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經(jīng)典，太經(jīng)典了（修）

　　奘啼沉思，她換一支煙放在唇間，將快燃燼的拈在指間。

　　按照正常流程來說，綜事局的干員，其負責都是武力側(cè)的內(nèi)容，從培養(yǎng)到學習，乃至掌握的能力與專業(yè)知識都是以此圍繞。

　　當碰上這類事情時，大多都是以觀測中心等部門的指導意見為主。

　　然而架不住一個是老資歷且權(quán)限極大的奘啼。

　　一個是雖然在這世界經(jīng)歷不深，但上一世也混成老油條的左道。

　　他們都有著自己的獨特經(jīng)驗，還有成熟思考。

　　倆人短暫沉凝，各有不為外人說道的理由，或者說不對勁的感覺在環(huán)繞。

　　這時，左道忽然開口：

　　“組長，請教個事情。”

　　“說。”

　　左道整理了下情況：

　　“儀式里面，如果出現(xiàn)具體的人物與相關(guān)情況，是否跟儀式的組成或者說汲取的力量有關(guān)？

　　“比如說之前迷霧儀式者，在懷陽路就有截取時間節(jié)點模仿出街坊領(lǐng)居，以及圖書館時，它應(yīng)該吞噬了一位圖書管理員操縱他與我對話。

　　“這種情況，是屬于跟要素組成有必然且直接關(guān)系，還是說根據(jù)儀式的特性進行決定的？”

　　他的話讓奘啼眼神一動，略微側(cè)目看向?qū)Ψ剑?p>　　“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一般來說兩者都有可能存在這種，前后者不一定只會存在一個。”

　　通過側(cè)面了解到新知識，左道沒作拖沓，回道：

　　“申哲成的儀式有點奇怪，桐妍當時啟動靈視與它對視被攻擊后，該人旋即又做出應(yīng)對，他具顯出不確定是鬼魂，還是儀式能力的孩童，牽住權(quán)虎跟胖子的手進行空間轉(zhuǎn)移，但在這之后就沒有出現(xiàn)了。

　　“按理來說，我們在他的儀式核心里，就如組長跟我說的，其內(nèi)部會有不自覺的能力特性散發(fā)，那理論上來講，之前所展露的能力也應(yīng)該得有，但結(jié)果是目前我并沒有看見?！?p>　　左道快速說道，最后補了一句：

　　“這是我的不解之處?！?p>　　他并沒有教人做事——

　　僅合理的結(jié)合奘啼教授的知識，加上內(nèi)心靈覺的不對頭，做出了適當提醒，最后看對方會如何選擇，畢竟這個世界也有著一套完備的神秘體系，也必然會有著許多自己不知道的細節(jié)，過于自信只會徒增麻煩。

　　他說起‘鬼魂’這個關(guān)鍵詞并不敏感，這個世界有對‘神秘知識’的封鎖，但一些怪野異志，奇聞妙談并沒有做到斬草除根，乃至一些詭異小說乃至電視劇電影也會有，只是審核會較為嚴格。

　　說不好是經(jīng)過反復審查確定這些“故事”或者“題材”已經(jīng)不具有神秘力量，還是如何，但結(jié)果就是，鬼魂這種怪談始終存在。

　　而左道說那么多，所想要表達的也很簡單...

　　對方的儀式核心太過單調(diào)了，不管是帶出來還是就地殺了，都可能不是最好的辦法，而是對方給出的選項，但這個只是左道第六感的一種猜測，而主導權(quán)也非他，在相信第六感的情況下，左道選擇如此去做。

　　“這樣啊...”奘啼面上找不出神情波動，僅吸一口煙說：

　　“之前看你有一些裁紙術(shù)式的紙人，身上有涂抹破魔晶的東西是吧？”

　　“對，”左道頷首：

　　“我們四人出發(fā)前制定了許多方案，紙人身上是由桐妍姐權(quán)哥幫忙的?！?p>　　“好，”奘啼頷首，指指周圍：

　　“給這里來點爆炸?！?p>　　她對躺在地上的申哲成吐了一口煙，一個風罩在他周圍形成。

　　沒做多言，左道將一批尼哥紙人召喚出來各自分散，它們緊挨四處，均勻分布，隨后徑直貼在墻壁上，擺了個大字形。

　　在奘啼靠像自己靠攏，且比了個開始的手勢后...

　　一瞬間，漫室火海——

　　同一時間，核心空間外。

　　金崇敬所化的儀式液體原本正常包裹大眼珠子。

　　但在這時，銀液忽然劇烈翻滾，甚至有一些薄弱的地方被凸起撐破，露出原本的血肉生物，而胖子那邊則身子猛地一抖臉色慘白，嚴方那邊也感受到壓力。

　　這種感覺——

　　——它蘇醒了？

　　核心空間內(nèi)，火海散去，一切并無變化。

　　除了墻壁有些破損，有些焦黑，肉壁滋滋冒油。

　　其它盡皆無恙。

　　這番情景，換別人來可能覺得會是他們的猜測出現(xiàn)錯誤。

　　但奘啼與左道，卻同時確定了之前的各自想法。

　　“果然有問題?！鞭侍湔f了一聲：

　　“儀式核心內(nèi)玩?zhèn)€爆炸，還是有破魔晶的...

　　“結(jié)果都沒有反應(yīng)，當我們傻逼呢？”

　　左道眼神動了動，對奘啼說：

　　“商場剛剛發(fā)生異變。

　　“我的紙人再次聯(lián)系金崇敬沒有回復，胖子與嚴方壓力很大?！?p>　　左道保持雙線同步對奘啼進行反饋。

　　說話間，他瞟一眼地上的申哲成，腦海浮現(xiàn)一個詞——陷阱。

　　不管是直接擊殺，還是帶離出去，都能得到對方想要的結(jié)果。

　　而奘啼與左道，便會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成果。

　　但另外一個問題也來了......

　　“究竟是儀式者的陷阱，還是別人呢？”

　　左道心中閃過莫名的的波動，聯(lián)想起許多事情。

　　最后一擊控制住的，是觀測中心的人。

　　開始解析申哲成能力的，是觀測中心的人。

　　進入核心的通道，是觀測中心的人給打開的。

　　而給出建議的，也是觀測中心的人。

　　現(xiàn)在出了問題，好巧不巧紙人那邊再無得到新的回復，也是觀測中心的。

　　——你說巧不巧啊，都給你們攤上了？

　　這讓左道不可避免的懷疑起對方。

　　原本從開始到現(xiàn)在還是一切如常的進展，豁...

　　一到某個部門到來，就開始出事兒了。

　　就在左道心中各種假設(shè)時，奘啼那邊忽然開口。

　　“老娘其實不想用別的方法的?！鞭侍湔f著，看向少年。

　　左道與其對視，面色如常。

　　眸中做出有些疑惑又了然的表情管理。

　　他抬起手，在脖子前劃一下。

　　奘啼回了一個贊許眼神。

　　她又指指左道，食指搭在唇間。

　　旋即少年做了個了然的手勢，回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默契達成。

　　隨后，奘啼從風衣內(nèi)夾取出一塊懷表。

　　懷表外層，遍布磨損劃痕，無聲訴說它的年份。

　　翻蓋打開，左道依稀從頂蓋內(nèi)，看見有一張泛黃的全家福。

　　懷表的指針早已停止轉(zhuǎn)動，沒等左道多看幾眼確定，便在對方接下來的舉動中被迫轉(zhuǎn)移視線——

　　奘啼注視懷表，承托懷表的左手前伸。

　　她神情帶上悲傷，隨著低語，種種異象開始浮現(xiàn)：

　　『我將不再祈禱』

　　驀地，左道聽見許多無法聽清內(nèi)容的幻音，他只能隱約從其中聽出大概氛圍，有悲傷的，有憤怒的，有歡笑的，有平淡的，也有——像是絕望祈禱的。

　　『我將回憶悲傷』

　　奘啼手中的懷表指針開始瘋狂倒退。

　　這讓人擔憂老舊的它，下一刻內(nèi)部就要散架冒煙。

　　『我將痛苦訴說』

　　她的身旁浮現(xiàn)出許許多多的畫面，如走馬燈在奘啼眼前劃過。

　　但左道細看過去，只有模糊內(nèi)容，猶如加了一重又一層的馬賽克。

　　『于此成儀三重』

　　這時從奘啼腳底，腰間，頭頂出現(xiàn)三重光環(huán)。

　　『其之三：吾言殤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