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古代貴族就是我
千安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duì),一心想抽回自己的腳腳。
像是看出了千安的想法,下一秒戮就松開了手。
千安剛要把腳收回被子里,戮把水盆拿了過來,握住了千安的腳踝,然后將它按到水里:“殿下?!?p> 千安的眼睛睜得圓圓的,白嫩的手指抓著被子。
戮的手上有繭子,指腹上也有疤痕,碰到千安的腳背時(shí),他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戮頓了頓,力道又放輕了許多。
千安耳根燒紅,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戮的腦袋,用近乎臣服的姿態(tài)給自己洗腳……
心都蕩了起來,戮也太好了吧、對(duì)自己也太好了吧,千安悄悄地看了戮一眼,像是偷了腥的小貓一樣,忍不住翹起了唇角。
洗過腳,戮依舊半跪在地上,低順著眉眼在千安的足心輕輕的揉著。
癢得千安忍不住輕呼一聲:“唔……”
他連忙失措地捂住嘴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也閃出水色來,眼波流轉(zhuǎn)之間盡是艷色,半躺在床榻上,臉上粉紅,半張的紅唇雖被捂住,但還是泄出一分輕吟。
戮身形微僵,力道重了起來。
“疼……”千安嬌氣的小聲道。
海棠跪在角落,聽到聲音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自家太子正紅著俏臉半躺在床上,紅衣半解,眼含水色……海棠心里咯噔一下,她跟在殿下身邊多年,自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殿下現(xiàn)在這副姿態(tài),分明就是……
戮側(cè)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海棠一驚,驚慌地低下頭。
看到戮這絲毫不掩飾占有欲的眼神,海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此時(shí)殿下定是不知道這奴隸的心思,海棠握緊拳頭,她必須要告訴殿下,不能讓殿下蒙在鼓里!
但是他怎么敢?海棠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不過是個(gè)奴隸而已,居然敢這般肖想殿下……
“好了……”千安小聲說:“可以了。”
戮頓了頓,在千安的足心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然后便直起身子,倒水、凈手,眼神規(guī)矩的不去看床榻上美好的少年:“殿下,該歇息了?!?p> 千安哦了一聲,將jiojio收回被子里,然后把自己也埋了進(jìn)去。
“咚咚咚……”千安捂住自己胸口,心跳異常,似乎在雀躍地想對(duì)自己說些什么。
只是揉揉腳而已,千安安慰自己,都是男人,沒什么的。
戮看著微微有一個(gè)小鼓包的被子,唇角似乎勾了一下,但只有一瞬,下一秒他就神色如常,看也不看海棠一眼,就自顧自的守夜。
海棠也不多看他,心道,等殿下知道你的小心思,不用我動(dòng)手,他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殿下喜歡男子是一回事,被男子覬覦可是另一回事,這樣想著,海棠還哼了一聲,又給香爐添了一把香料。
也不知是不是戮給自己揉腳的原因,千安這一晚竟然睡得極香,一覺睡到天亮,馬車依舊沒有停下。
千安睡眼惺忪的睜開眼,海棠將用溫水浸透的手帕遞給他。
他簡(jiǎn)單的洗漱之后才問:“到哪了?”
“回殿下,昨晚就出了帝都,現(xiàn)在又過了一城,”海棠回道。
千安掀起轎簾,竟然看到了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戮。
海棠也看了一眼,有些猶豫地看了千安一眼,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會(huì)也對(duì)……
不可能,殿下的眼光她最清楚,這戮奴雖然模樣俊郎,但太過陽剛,完全沒有那些倌哥兒美艷,若是和戮奴在一起,殿下看起來才更像……
海棠不敢多想,慌亂地垂下眼。
千安在驕子里躺了一夜,早就想出去放放風(fēng)了,看著策馬奔騰的戮,不由得有些羨慕:“孤也要出去?!?p> 海棠也不意外,掀開驕簾吩咐一聲,就扶著千安走下馬。
東青牽著一匹棗紅馬走了過來:“殿下,小紅性子溫順,不會(huì)讓您受傷的。”
看來他也知道原身不怎么會(huì)騎馬,千安心安下來,爬上馬背,東青拍了下馬屁股,棗紅馬就慢吞吞的往前走。
千安緊張的夾著馬肚子。
“殿下放松,”東青低垂著眉眼,不想被旁人看出自己眼底的鄙夷。
確實(shí)是一匹極溫順的馬,千安稍稍放松了些。
最前面的戮也看到了千安,停在那里等他,等千安走過來,他才拱拱手:“殿下?!?p> 戮的馬是黑色的,毛發(fā)又順又亮,看起來健康極了,又似乎是個(gè)烈性子,雖然被戮騎著,但眼神很兇,甚至還嚇到了千安坐下的小紅。
“你這是匹烈馬?”
戮不置可否的點(diǎn)點(diǎn)頭。
千安羨慕地看了他一眼:“這才一天,你就馴服了它?”
走在他們兩人身側(cè)的東青嘴角抽了抽,心道,哪里是馴服?分明是嚇服!
這一主一仆,一個(gè)太弱,連上馬都費(fèi)勁,一個(gè)又太強(qiáng),那雙拳頭連自己對(duì)上都忍不住膽顫……
接下來的半個(gè)月,一行人絲毫不敢歇息,朝金穹洲行著,夜里睡在驕子里,白天騎馬,又能看看沿途的風(fēng)景,千安倒還算自在。
“殿下,”戮道:“明早之前,我們能到金穹洲?!?p> 千安半靠在驕子里,嗯了一聲。
“殿下不舒服?”戮聽出他聲音里的無精打采,不由蹙眉。
千安搖頭:“只是有些擔(dān)心?!?p> 這一路太順了,大皇子一出帝都就遭敵襲,剛一入夜,就被擄走。但千安這一行人,卻連個(gè)土匪都沒遇到,似乎是誰在不知名的地方醞釀著暴風(fēng)雨。
眼皮也跳個(gè)不停,千安揉了揉眼睛,天氣漸暖,越發(fā)熱了起來,他掀起轎簾,讓涼風(fēng)吹進(jìn)驕子里。
清涼驅(qū)散了千安身上的燥意。
“嗯?”千安探了探頭:“那些人是誰?”
戮走出馬車,沒一會(huì)兒又走了進(jìn)來,道:“是一伙奴隸。”
千安錯(cuò)愕道:“奴隸?”
“金穹洲戰(zhàn)事吃緊,兵甲不足,這些奴隸就要上戰(zhàn)場(chǎng)?!?p> “如果勝了,他們有什么賞賜?”千安忍不住問。
戮平靜道:“活著?!?p> 千安愣了愣:“啊……”這可是沒有賞賜的意思,也許是因?yàn)槁镜脑颍偸菚?huì)對(duì)奴隸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