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千鈞一發(fā)
段子淵不承認,“真的不是我。”
池厲也覺得不太像,段子淵沒有動機?。?p> 池乘像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沒有了爺爺、我和你,想要掌握池家,段子淵易如反掌?!背丶业钠渌瞬贿^是繡花枕頭,怎么玩的過手段卓絕的段子淵?
池家是京城第一大家族,這塊肥肉只要吃下,他段家就是下一個京城第一大家族。
池乘也懶得和他廢話,當(dāng)務(wù)之急是救出爺爺。
“說!我爺爺在哪?”
段子淵搖了搖頭,還是不肯承認,裝模作樣的道,“少爺,我怎么知道老爺子在哪?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去救了?!?p> “哼!”池乘沒有耐心,段子淵敢明目張膽的這樣干,一定是和人聯(lián)手了,不然憑他的膽子,他也不敢這么干!池老爺子至今沒有下落,公孫百鳴也一直沒有給他匯報舒心棠的情況,他不能耽誤時間,萬一出了什么事……
他一腳踹向段子淵,踩著他的胸膛,“說不說?不說你也去嘗嘗被火燒的滋味!不過——可沒人救你!”
“咳咳……”段子淵掙扎著,臉色因為喘不過氣而變得蒼白,他艱難的開口,“真不是我!”
嘴真硬!
“扔進火堆里。”池乘抬起腳。
畢竟相處了二十幾年,池厲和池乘還是他看著長大的,池厲有些于心不忍,“弟弟……”
池乘直接一把眼刀子過去,“他死和爺爺死,你選一個!”
池厲只好收回后面的話。
這時池莉行色匆匆趕過來了,“少爺,這是段子淵勾結(jié)外人綁架老爺子的證據(jù)?!?p> 段子淵神色大變,“這是栽贓陷害!”
池乘翻了一遍證據(jù),直接把證據(jù)甩到段子淵臉上,“你自己看這是不是栽贓陷害?”
段子淵撿起地上的證據(jù),翻開,手指顫抖著。
他做事一向小心翼翼,證據(jù)早就被他銷毀了,他們怎么還能找到證據(jù)?
他看著手中的證據(jù),里面內(nèi)容詳盡,他想不承認都難。
他知道,他完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沒有想過要背叛池家。
早在第二封信的時候他就查出了蛛絲馬跡,他正想把這事稟告給池老爺子的時候,時渺找到了他,說是可以幫他得到池家,讓段家取而代之成為京城第一大家族。
說實話,他當(dāng)時就心動了。
誰不想成為金字塔頂尖的那一個人?
時渺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出謀劃策,讓他綁了池老爺子,時渺只要鑰匙,其余的就都是他的。至于池乘和池厲,他心中清楚,只要他倆死了,池家便沒有了主心骨,就只能任由他拿捏。
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讓池家的所有產(chǎn)業(yè)姓段。
只是沒想到池乘像是早知道他的陰謀似的,早有部署,兵署的人來得太快,他的人以及時渺留給他的人瞬間被包圍。
“再問你一遍,我爺爺在哪里?”
“你早就看出來了?”
池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沒有看出來,他只是有所懷疑。今天是什么日子?他爺爺哪可能還有心思出門看桃花?定是焦急的在書房等著舒心棠的消息,好第一時間知道誰是幕后主使。
再則,段子淵帶他去看的出事地點,那里毫無痕跡。太干凈了,就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而事實是,確實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只不過是段子淵隨便找了一個地點說是出事地點而已。實則,池老爺子是在自己家中的后花園被綁了的,還是段子淵騙他去的。仗著老宅里的人都被派出去了,有恃無恐。
池乘本不敢確認,但最后的那通電話確認了一切。
段子淵冷笑了聲,成王敗寇,也沒有什么好說的,“池老爺子怕是已經(jīng)……”他搖搖頭,“時渺帶他去了漫城巨石處,巨石門一開,時渺拿著他想要的東西……”就不會留池老爺子一命了。
池乘手指緊握成拳,心下發(fā)慌,是了,這么久了公孫百鳴還沒有聯(lián)系他,幕后主使又是時家,心棠和爺爺……
池乘喉嚨發(fā)緊,“快!直升機!”
“是?!惫珜O安迅速派人準(zhǔn)備。
“馬上調(diào)集兵署駐守在漫城的所有人包圍巨石。”
早在一個多月以前,池乘就安排公孫安以建基地的名義調(diào)了幾只隊伍過去。
這時,池厲的電話響了,是羅閻。
“好,我們馬上過來!先穩(wěn)住!”池厲聽完,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
他把羅閻的話復(fù)述了一遍,和池乘預(yù)想的差不多。
直升機來了。
……
巨石洞內(nèi)。
時渺扣動扳機,砰的一聲,舒心棠猛的撲向池老爺子,子彈從耳邊擦過,最終定在了對面的石壁上。
時渺氣急敗壞,走上前拉開舒心棠,“你不要命啦!”
“他們根本沒有還擊之力,放了他們好不好?”舒心棠實在不能眼睜睜看著鮮活的生命在她面前消失。
時渺惡狠狠,“不行!”
他做了個手勢,手下人會意,立馬上前拉住舒心棠。
“心棠,不用管我們?!背乩蠣斪用嫒萜胶?,視死如歸,“活到我這個年齡……夠了。”
時渺舔了舔后槽牙,槍指著池老爺子的頭,扣動扳機。
突然——
外面一陣槍響,驚天動地。
激烈的交火。
光是憑聲音就知道戰(zhàn)況慘烈。
僅僅兩分鐘的時間,槍聲停了,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時渺直覺不對,拉過池老爺子,一只手框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拿著槍指著他的頭。
一道光出現(xiàn)在入口處,那是池乘,和他的千軍萬馬。
黑色的大衣上布滿灰塵,褶皺不堪。額頭上、臉頰上、下巴處有泥、有血。黑色紅色混在一起,本該是臟亂污穢,卻給他的臉平添了幾分殺伐果決,剛毅果敢。
即使外表殘破不堪,不像平時芝蘭玉樹,他站在那里依然氣勢逼人,如同亙古不變的山川,偉岸磅礴。
“放了他們!”聲音低沉,不容置喙。
時渺哪里肯聽,摟著池老爺子的脖子更緊了。
幾個手下有樣學(xué)樣,紛紛挾持住身邊的人。
一時間,雙方對峙,場面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