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決我?guī)讉€問題之后,余明書走了,他是另一個引靈點的負責人,與許墨不同的是,他負責的地方并不是外圍,而是內(nèi)部的點,距離這里相對較近。
“怎么辦,還要繼續(xù)訓練嗎?”我一個人在屋中自言自語。
如果我不繼續(xù)訓練的話,可以去做什么呢?如果說不能忘懷的事,那就只有玨了,我需要去徹底弄明白許愿的情況,條件、過程、結(jié)果,或許我能夠推斷出那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又或者我能夠通過真正的許愿來獲得那個答案,盡管那個結(jié)果是消失。
繼續(xù)吧,我需要在這個世界能夠自由行動,我下定了決心。
三個月后……
“恭喜你?!庇嗝鲿谝慌哉f道。
14個小時,在不計日夜的訓練下,我也終于完成了當初那個看似魔幻的目標,喜悅感充斥著內(nèi)心,卻沒有倦意。我才明白,所謂完全適應(yīng)這個世界的意思。因為這個世界只要條件符合,就可以無限地許愿,只要將倦意克服到一定的程度,哪怕消除倦意都能夠做到,就好像在外面的世界,靈不需要休眠。
余明書在那之后,每個月都會過來看望我一次,許墨并沒有讓他這么做,或許在他看來,我們“師出同門”,又或者他只是單純地關(guān)心我。
“真沒想到你要堅持到14個小時,畢竟到12個小時就是墨哥的要求了,在那之后去做其他事慢慢積累是大多數(shù)人的選擇?!?p> “因為我還是對這個世界不熟悉,干脆繼續(xù)用這種已經(jīng)習慣的方式了?!?p> 如果我找到了有關(guān)許愿的消息的話,或許在12個小時的時候就已經(jīng)離開了吧,又或者更早呢?
“嗯,墨哥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外面都已經(jīng)入冬了。”
對啊,已經(jīng)過去三個月了,只計算著訓練的時間,卻忘卻了時間的流逝,王小明已經(jīng)去高中上學,白夜也在城市中奔波了好久,紫纖姐的課結(jié)束了嗎?每天面對著相同的景象,感覺時間都快要靜止了。
“余明書,墨……許墨有沒有說過,完成目標后要做什么?”
聽多了余明書叫許墨墨哥,我差點被帶跑。
“沒有,墨哥只說了,讓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p> “想做的事?!蔽姨痤^有氣無力地說道。偶爾腦子放空時會想,可是想來想去卻總是空想,生前,我應(yīng)當是有很多想做的事,登山,坐輪渡去海上游蕩,去一個不曾想象過的地方,但沒有做到多少吧,如果沒有遺憾了的話,我應(yīng)該也不會成為靈吧。
“余明書,你知道你成為靈的原因嗎?”
“可能是想要經(jīng)歷更多的故事吧,久保帶人在死神里說,‘如果人生有五次就好了,那樣話我五次都要出生在不同的小鎮(zhèn),五次都要做不同的工作,五次都要吃不同的糕點吃的飽飽的,然后五次,喜歡同一個人?!抑牢覜]有那么多的人生,所以我想用自己唯一的人生去感受那些非我的人生,小說,漫畫,還有親眼見證的別人的故事,我會因他人的快樂而快樂,也會因他人的悲傷而悲傷,感同身受,時間好像過去了別人的一生那么久,當我傾盡感情,我會感到無比幸福?!?p> 他說話時,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令我不忍擾亂這個氣氛。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他好像恢復了狀態(tài),說道:“抱歉,不小心沉浸到自己的情緒中去了?!?p> 我搖頭說道:“你的話真的很觸動我,那你成為引靈點的負責人后,不就不再能去看自己想看的故事了嗎?”
“重要的不是自己想看的故事,重要的是人生的那段故事,我在引靈點與其他靈接觸,可以聽他們講述自己的故事,而且我也想自己去寫故事。我懂得那些令我感動的故事,懂得那些令我傷心、快樂的故事,我想用我的余生創(chuàng)作出能令我與他人感動的故事。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夢,我想要將我的那個夢描繪。”
“夢嗎?”我重復道。
“或許只是忘了呢?”他輕聲說道。
我有些哽咽,想要說些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
他靜靜地在旁邊等著,等到我的情緒緩和,我說道:“我想去靈都?!?p> “我?guī)闳?。?p> “你不需要回去引靈點嗎?”
“幾天前,靈都傳來消息,除八個外圍的引靈點之外,其他的引靈點可以暫時休息了,好像是發(fā)生了一些事?!?p> 紫纖姐說過,靈曾經(jīng)沒有那些約束,在這個世界中生活的靈才是原本的模樣,而且靈都對這件事正在進行調(diào)查,原本我只想要去了解現(xiàn)在的進度,可是余明書說靈都對引靈點的負責人下達休息的指令,是不是調(diào)查有所進展。許墨也沒有回來,他應(yīng)該是去過靈都了吧。在這世界中,不論是找許墨,紫纖,還是調(diào)查我自己的事,都只有靈都一個目標。
“余明書,我們要怎么去,我還沒有在這個世界進行過遠距離的移動。”雖然不比外面的世界,可這里仍然有著外面幾個省份的面積,而且靈都位于這個世界的心中,總不可能走著過去。
“有車。”
“車?”
“跟我來。”
我跟著余明書來到許墨茶館,繞過茶館,在后面有著一個單獨的小屋子,他拉開門,一輛海藍色的巡航摩托車出現(xiàn)在眼前,沒有徽標,簡單的優(yōu)雅是對它的詮釋。
“這種大家伙都可以造的嗎?”我坐在馳騁的摩托上,迎著風喊道。
“確實是造的,摩托這種機械沒有辦法通過許愿獲得,于是只能由靈通過許愿與手工來制作,不過最麻煩的不是摩托,是油!”他也大聲喊著。
“沒有辦法造油嗎?”
“至少現(xiàn)在不可以,所以只能通過許愿來使摩托發(fā)動,也就是要燃燒思考力!”
“那這個也太費腦力了,還要注意路況,太容易出意外了吧!”
“所以只有引靈點,還有經(jīng)常在城市之間穿梭的靈才使用摩托!”
“那其他人呢?”
“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