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斯文說:“我好像知道了恐嚇信的含義?!?p> “是什么?”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p> “你說。”
“二零零零年,五月十五日,那一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等等,讓我想一想?!?p> “。。?!?p> “等一下?!?p> “怎么了?”
“二零零零年,五月十五日,是不是就是恐嚇信的第一行數(shù)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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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光像水一樣清亮的夜晚,小城安靜極了,稀少的行人也把腳步放慢,似乎一步踏重了,就會把月光驚跑。就在那個月夜里,我與另一個娃娃剛走到巷尾,就聽見從譚家窗口里傳來的樂聲。低沉的管樂再不是斷斷續(xù)續(xù)的練習曲了,而是行云流水般通暢無阻的曲子,我們從來沒有聽見過的曲子。同伴對我說,這聲音好聽,我也聽入迷了,就停下來,站在拐角的暗處聽。聽著聽著,我倆都傷心地嘆息起來。我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如泣如訴的曲子,像在講訴一個長長的悲傷故事,又像把心底壓抑著的苦悶撕開一個口子傾訴出來。藍汪汪的曲子向著月亮飛去,羽翅扇動,一片細細的雪花飄了下來。在冷冽的寒風刮來時,曲子變成低低的嗚咽。我們聽著都忍不住想流淚哭泣了?!?p> _
關于二零零五年,五月十五日的事情,我也是很模糊了,那一天,我看見一個小女孩死在了血泊里。但是,我并沒有看見兇手是誰,但是,受害者的父親堅持認為我看見了兇手的面目,并且認為我沒有告訴警方,所以,受害者的父親對我一直耿耿于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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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斑駁的粉墻,綴著爬山虎枯褐色的枝枝蔓蔓,像一幅古舊的畫。但你知道,這畫是有生命的,在某個未知的時刻,它會換成一副綠意蔥蘢的新模樣。只這一個念頭,就能讓一個最日常的風景斷片,變成充滿詩意和希望的心象。這是春天的好。盡管有人說春天淺薄俗艷,我也曾對春天有過些許鄙夷,認為她太鬧了些,像一個嘩眾取寵的女子。但每每經(jīng)過了冬的清寂之后,心里總對春天懷著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