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跟上,定眼一看,卻發(fā)現(xiàn)這條狹小的巷子,空無一人。
明明剛才……
王涵察覺不對勁,警惕的往前走了幾步。
這巷子很窄也很短,已經(jīng)到了盡頭。
周圍除了雜物以外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
那衛(wèi)輕伶去哪了?
他正疑惑時,突地,后腦勺一陣勁風傳來。
還不等回過頭,一劇烈的痛感驟然襲來。
王涵悶哼一聲,一陣眩暈的倒在了地上。
一旁,衛(wèi)輕伶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臉上滿是不屑。
“原來是你在跟蹤我,說說吧,有什么目的?”
衛(wèi)輕伶聲音不疾不徐,卻莫名帶來一陣壓迫感。
王涵使勁的甩著腦袋,將眩暈感甩出去,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半晌,沒有開口。
衛(wèi)輕伶瞇了瞇眼,對面原本還算安分的人驀地掏出藏在口袋中的刀。
直接朝她揮了過去。
衛(wèi)輕伶迅速往后躲。
他刀刀致命,這顯然是要將她置于死地,不免眉一皺。
“你以為你拿個刀就能贏得了我?”
就算沒有武器,可她的動作,比王涵快了不少。
畢竟,她……
眸色一轉,衛(wèi)輕伶動手越發(fā)干練。
以他這點計量,在她面前還真的成不了氣候。
不過是幾個反手,衛(wèi)輕伶就將王涵手中的刀打掉在了地上。
而后一個反手將他抵在墻上,將他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往后扯。
“可以,認輸了?”
王涵喘著粗氣,屈辱感油然而生。
他沒想到,衛(wèi)輕伶看起來嬌弱,身手卻是如此了得。
“既然抓到了我,怎么處置,隨你便?!?p> 王涵知道不可能不會有什么好。
干脆閉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下一刻,衛(wèi)輕伶驟然松開了他,不緊不慢的擦了擦手。
擺脫了控制,王涵甩著酸痛的胳膊,不明所以的望向她,“你這是,什么意思?”
“識時務者為俊杰,有個交易,做不做?”
聞言,王涵滿是狐疑。
“價錢翻倍,做我臥底,怎么樣?”
話音落地,她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扔到他手中。
“我……”王涵臉色一變,剛想要說什么,衛(wèi)輕伶緊接著來了一句,“里面有八百萬?!?p> 一聽有這么多錢,王涵眼睛瞬間一亮。
好一會,他咬牙,將卡丟在了地上。
“我不是見錢眼開的人,臥底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做的?!?p> “哦,是嗎?”
衛(wèi)輕伶冷笑抱著手臂,“我倒是不知道,你這種人竟然還如此義氣?”
“隨便你,我說了要殺要剮隨你便?!?p> 王涵別過頭,故作一副鐵骨錚錚的模樣。
衛(wèi)輕伶迅速的彎下腰,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刀,閃到他跟前,用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鋒利的刀刃碰到柔嫩的肌膚,立馬滲出了絲絲鮮血。
王涵感覺到了脖子上的涼意和疼痛,臉瞬間就白了。
“你不是說要是還要管隨便我嗎?那……”
衛(wèi)輕伶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明明很好看的樣子,可看到王涵眼里卻只覺得森冷的很。
“我……我答應你!”
王涵沒想到衛(wèi)輕伶竟然來真的,瞬間應了下來。
看著他如此害怕的樣子,衛(wèi)輕伶滿意的丟掉了手中的刀,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早這樣不就可以了,何必還要讓我對你動手?!?p> “卡撿起來,沒有密碼,該得你的我一分都不會少給,但是讓你做的事必須做好,要不然下場是什么樣,你應該清楚?!?p> 衛(wèi)輕伶說著,視線下移放到了他地脖子處。
王涵趕緊伸手捂住了,往后退了一步。
看衛(wèi)輕伶就像是在看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你放心,我一定會辦好的?!?p> 事情終于辦妥,衛(wèi)輕伶也不打算跟王涵繼續(xù)廢話,徑直離開。
見她離開,王涵收拾收拾,去見了林夏。
“實在不好意思,林小姐,人我跟丟了?!?p> 聞言,林夏頓時氣得不行,怒罵。
“簡直是個廢物,那么容易的事,你竟然能給跟丟了?要你有什么用,還花了我那么多的錢。”
王涵被林夏如此辱罵,臉色鐵青,但想到衛(wèi)輕伶的身手,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能忍著。
“行了,你繼續(xù)跟著吧,再跟丟了,合作終止。”
林夏白了王涵一眼。
王涵本來心中就受了委屈,現(xiàn)在又被林夏這一通嫌棄辱罵,這下直接就發(fā)火了。
去他媽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老子還看不上你那點錢,別以為你花錢雇了我就可以騎在我頭上拉屎,信不信我弄了你!”
這林夏本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
見狀,她立馬慫了,“好歹我是你的雇主,你不就是嫌錢少嗎?我給你加錢,你現(xiàn)在趕緊給我繼續(xù)去盯著她?!?p> 林夏一邊說著一邊給王涵掏錢,隨即,迅速離開。
另一邊衛(wèi)輕伶趕去了偵探所,剛踏入,便碰到了混亂的一幕,郁州正被房東往外趕。
原因是……交不起房租?
衛(wèi)輕伶聽了一會,靠在了墻邊,饒有興趣的看戲。
屋內(nèi),五大三粗的房東橫著臉,將他的東西往外面扔,一邊扔一邊罵著,嗓音洪亮,“既然租不起就走,在這里死乞白賴的賴著干什么!”
“每次都是下個月,下個月,這都多少個月沒交房租了,是不是當我好欺負?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底線,郁州,我已經(jīng)對你很仁慈了!”
“過兩天,我一定給你?!甭犙?,男人頹廢的抬起頭,吐出幾個字。
然而,房東根本就一句也聽不進去,對他毫無耐心可言,“過兩天,是幾天?你這借口都用爛了。”
“最遲一個月,我一定會把之前欠的都給補上。”
“呵!”房東冷笑,“你這話我早就聽膩了!”
“這次是最后一遍!”
“現(xiàn)在,立刻,馬上,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
他目光一瞥,見到有人,也不好再砸東西,畢竟他還得靠出租房屋生活。
他惡狠狠放下話音,擺擺手,帶著人轉身走了。
郁州拉起被踢翻的凳子,一個跨步坐了上去,低頭在兜里翻找起來。
“郁州偵探,幾天沒見,怎么混成這樣了?!?p> 目送房東離去,衛(wèi)輕伶踏進偵探所,入目皆是狼藉。
其實經(jīng)歷了那么多世界,衛(wèi)輕伶挺佩服我行我素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