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翊南望著懷里的方久伊,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一動不動地抱著她,生怕會驚擾了方久伊。
第二日,一直到中午,方久伊才從夢里醒來。
宿醉之后的方久伊,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疼的快炸了,因此遲遲不愿意睜開眼睛,只想賴在床上??墒墙裉斓拇惨膊恢趺戳?,好像格外的硬。不論自己怎么翻身都不是很舒服。
無奈之下,她只能睜開眼睛,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方久伊傻了眼。這個天花板,這個床根本不是自己的床。
她忍不住轉(zhuǎn)頭去張望自己四周的環(huán)境,一側(cè)頭,便看到云翊南正撐著腦袋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嘴角還帶著奇怪的笑容。
方久伊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被子,確認自己衣著正常,然后她警惕地望著云翊南問:“你怎么在這里?你對我做了什么嗎?”
云翊南微微歪了歪腦袋,笑著說:“這里是我家,我在這里不應(yīng)該嗎?而且,也許你應(yīng)該想想,你對我做了什么吧?!?p> 我做了什么?
方久伊忍不住開始去回想,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良久,她的臉色越發(fā)難看,因為她的腦子里不斷出現(xiàn)她昨天親了云翊南的畫面,后面的事情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不是吧,怎么就親上去了?我是不是瘋了?人,果然是不能喝酒。
其實方久伊自己平時根本就不怎么喝酒,昨天也是真的被那幾個姑娘灌的,但是方久伊也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是一個酒后亂性的人。
方久伊有些為難地抬眼望著云翊南,眼底閃過些許愧疚,她輕輕拍了拍云翊南的肩膀,安慰一樣地說:“誒,你放心,姐姐會對你負責(zé)的?!?p> “啊?”云翊南對方久伊這話說的一頭霧水。
可能這時代的人就是這樣吧,對這些事情都是難以啟齒的。
方久伊輕輕嘆了一口氣,摸了摸云翊南的腦袋:“沒事的,反正過些日子我們也就成婚了,我不會辜負你的,真的。”
云翊南又不是傻子,方久伊這一說他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方久伊話中的意思。心里忍不住暗笑。
他微微努了努嘴,做出一副難過的模樣問:“你真的不會辜負我?”
方久伊點點頭。
云翊南猛地起身,身子貼近方久伊,臉與她湊得極近,他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說:“小伊昨晚的力氣極大,我都來不及反應(yīng),不如,我們今天再試一下?”
方久伊被他這一下屬實有一些嚇到了,忍不住后退了一下,裹緊了自己的被子。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后,她的腦袋微微向前,在云翊南的臉上輕輕嘬了一下,然后別開腦袋,偷偷看了一眼云翊南說:“那個,今天就算了吧,再過一月我們也快成親了,到時候,到時候再說?!?p> 云翊南沒想到方久伊?xí)儆H自己一下,愣愣地眨了眨眼睛臉頰泛紅,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個,我想先回去了,我還有很多活要忙?!狈骄靡列⌒囊硪淼卣f。
云翊南直起身子,走到桌子邊上拿起一個碗,又走了回來:“先把這醒酒湯喝了吧,昨兒個喝了這么多酒,你今天這腦袋啊,怕是快開花了吧。”
說著,他坐在方久伊的床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輕輕吹了吹氣遞到方久伊的嘴邊。
方久伊沒有反抗,乖乖喝完了湯,換上了云翊南準備的衣服,便和他一起回了將軍府。
路上,云翊南告訴方久伊,上次給宮里送的那批貨買的很好,宮里已經(jīng)打算要再訂購一批了。之前賣貨的貨款,或者日子就會給她送過來。
一聽到有錢送過來,方久伊自然是高興的。
可是還沒高興一會兒呢,方久伊就又遇到了麻煩。
一回到將軍府,方久伊就直接被帶到了大廳里。
方家人都聚集在大廳里,方刑的表情十分嚴肅,而白木清和方久言的臉上寫著擔(dān)憂。至于方久清和那個方刑的妾室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而正巧,云盡舒竟然也在。
巧兒跪在眾人之間,她的面前還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箱子,地上還散落著不少口紅管子。
見狀,方久伊皺著眉頭快步走進了大廳,輕聲喚了一聲:“巧兒?”
巧兒回頭喚了一聲:“小姐?”
方久伊的心猛的揪緊,巧兒的臉上遍布著眼淚,嘴巴還有一些紅腫,還依稀可見幾個手指的印子。
“方久伊,你還知道回來?你去哪里了?”那個方刑的小妾一見到方久伊就厲聲質(zhì)問道
方久伊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沒有回話。她略過眾人,在巧兒面前蹲下,她想去摸巧兒的臉,但是又怕會弄疼她。她抬起的手不停地顫抖,然后她聲音顫抖地問:“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巧兒捂著自己的臉,拼命搖頭不敢說話。
“我問你昨天去哪兒了!”那個小妾因為被方久伊忽視更是生氣,加上今天云盡舒也在,可以說是漲了她的志氣。
畢竟云盡舒將要是她的女婿,而且誰都知道云盡舒是最受寵的皇子,繼承皇位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她上來就一腳踢在方久伊的腿上,方久伊一個沒注意,身子直接倒在了一邊。
“你干什么?”
好歹是自己的女兒,就算做錯了事情也輪不到方久清的母親來教訓(xùn),白木清見那二夫人抬腳踢了自己的女兒連忙趕了上來。
一直跟在方久伊后面的云翊南也大步走了上來,和白木清一起扶著方久伊站直了身子,然后他怒視著那個女人,語氣中帶著慍怒:“她昨天跟我在一起,方二夫人可有問題?”
那二夫人沒想到云翊南會出現(xiàn),頓時囂張的氣焰消下去了半分,她有些慌張地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方久清,然后又說:“昨天有人可是見了小伊進了清樓啊。我們還有證人的?!?p> 說著二夫人目光凌厲地看向跪在一邊的一個男仆。
那男仆渾身一抖,帶著哭腔地說:“我昨天,確實見二小姐換了一身男裝,進了清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