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盡舒的抓著杯子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他不自覺地看了一眼方久伊,又看向云翊南苦笑著說了一聲:“呵,應(yīng)該是恭喜你?!?p> 云翊南抿了抿嘴角,氣氛有一些尷尬。
自從上次云翊南和云盡舒在方家聊過之后,云盡舒似乎一直都有意無意地多久云翊南,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見說過話了。
云盡舒沒有和云翊南碰杯,而是直接飲盡了杯子里的酒,然后直接去了下一桌。
云翊南望著云盡舒的背影,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飲盡了自己杯中的酒。
穆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頭霧水:“這是怎么了?盡舒哥哥好像不太高興?!?p> 眾人皆是搖了搖頭,沒有回話。穆汐不甘心地努了努嘴,手肘靠著桌子,撐著腦袋。
這天云盡舒喝的酩酊大醉,幾乎是被傭人們攙扶著進(jìn)的洞房。
賓客們也在云盡舒離開之后紛紛離席。
方久伊今天有些微醺,告別了眾人之后也就和方久言一起回了將軍府。回去的路上,方久伊的腦子昏昏沉沉,想來想去都是自己和云翊南的婚事和云翊南那張精致的臉。
之后幾天方久伊就在云城查看了一下,租了一個小院子,開始招人。方久伊開的條件比較豐厚,每個月有一兩銀子,所以很快就來了很多面試者。精挑細(xì)選下,方久伊選擇了三個人,分別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和一個四十左右的婦人。
不過現(xiàn)在因?yàn)槊刻齑蟾懦龅呢浺膊挥煤芏?,所以他們一周大概只要工作個三天左右就可以把一周的貨出完。當(dāng)然方久伊不會傻到直接告訴他們配比,所以他們只負(fù)責(zé)脫模裝管,配比混合的工作是巧兒和方久伊在做。
不過最近方久伊去雜貨鋪進(jìn)貨的時候倒是注意到雜貨鋪有賣皂角,還有各類的植物油。
這就讓方久伊產(chǎn)生了要做手工皂的想法,正好自己現(xiàn)在賣的不過就口紅唇膏,是應(yīng)該多出一些產(chǎn)品了。手工皂這東西嘛,可以洗臉洗手還可以洗衣服,一塊多用。
就這樣方久伊就買了很多的皂角回家去磨粉,制作。做完了一批后,方久伊打算將它們靜置半個月。
這期間,云翊南帶著方久伊去了一次九黎和越城,視察了兩天之后,方久伊決定將新店開在九黎。
決定好后,云翊南很快就找人裝修,工期預(yù)計(jì)在一個月左右,方久伊算了算,差不多正好可以趕上手工皂上市的時間。
裝修的事情全由云翊南處理,而假裝這方面就交給了莫錦溪。除此之外,翻舊賬還向莫家定制了手工皂的外殼。云城這邊,莫家還是第一手經(jīng)銷商。
方久伊的生意總算是慢慢步上了正軌。有了幫手之后,方久伊也清閑了不少,不過巧兒就沒這么舒服了。這些日子他可是真的忙壞了,忙著教那些新來的工人怎么去脫模裝殼,自己又要配置口紅原液,還要去學(xué)習(xí)怎么制作手工皂。
當(dāng)然,制作的東西變多了以后,小作坊里的員工也要再多一些,所以巧兒最近又要開始準(zhǔn)備招人。事情越積越多,少巧兒只覺得自己的腦殼都疼了,可是自己的主子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嗯……方久伊也不想整日不著家,誰讓最近那個叫穆汐的小姑娘老是開來找自己玩呢,方久伊也不好意思拒絕。
這不,那丫頭又來了,巧兒攪動著面前容器里的溶液,一臉哀怨地望著方久伊和穆汐遠(yuǎn)去的背影。
而前面的穆汐和方久伊正談笑風(fēng)生好不自在。
“久伊姐姐,你知道嗎?我們云城有座很有名的酒樓叫清塵酒樓?!蹦孪熘骄靡恋母觳?,開心地說,“聽聞前些日子那位梅先生出去云游,又得了不少新故事。正在清塵酒樓說書,我們要不去聽聽?”
說書的,清塵酒樓?
方久伊突然想起一個月前在莫家提過的那個可能來自未來的商人。
之前倒是去那個酒樓找過他一次,但是并沒有碰到,原來是出去旅游了。那既然穆汐提出要去找他,方久伊自然也不會錯過這次機(jī)會。一口便答應(yīng)了穆汐。
兩人很快就到了清塵酒樓,今天的酒樓想比上一次來,更加熱鬧,可能也是因?yàn)槟俏徽f書人回來的緣故吧,大廳里早就已經(jīng)沒了位置。角落里都是站著聽書的人。
“誒,上回書說到,千金小姐落水失憶……”
一聲清亮的男聲響起,方久伊踮起腳尖,往人群中央看去,只能依稀看到那個男人藍(lán)色的衣服,并不能看清更多。
穆汐很早就已經(jīng)訂了一臉雅間,所以兩人也不用在大廳等,直接去二樓的雅間。二樓,可以直接看到大廳正中央的男人。
那男人穿著一件深藍(lán)色的長衫,腰間系著黑色的腰帶,他坐在一個長椅之上,一只腳搭在椅子上,一只腳著地,右手拿著一把扇子,左手靠著左腿膝蓋撐著腦袋。
他的睫毛纖長,鼻子高挺,輪廓分明。眉眼之間寫滿了多情,他的嘴角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薄唇輕啟,吐出的一字一句似乎都有魔力一般讓人移不開眼,挪不開耳朵。
方久伊這才注意到,周遭的那些觀眾好像的確是女性居多。
正想著,人群中央的那個男人停住了聲音,眼神往上移去,恰好落到方久伊所在的這間包廂的位置。
他嘴角的笑容更甚,然后繼續(xù)講述自己的故事。
“哇,梅先生剛剛是不是看我們了?!蹦孪行┗òV地說。
方久伊給穆汐的杯子里倒?jié)M了水,笑道:“你以前也這么花癡嗎?”
“花癡?”穆汐搖了搖頭,“不是啊,但是梅先生真的很帥啊,而且還很有才華?!?p> 才華?
方久伊望向舞臺中央的那個男人,她剛剛已經(jīng)大致聽了他講的故事,不過就是自己生活中的那些“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故事。這更讓方久伊確定了,這個人和自己來自一個時代。
不過那人說了那都是他虛構(gòu)的故事,虛構(gòu)的人物,連世界也是虛構(gòu)。的確,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自己所處的那個車水馬龍,科技發(fā)達(dá)的世界就是架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