黑。
窗戶一開一股涼風(fēng)鉆進(jìn)來,吹得晏時接連幾個噴嚏。
給黑黑添了吃的,順便給小黑也來了一頓,回到床上腰酸肚子漲的,怎么躺都不舒服。
正猶豫是起身灌熱水袋還是繼續(xù)在床上癱著的時候,莊昭回來了。
“怎么沒開燈???”
“懶得開。”
“被雨淋到著涼了嗎?看起來臉色不大好?!?p> “嗯,差不多,姨媽還來了,我現(xiàn)在就是尸體。”
“熱水袋灌了嗎?暖寶寶呢?”
“沒灌,暖寶寶沒有了。”
“熱水袋放哪了?”
“腳底下,你要幫我灌熱水嗎?”
“嗯,一會我再出門買暖寶寶?!?p> “不用不用,有熱水袋就行。莊昭,你簡直就是天使。”
“哪有,晚上有什么想吃”
“沒什么胃口,想睡覺?!?p> “那我看著做?!?p> 熱水袋送過來后,晏時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于是身體不舒服的原因,做得夢都不是什么好夢。
她夢到莊昭有了女朋友,他把女朋友帶回來,他女朋友不喜歡她,讓她搬出去,莊昭也讓她搬出去,她拎著行李箱被趕了出去,小黑在莊昭女朋友懷里乖得她都不認(rèn)識了。
無處可去的她被異種盯上了,就一直躲一直躲,然后被權(quán)侯帶人抓去了實驗室,整天被插管子放血。
醒來后看手機晚上九點多,上完廁所看到餐桌有蓋著的飯菜。
往莊昭房間瞥一眼,燈光從門縫下遛出來,還伴隨著細(xì)微的聲音,大概是在刻木頭。
他真的很努力呢。
把飯菜放微波爐里打熱,端回房間邊吃邊想剛才那個夢。
外人看來自己好像是和莊昭走得有些近了,不然還是保持點距離吧。
可是,要怎么說呢?
吃完把碗筷拿去洗的時候莊昭正好從房間出來,接過她手里的碗筷。
“我去洗,下次放在洗碗池里就行,我看見會洗的,生理期注意別沾冷水。”
“莊昭啊?!?p> “怎么?”
“我要不要搬出去?”
“搬出去做什么?覺得和權(quán)侯住一起不方便嗎?還是決定要在七區(qū)定居了?”
“不是,是覺得和你住一起不大方便。”
莊昭手里的碗滑進(jìn)洗碗池,發(fā)出不小的聲響。
“是我做錯什么了嗎?”
“不是,只是覺得等你有女朋友再搬走容易被罵?!?p> “我沒有女朋友。”
“早晚會有的啊,再說……”
“我搬出去吧?!鼻f昭打斷晏時的話。
“你在這住好好的,搬出去干嘛?”
“我覺得我搬出去比姐搬出去要合適?!?p> “那不就剩我和權(quán)侯了,不要。”晏時自動腦補只有她和權(quán)侯在的情景,堅決搖頭。
權(quán)侯是個臉皮厚就知道蹭吃不干活的家伙,到時候她不得不承擔(dān)起所有的家務(wù),那簡直就是噩夢。
“我只搬出去住,還會回來做飯的?!?p> “那不就成瞎折騰了嗎?”
“沒事?!?p> 反正我很快就會搬回來的。不過晏時怎么突然想起來要分居了?是聽見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