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露出狐貍尾巴
“大人,萬萬不可!”
看到?jīng)_上舞臺的阮長袖,林浩急忙開口喊道。
按照斬妖司的作風(fēng),現(xiàn)在誰敢再阻攔,那真的就是殺無赦。
其他少年則不敢再開口,剛才阮長袖已經(jīng)聲明,這事關(guān)系到西周使臣被殺案,他們這些人知曉其中的厲害,哪敢再出聲,都已經(jīng)打算腳下抹油,偷偷溜走。
而林浩之所以敢開口,當(dāng)然也僅僅只是吆喝而已,那只是他修煉儒家的浩然之氣,講究一切遵從本心,他心中一直認(rèn)為韻竹是清白的,如果不阻攔,或許會影響到他的修煉。
就在阮長袖的長刀即將斬下的時候,舞臺上一股血?dú)怏E然爆發(fā),然后整個舞臺白霧彌漫,隨著蔓延向整個大廳。
阮長袖似乎早有防備,在霧氣出現(xiàn)的一瞬,并沒有慌張,凌厲的刀芒化作一道道刀光,鋪天蓋地?cái)剡^去。
白霧被強(qiáng)悍的刀罡轟然吹散。
只見高臺上一聲冷笑,一道紅影閃爍,速度疾如閃電,一次次躲過了刀光。
“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阮長袖一聲厲喝。
一雙纖手疾速翻轉(zhuǎn),刀芒橫空斬出。
刀出如龍,快如奔雷。
青狐不用繼續(xù)掩飾一身血?dú)?,身后三條狐尾在不斷搖晃。
唳!
一聲尖嘯,三條狐尾伸展,化作三道凌厲的光芒斬向阮長袖。
她本來計(jì)劃是要借助白霧和青狐秘傳遁法,快速逃離此地,奈何阮長袖的刀芒密不透風(fēng),她根本沒有機(jī)會。
一道道刀芒猶如瀑布漫天傾瀉而下。
撕拉!
刀光劃過,青狐無處可避,一條狐尾被轟然斬?cái)唷?p> 一聲慘叫,青狐身影變化,由婀娜少女化作一頭一丈多高青狐,張口噴出一道熾熱青芒。
只見阮長袖手中刀芒暴漲,瞬間斬破青芒,凌厲的刀芒在青狐身上劃出數(shù)道傷口。
砰的一聲,青狐被重重砸落地面,蜷縮成一團(tuán),身上氣息變得萎靡不振。
陡然一道劍芒朝著青狐直射而去,伴隨著一聲叱喝:“大膽狐妖,竟敢隱藏修為,圖謀不軌?!?p> “找死!”
阮長袖一聲厲喝,刀鋒輕鳴,刀光朝著劍芒劈斬而去。
一聲爆裂聲,一道飛劍被斬落墜地。
“誰敢在輕舉妄動,都以狐妖同黨處置!”
阮長袖一聲怒喝,凌厲的目光充滿殺氣,從林浩那一桌一掃而過。
“阮大人莫要誤會,這狐妖竟然隱藏修為,看來是包藏禍心,人人得而誅之?!?p> 那名華服少年起身抱拳說道,神色淡然。
“阮大人,這位公子乃是靜安侯世子李淳。”
那名金吾衛(wèi)的魁梧壯漢說道。
“我倒想問問這位世子,為何出手?jǐn)貧⑽髦苁拐弑粴傅南右扇?,難道想殺人滅口?”
阮長袖冷哼一聲,似笑非笑的問道。
“阮大人不可亂說,本世子也是抓妖心切!”
華服少年李淳面色驟變,眼中寒芒閃過。
這青狐是他帶進(jìn)京都的,如果真的與西周使者被殺案有所關(guān)聯(lián),那他怎么也脫不了干系。
一旁的林浩盯著地上的青狐,眼中盡是茫然之色,他堂堂一名白鹿書院的教習(xí),竟被這狐妖瞞過。
“把水月樓給我圍起來,在場諸人,誰都不能離開!”
水月樓外傳來一道大喝聲。
隨著一陣陣凌亂的腳步聲,大批衙役蜂擁而至,把水月樓圍得水泄不通。
十幾名留下來看熱鬧的少年,臉上都浮現(xiàn)驚慌之色,此刻才知道事情不簡單,紛紛朝著大門外飛奔而去,但為時已晚,都被衙役阻止。
他們又不敢硬闖,只能心驚膽戰(zhàn)的回到大廳。
一身緋袍的張府尹神色凝重,大步踏入,他也知道這水月樓的背景強(qiáng)大,但這案件關(guān)系著他的身家性命,再大的背景他也顧不上。
“阮大人,可發(fā)現(xiàn)妖物?”
張府尹火急火燎的向著舞臺上的阮長袖問道。
“張大人,妖狐已經(jīng)抓到,至于這案件是否與她有關(guān),還要審訊一番。”
阮長袖盯著趴臥在地上,渾身軟綿綿的青狐,淡淡說道。
“好!”
張府尹眼中閃過一抹欣喜,呼出一口氣,抓住這妖狐,他身上的壓力仿佛驟然大減。
“張大人,若是能夠破獲此案,可要免去小人一家的罪責(zé)。”
一旁的許易安急忙說道。
“這個,只要能夠偵破案件,自然還你清白!”
張府尹揮手說道。
“來人,把這里的所有人都帶回衙門,嚴(yán)加盤查?!?p> 張府尹又高聲喊道。
“張大人,我們只是聽聽小曲,對什么案件完全不知情?!?p> 林浩沉聲說道。
“林公子,世子,這是例行公事,請兩位不要讓本官難辦。”
見到林浩和李淳兩人,張府尹目光微微一凝,旋即一臉微笑的說道。
林浩張口還想再說什么,被李淳止住,淡淡說道:“張大人只管按規(guī)矩辦事,我們一切遵從。”
“好,所有人都帶回京兆府,嚴(yán)加審問?!?p> 張府尹又厲喝道。
那名水月樓老鴇還想再說什么,看到張府尹一臉凌厲,頓時縮了回去。
不一會功夫,水月樓數(shù)十名人員被衙役集中到大廳上,其中有二十幾名身材、相貌、氣質(zhì)都及其出眾的女子。
“不愧是是京都四大名樓,果然是尤物薈萃,小家碧玉、火辣嬌娘、各種類型應(yīng)有盡有。”
望氣術(shù)一副流口水的語氣。
“玉碎師兄,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有什么愿望嗎?”
望氣術(shù)問道。
玉碎功保持沉默。
“嘿嘿!玉碎師兄,我現(xiàn)在的愿望就是逛遍京都所有青樓,讓每一座青樓的頭牌都喂我喝酒,”
望氣術(shù)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副自我陶醉,好像已經(jīng)身處溫柔鄉(xiāng)。
“你想多了!”
玉碎功語氣充滿鄙視。
“這丫的,是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了?”
許易安心里也是暗中嘀咕,現(xiàn)在都還在水深火熱之中,這兄弟卻只想著泡妞。
接著所有人,連帶那十幾名看熱鬧的少年,被排成數(shù)隊(duì),在衙役的看護(hù)下,悉數(shù)被押往京兆府。
而那頭青狐和許易安則由阮長袖親自押送。
阮長袖騎著白色駿馬,纖手按著長刀,一臉悠然。
那青狐手腳已經(jīng)被銬上一道光芒閃耀的繩索,臉色蒼白無比,眼中一片漠然之色,對于接下來的遭遇似乎沒有多少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