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魘驚現(xiàn)
“大人,程家十二名仆人都在這里?!?p> 那婦人朝著胡典吏低聲說道。
胡典吏眼中閃過凌厲的光芒,朝著十二名仆人一掃而過,八名男仆和四名丫鬟。
這些仆人神色都顯得慌張,其中有幾人甚至控制不住的渾身顫抖。
他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三天內(nèi),程府連續(xù)死了兩人,讓他們心中都感到驚恐不已。
“安子,如何能夠找出那陰物?”
胡典吏皺著眉。
“玉碎兄弟,如何能夠找出那血魘?”
許易安急忙在群中發(fā)話。
“可從血液判斷,被血魘附身的人,血液情況與普通人不同,要濃稠很多,顏色偏黑紫,溫度可能也會有些區(qū)別?!?p> 玉碎功回道。
“誰的房間離程公子的房間最近?昨晚入夜后,又有誰在附近活動過?”
許易安轉(zhuǎn)向仆人問道。
“回稟大人,昨晚是小的守夜?!?p> 一名身材矮壯,神色慌張的仆人,語氣斷斷續(xù)續(xù),心中顯得有點發(fā)怵。
許易安目光盯著他:“你昨晚路過程公子的房間,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矮壯仆人稍一思索,搖著頭:“沒有!”
“何人發(fā)現(xiàn)妖物?”
這時,一道清脆嬌柔的聲音傳來。
許易安一聽,怎么感到有點熟悉。
旋即往外側(cè)目望了過去,發(fā)現(xiàn)一位一身玄服,身材高挑,腰挎長刀的少女。
此女五官精致絕美,氣質(zhì)嫵媚秀麗。
肩膀上一頭通體雪白的靈狐,正懶懶的趴著。
這不是阮長袖?又是誰!
這還真有緣!
“阮大人,這邊?!?p> 許易安急忙揮手。
詢問了半天,無非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待斬妖司的人到來。
阮長袖腳步輕靈的走了過來,笑盈盈看著許易安:“許公子我還正要去縣衙找你,看到這里發(fā)出發(fā)現(xiàn)妖物的信號彈,就急忙朝這邊趕來了,妖物在哪里?”
許易安目光微轉(zhuǎn):“頭兒,這是斬妖司的阮大人!”
看著阮長袖腰間的銀帶,胡典吏急忙抱拳:“見過阮大人!”
“阮大人,這位是我們縣衙的胡典吏?!?p> 許易安給雙方介紹著。
阮長袖朝著胡典吏點了點頭:“胡典吏不用客氣,還是正事要緊,妖物在何處?”
胡典吏看向許易安,眼中也是充滿詢問之色。
許易安指著那幫仆人說道:“如果沒有意外,應(yīng)該就是潛伏在這些人中。”
話音一落,十二名仆人頓時都跪下,有人哭泣出聲:“冤枉?。〈笕?!”
許易安又指著程冠的尸體,對著阮長袖說道:“這程公子乃是被一種血魘的妖邪之物所害,而這邪物一般潛藏在人體的血液中,一般到晚上才會出來活動?!?p> “一旦附身人體,就會將人控制住,進(jìn)入夢中,任他擺布?!?p> 許易安盡量最快最簡短的把情況描述清楚。
阮長袖玉手一伸,指著尸體對著肩膀上的靈狐說道:“小白,去看看!”
靈狐一個飛躍,在尸體四周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阮長袖身邊,稚嫩的聲音說道:“確實是一身血氣被吸食而亡?!?p> 阮長袖眉頭一蹙,指著那些仆人:“可能夠找出這妖物?”
靈狐身影一閃,速度飛快的從一名名仆人身邊掠過。
仆人們嚇得一臉蒼白,氣都不敢喘。
靈狐轉(zhuǎn)瞬間又回到阮長袖身邊,搖了搖頭:“這些人身上血液的氣溫都正常,如果被那種陰邪之物附身,血液肯定要比普通人低。”
阮長袖目光轉(zhuǎn)向許易安,柳眉微揚(yáng):“許公子,還有沒有其他嫌疑人?小白的鼻子很靈,它的判斷一般不會錯?!?p> 許易安目光流轉(zhuǎn),所有人都在這里了,還會有誰?
根據(jù)玉碎功的分析,這血魘離開血液一個時辰,就會開始消散,所以離開死者后,肯定會很快找到其他附身者。
他正要走過去對那些仆人繼續(xù)深查,靈狐沒有檢查出來,不代表玉碎功查不到。
忽然視角余光望見一人,那披麻的婦人,她正站在院子中間,陽光正照射在她身上,溫度顯然要比其他人高點。
許易安心神微動,腦海中靈光一閃。
“玉碎兄弟,你查查那婦人可有嫌疑?”
在群中說道。
“老大,檢查婦女的事,還是我來吧!”
望氣術(shù)嘿嘿笑著說道。
“老大,這婦人身上的氣機(jī)果然有問題,頭上竟然有數(shù)道黑氣,看來是半只腳踏入鬼門關(guān)了,真是暴殄天物?!?p> 瞬間,望氣術(shù)感慨的說道。
看來果然是附身在這婦人身上,許易安心中撲通撲通跳,腳下急忙飛退,走到阮長袖身旁,指著婦人:“阮大人,這院子中除了那些仆人,就剩下這婦人,如果都沒有,那怕就是在她身上了。”
那婦人頓時一臉驚恐:“大,大,大人!民婦冤枉!”
靈狐速度飛快,從婦人身旁飛掠而過。
又回到阮長袖身邊:“這婦人身上確實有一絲陰氣?!?p> 婦人神色頓時為之一僵,她的眼神充滿恐懼,面色蒼白。
阮長袖一個踏步,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腰間長刀飛射而出。
“??!”
那婦人忽然發(fā)出一聲慘叫,隨著一道血霧從她身上迸射而出,旋即化作一道詭異猙獰的面孔,看起來與地上的尸體有幾分相似。
周圍其他捕快頓時拔出手中樸刀,充滿警戒之色,他們雖然不是經(jīng)常與邪物打交道,但晚上巡視,有時也會遇到,所以也沒有什么慌張之色。
胡典吏更是取出那把花重金買來的鎮(zhèn)邪劍,劍身上一縷縷金芒閃動,看來是經(jīng)過高人開光的寶劍。
只有許易安整個身體已經(jīng)躲到阮長袖身后,他是四柱純陽,可不能夠讓這血魘盯上。
接著那血臉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忽然爆出一團(tuán)血霧,將它的身形籠罩,血霧快速翻滾向著阮長袖籠罩而去。
在場的諸人,似乎只有阮長袖才能夠讓它感受到威脅。
血霧翻滾不定,許易安嚇出一身冷汗,早知如此,他就不往這邊撤了,現(xiàn)在他的小命,可全部系在阮長袖的身上。
“光天化日之下,你此等陰邪之物也敢如此放肆!”
阮長袖一聲厲喝,長刀輕輕顫動,旋即沖天而起,化作數(shù)丈長白色刀芒,凌厲無匹的橫斬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