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上的月亮還沒落下,太陽的光輝也只是照亮點點的星空。
陸安打算靜悄悄的走掉,但剛推開門就看見了阮十三,嘿笑一聲。
“師父?”
阮十三表情核善的看著他。
小子你是不是忘了,三品的修士的強大?大晚上的泡我閨女!你以為我沒看見!
差點沒忍住!
陸安:“??”
看著師父直勾勾的盯著他,他渾身不知在。
“咳咳.....師父...那....我走了?”
陸安跨出大門,向著城們的方向走去。
“拿著,早點滾回來?!?p> 陸安轉(zhuǎn)身接著,一個酒葫蘆穩(wěn)穩(wěn)的落在手中,陸安呆愣愣的看著酒葫蘆,隨后一笑,大步的轉(zhuǎn)身離去。
酒是酒兒準備的。
城門。
和秦蕭劍匯合,向衛(wèi)兵出示了令牌,兩人牽著兩匹高大的白馬出了天塹關(guān)。
城墻上,徐文瀚和阮十三并排站立。
“現(xiàn)在方便告訴我嗎?”
阮十三指著天道。
“國師勘測了天機?!?p> “幾成?”
“五成?!?p> “才五成!這不是讓那倆孩子送死嗎!”
“不去,也是死?!?p> “什么意思?!?p> 阮十三道。
“國師告訴我我才知道,而你身居高位,有些消息你應(yīng)該知道,我問你,這皇室丟了間東西吧?!?p> 徐文瀚先是皺眉沉思,片刻,呆立原地。
...........
陸安身上穿著厚厚的衣物,捂得嚴嚴實實,只有眼睛漏在外面,秦蕭劍亦是如此,這是倆人在出城不久后換的。
身下的白馬也用厚棉布包裹著。
陸安在騎之前仔細看了會馬,發(fā)現(xiàn)和前世的馬有很多都不一樣。
首先是體型,大了一圈,接著是頭上,有兩個短角,再之后是四條腿,肌肉隆起,很有力量感,即使是這一米左右的積雪都輕松的踏過。
從秦蕭劍口中得知,這馬有異獸的血脈,是大乾精銳軍隊的專用馬,而徐文瀚的玄甲軍就是精銳軍隊之一。
“蕭劍啊,什么是異獸?”
秦蕭劍抱著劍,呼出一道白氣道。
“我也不甚了解,但我們道宗的很多宗門都有書籍記載,我看過,嗯,它們是在萬年前存在這個世界上,據(jù)說,當時的它們數(shù)量龐大,而且能力強大與當時的修仙者們不相上下?!?p>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消失不見了,書中也沒有記載,不過,現(xiàn)在還有它們的血脈,比如特殊體質(zhì)的人,活著大部分的妖族,而且聽說,有些妖王,可能就是異獸。”
陸安表示了解的點了點頭。
學(xué)到了。
“那龍族是異獸嗎?還是有它們的血脈?”
“emmm,不太清楚,怎么說的都有,有說是的,有說不是的?!?p>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jīng)望不見天塹關(guān)了,能看見的只有一片白皚皚的雪。
“蕭劍,咱們沒走錯吧!這也沒什么路標,我心里沒底。”
陸安喝了口酒道。
“風(fēng)。順著風(fēng)吹來的方向走,雪神部的位置就是風(fēng)吹來的方向。”
“哦,還是你明白?!?p> “你不在軍營,這是大將軍對我說的?!?p> 徐文瀚??!
那應(yīng)該沒錯了。
隨著越來越深入大雪域,風(fēng)也越來越大,將地上新下的雪刮起,形成了一陣一陣的雪旋風(fēng)。
氣溫也是降低了很多,雪也變的更厚,已經(jīng)莫過了半個馬腿,馬的行進速度也隨之降低,吃力了起來。
不知幾何。
反正天色漸晚,兩人牽著喘著粗氣的馬找了處擋風(fēng)的雪丘。
馬累了,走不動了。
從儲物鐲中拿出肉干,吃了起來。
秦蕭劍倒是沒吃。
他是七品金丹,對五谷需求沒多少需求,不過,時間長了也是要吃的,而陸安這個武者對吃的需求就大了許多,沒到三品,就不能徹底的絕食。
此時他就吃了十多快肉干了。
而這馬也是,居然可以吃肉,還好,儲物鐲中的肉干挺多的,陸安也就給馬喂了些。
這夜晚比白天更冷,風(fēng)也更大。
陸安蜷著身子靠著,腳底泛著絲絲涼意。
閉眼也是休息不好,鬧心的很。
秦蕭劍如往常一樣,盤腿打坐。
修煉?
(⊙o⊙)!
我也得鍛煉六識?。?p> 這地方不正好嗎!
聽風(fēng)看雪,身子抗凍,就是嗅識和舌識不行。
陸安把望遠鏡立在了百米遠,然后直直的盯著看,看一時辰左右。
然后是閉眼聽風(fēng)聲,仔細的聽,分辨出其中的不同。
而身識就簡單了,脫件衣服就行了。
啊?。?!
遭罪啊,還不如打一萬拳呢!
陸安心亂的吐槽。
一夜如此。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陸安和秦蕭劍以經(jīng)四日沒睡覺了。
而且這地方吃喝倒還好,拉撒嗎........
水溜剛出就成了冰,蹲下屁股就沒知覺。
陸安嚴重懷疑,如果不是自己體質(zhì)好,可能就要切屁股了。
秦蕭劍嗎.....陸安沒注意........
秦蕭劍每日依靠道門心法冥想,現(xiàn)在看起來和平時差不多,而陸安是依靠武者的身子撐著,過了三天,精神明顯不太好。
不過,四識的鍛煉還是有成效的,他現(xiàn)在的感知力明顯提高了。
在大風(fēng)天秦蕭劍的說話聽得不清晰,如今卻清晰了。
“蕭劍,我想睡覺....”
陸安無精打采,聲音沙啞的說道。
“你看,馬都快扛不住了,咱們得找個冰洞之類的地方,好好休息休息?!?p> 兩匹馬聳拉著腦袋,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這種地方,除了雪就是冰了,陸兄,死心吧?!?p> 秦蕭劍說完這話,陸安就停了下來。
“等等,蕭劍,你看雪地中的一個個坑,像不像人踩的?!?p> 只見,雪地上,一個個還沒被風(fēng)雪吹埋起來的有大有小的坑洞出現(xiàn),與周圍格格不入。
陸安回頭看著他們踩出的雪印,對秦蕭劍說道。
“是人的!還有....某種動物的!”
秦蕭劍道。
“去看看?”
陸安沉思片刻道。
“去!”
順著腳印,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情況。
陸安拿著望遠鏡查看。
一個小冰丘,中間被開鑿出了個洞,洞口有大片凌亂的腳印,不過倒是沒看到人,估計在洞中。
陸安摸了摸馬頭,讓馬兒們趴下。
白色在雪域中是很好的保護色。
從儲物鐲中拿出刀,兩人緩緩的向洞口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