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凡間物,于深淵中踏出。
黑影凝實,尖牙利爪,血瞳雄軀,一只猙獰霸氣的黑虎站在徐文瀚身后,其前軀低伏,血瞳盯著佐修。
異獸!戾虎!
佐修被那雙攝人的瞳孔盯得頭皮發(fā)麻,一絲恐懼在心間縈繞,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是一個獵物,一個待宰的羔羊。
戾虎一聲獸吼,吼聲震碎冰面,直沖佐修。
佐修抬起右手釋放氣力將其擋住。
徐文瀚嘴角獰笑,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黑虎刀。
只見,戾虎化為一團黑霧,注入黑虎刀中,原來的黑虎刀看著是黑,但現(xiàn)在的黑虎刀,黑如深淵,噬人的黑光在這白色的天地中亮起。
這夜晚與這黑光相比,反而還是明亮的。
黑虎刀的周圍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帷幕。
佐修喉嚨蠕動,武者的預(yù)感不斷的警示他跑,但冰狼刻在骨子里的那股不服輸?shù)囊庵咀屗驹谠亍?p> 雙手握住冰刀立與身前,頃刻間,這方天地的寒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最終匯聚在冰刀中,不一會的功夫,雪白的光幕在佐修周身形成。
黑與白形成了兩種不同的天地。
徐文瀚摘下腰間的錦囊袋,解開系帶,在刀身上倒了一些綠呼呼的粉末。
佐修不知道那是什么,想知道也來不及了,因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兩人同時奔向各方,同時出刀。
撕拉一聲。
好像天地被割斷了一樣。
交戰(zhàn)的地方風云消散,一明一亮一血紅的皎潔月光照在了冰原上,經(jīng)由反射,顯得更加明亮。
看不見盡頭裂縫分開了冰原。
............
天塹關(guān)。
陸安拽著勾在他胳膊上的鉤鎖,一用力將一個蠻子拽飛到跟前,一刀劈下,鮮血飛濺,身首分離。
突然,天地間響起了一聲撕拉聲,像是什么東西被撕裂了一樣,撕拉的讓人心發(fā)顫,不光是他,這天塹關(guān)的不管是誰,都聽見了。
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遠方的天空漏了個洞,月關(guān)照射而出,在這黑夜中是格外的顯眼,很難不被人發(fā)現(xiàn)。
摘掉胳膊上的鉤鎖,用手抹了抹臉上的血跡,道。
“秦兄,聽見了嗎?”
秦蕭劍甩了甩手,手上電光消散道。
“聽見了,不是你師父就是徐文瀚。”
“嗯嗯。”
“陸兄,你剛才笑什么?”
“嗯?我什么時候笑了?!?p> 秦蕭劍沉默的看了陸安片刻道。
“沒事,蠻子又上來了,別說了?!?p> 城下,城上,堆積著尸體,己方地方,都有。整片戰(zhàn)場已經(jīng)變了樣子,原來覆蓋的雪早已不見了。
硝煙彌漫,血流成河,殘肢斷臂,尸橫遍野。
劉伯仁帶了一隊精兵守著城門,徐長樂在冰原上遛狗,炮手顫抖著雙手將炮彈塞進炮口,弓箭手的手已經(jīng)僵硬流血,又瞬間凍住,巨大的冰塊將修復(fù)好的城墻、城樓砸陷,照明的燈也早就被打碎破壞,完全的歸于寒冷黑暗。
黑暗中,有嘶吼、有吶喊、有嚎叫、有哀嚎、有狼嘯,還有武器碰撞、北方的呼嘯,就是沒有這世間讓人心安的聲音。
無處沒有不戰(zhàn)斗,無處沒有不流血,無處沒有不........死亡!
..........
另一處,不久前。
阮十三與布爾丹。
這里冰原破碎,一個個深坑星羅遍布。
冰原:...........
除了冰原,在這生機不存的大雪域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條條粗大的藤蔓似的植物。
布爾丹拿著狼牙棒,不斷的錘鍛纏繞在他周圍的藤蔓。
阮十三,大乘期修士,木靈根(毒靈根)。
只見,阮十三浮在空中,手捏符紙,蔑視的看著下方的布爾丹。
不得不說不虧是大雪域的原始生靈,還真是不一般,布爾丹每次掄狼牙棒都能照成一陣空爆,阮十三的藤蔓只能起到阻礙作用,對其造不成一點傷害。
“你這個修士,真煩人,有能耐正面和我打!”
將藤蔓全部清除后,布爾丹指著空中的阮十三道,臉上是滿是不耐煩的表情。
阮十三笑道。
“我一個修士和你個武夫正面打斗,我這不是傻嗎!”
“懦夫??!”
布爾丹發(fā)出野獸般的怒吼,隨后喘著粗氣,一把將小山般大小的冰川朝著阮十三扔去。
阮十三輕松躲過。
凜冬的布爾丹,三品境武者,青藍色皮膚,身高八米,力大無窮,武器一把玄冰狼牙棒,別看阮十三看起來輕松。
但要被那狼牙棒打到一下,就不好辦。
看著輕松躲過的阮十三,布爾丹一躍而起,腳下的冰原都被踩的四分五裂,跳到阮十三所在的范圍,巨大狼牙棒朝著阮十三掄去。
速度之快,阮十三都驚訝,沒想到,他這么大的體型,能有這么快的速度。
不過,阮十三也不是沒有防備。
手中捏的符紙瞬間甩出,符紙迅速擴大,形成了一道金色屏障,狼牙棒砸在上面,隨即力被吸收,狼牙棒凹陷其中。
阮十三哼了一聲道。
“要不是準備了金盾符,還真讓你給來一下子?!?p> 金盾符,五行金屬性符咒,專注防御幾萬年,品質(zhì)保證。
布爾丹氣得又狠狠的砸了幾下,金盾符的表面裂開幾道裂縫,眼睛憤怒的盯著阮十三。
阮十三,手指向下指了指。
布爾丹低頭看去。
幾根巨大的藤蔓已經(jīng)拔地而起纏繞在他的腿上。
阮十三胳膊一甩。
布爾丹就像塊石子般被甩飛,然后狠狠的砸在冰原上。
“皮真厚!”
阮十三嘆了口氣無奈道。
布爾丹抖了抖身上的碎冰,無傷的爬起站了起來,正要在攻擊。
突然,一陣撕拉聲傳來。
澎湃的氣力爆發(fā)所帶來的聲勢,讓阮十三和布爾丹都停下手來。
阮十三知道,徐文瀚放大招了。
布爾丹呵呵道。
“喂,修士,放棄抵抗吧,我與佐修爭斗多年,深知他的實力如何,你們這守城大將可能已經(jīng)被佐修摘了腦袋了。”
“投降吧,以你的本事我讓你做我族的祭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榮華富貴,美女美酒數(shù)不勝數(shù),我布爾丹說話算話?!?p> 阮十三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布爾丹,藏不住的笑意在嘴角顯現(xiàn),沒憋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長的高大威猛,而且能做一部首領(lǐng)也應(yīng)該是個豪杰,誰知你是個四肢發(fā)達,愚昧無知的蠢貨,你那大腦袋里裝的都是屎嗎?”
“還做祭師?我做你爹如何???哦,不對,我怎么能做你這么個蠢貨的爹呢,丟臉!我看不是你那什么屁佐修贏了,而是他輸了,被徐文瀚一刀劈了,劈的的渣都不剩!”
布爾丹惱羞成怒。
“砸死你??!”
阮十三嘲諷道。
“別著急,我送你去見閻王!”
說完,一個綠色大陣在布爾丹的腳下生成。
原來,在用藤蔓阻礙布爾丹時,阮十三就開始布陣了。
“毒陣!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