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離住處不遠,孟苦走幾步就到了,正好是上學的時間,趕上學生們?nèi)宄扇旱膩砩蠈W。
學生們很快就注意到了她,暗戳戳的討論了起來。
“是那個人嗎?”
“就是她就是她,高二五班跳崖的那個!”
“她怎么還敢來上學啊?!?p> “聽五班的說她人很惡心哎?!?p> “我還聽說了,她偷人東西,還半年都不帶洗澡的,每天都被不同男人接走,可惡心了?!?p> “啊~真的有這么......的人嗎。”
“對啊,依我看她還不如直接死了或者轉學算了,還回來干嘛?!?p> 孟苦走著走著,忽然停在了那幾個討論的最有惡意的女同學旁邊,冷笑著說:“聽說,聽說?!?p> “我聽說你之前虐貓,一窩六只幼貓全被你以火燒、水淹、斷脖等各種方式虐待死了,你信么?”孟苦冷淡的說,語氣不像是懟人,而是平靜的陳訴,漆黑的眼目望向那個造謠造的最兇的女學生。
“我......我沒有?!蹦莻€女生眼神閃躲,不敢和孟苦直視,那明明她很小的時候,不懂事做的了,孟苦又怎么會知道!
“呵,隨便你們,不知事實真相而造謠的、辱罵的,生死簿上一清二楚,死后一一結算?!崩渎晛G下一句話,孟苦便只給她們幾人留下了個背影。
身邊圍觀了全程的學生們立馬對那個虐貓的學生投以審視,懷疑的眼神,看得她一時間也想不起來解釋,慌忙逃走。
剩余的學生們都討論著,孟苦怎么跟變了一個人似得,再也看不見以前那般唯唯諾諾的晦氣樣子了,剛才這么一看,竟然有點帥?
被孟苦剛才的樣子唬住,一時間也沒人再敢傳那些莫須有的謠言。
隨著預備鈴響起,孟苦也踩著點到了教室,她一踏進這高二(5)班門內(nèi),整個班級立馬寂靜下來,安靜的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不知道的還以為教導主任進來了。
反觀孟苦,在如此尷尬的氣氛里,她像是絲毫沒有被影響到一般,憑著記憶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只不過好像出了點小狀況。
魏文樂坐在本應該是她的座位上,旁邊趴在課桌上睡著一個男生,她似乎是有什么底氣一樣,毫不心虛的看向孟苦,擠出一個微笑:“孟同學,我以為你不會來上學了,就和李老師申請調換了位置,李老師也同意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介意,所以你能走了嗎。”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魏文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那個膽小怯懦的孟苦怎么可能這么說?!
她緩緩扯出一個泫然欲泣的可憐表情,微微低頭,用一個看起來特別可憐巴巴的表情說:“對不起孟同學,擅自和李老師說調換位置是我的不對,可是我之前那個真的太靠后了根本看不清黑板......我真的以為你不上了的,對不起?!?p> 好家伙,要不是原主的座位在最后一排她可就真的信了。
“哦,那你走吧?!泵峡嘁琅f面無表情地說,這時候終于有護花使者看不下去了。
一個皮膚比較黑,滿臉社會氣息的高瘦男生站起來,指著她:“公交車,你別太過分了??!你隨便給老子找個空座坐,別給老子惹事,不然老子可沒說過老子不打女人!”
班里的人大多都倒吸了一口氣,公交車是指他們說孟苦濫交,是個人都能上而來的外號,因為這個稱呼太臟了,所以只有那些平時比較愛說臟話,或者比較小混混的人才私底下這么叫而已。
可沒想到戴天龍竟然敢直接明面上,直接對著本人這么叫,不愧是明威中學剛把子!狠的一批,不過看孟苦好像......一點也不害怕?甚至還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他幾眼,
孟苦在腦海中翻閱了一下生死薄,這也算是洛虞給她第一個打工仔的員工特權功能,叫做腦內(nèi)生死薄,其實只是將生死薄印上了她的一絲魂體碎片,這樣她就可以隨時隨地翻閱生死薄。
這也是為何她能一眼能看出剛才的造謠女小時候虐貓的原因。
“真是可憐人,剛滿十七歲就被綠了三次,還在這英雄救美呢,你是沒吃夠愛情的苦?”
聽到這般猛料,班里的人吃瓜都快吃撐了,看戲的眼神游離在三人之間,戴天龍瞬間炸毛了,他大跨幾步來到孟苦面前。
“誰他媽讓你瞎說的?!?p> 孟苦挑了挑眉,笑道:“你不是喜歡根據(jù)謠言給人亂起昵稱嗎?,那你覺得這個稱呼怎么樣,綠,帽,男?!?p> 班里人已經(jīng)反應不過來了,就看見一米八的戴天龍盛怒之下一拳頭沖一米六五的孟苦而去,然后?然后就被一米六五的孟苦以更快的速度一拳頭錘飛了!
一拳頭......錘......飛了?
錘.....飛.....了
同學們看著戴天龍從教室尾飛到教室講臺,捂著嘩嘩流血的鼻子蜷縮在地,站都站不起來,不禁咽了口口水。
視覺沖擊太過強烈以至于大家伙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心里卻都是整齊劃一的刷頻著臥槽兩字。
魏文樂已經(jīng)呆住了。
一片安靜下,魏文樂旁側忽然傳出來的男聲就有些唐突:“怎么這么吵啊?!?p> 大男孩懶懶散散的伸了個懶腰便看到了面前的這幅場景,他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后問:“孟苦你回來了?戴天龍怎么了?他怎么在流血?”
這個男生叫江燦,是明威中學校草級人物,如他的名字,性格燦爛陽光。
在原主記憶中印象還不錯,不僅沒造謠過她還好心幫過幾次忙,孟苦這邊查閱生死薄也是一片清清白白的善人,于是友善的回了一句。
“我打的?!?p> “哦。”江燦呆呆的點了點頭,剛想趴下去睡然后猛然反應過來,他瞪大了本來就很大的桃花眼,不敢置信的看向孟苦:“啥玩意??”
魏文樂故意曖昧的扯了扯江燦的袖子,小聲說:“江燦,我本來就是李老師讓搬過來坐的,但孟同學回來硬要我搬走,她可能是說話有點過分了惹到了戴天龍,兩個人就打起來了,她還把同學打成了那個樣子?!?p> 江燦扯回了自己的袖子,狀作思考,正當魏文樂兩眼亮晶晶的以為他會說什么指責孟苦的話時,他開口了。
“哦,那你搬唄?!?p> 魏文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