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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域檔案

二 邪魔殘噬

靈域檔案 飛龍相 3547 2021-04-12 14:12:21

  大馬山的天空依舊下著暴雨,電閃雷鳴仿佛把大馬山變成了可怕而且陰森的陰曹地府;此時的路上基本沒有什么行人,因為大馬山附近沒有多少住戶,又屬于深山曠野,有點荒無人煙的景象,平時白天的人也少的可憐,晚上就更不要說了。

  天空中一朵飄忽不定的云彩很是詭異,仿佛在緊緊跟隨著路上唯一的車輛;這就是剛剛從大馬山深處駛出來袁少的福特汽車,在副駕駛上坐著的袁少氣呼呼的,把正在駕駛的甄昊一頓臭罵,糟糕的天氣讓他的心情很是煩躁,加上晚上又沒什么收獲,哪怕挖掘出來一顆金豆子也是好的,偏偏只有一具沒用的棺材和干尸,真是太可惡了,白養(yǎng)了那一幫吃干飯的家伙;袁少越想越氣憤,看見甄昊也來氣,平時這家伙就偷奸耍滑,沒少開著自己的豪車去泡舞女,真是他娘的該死。

  甄昊連大氣也不敢喘,一直等到老板發(fā)泄完余熱才慢慢抬起頭問道:“老板您還去鳳祥客棧嗎?”

  袁少一雙充滿憤怒的眼神直挺挺的望著甄昊,慢慢的說出:“是的,送我到鳳祥客棧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贝藭r天空那朵詭異的云彩仍然在緊緊跟隨著袁少的車輛。

  福特車在濕滑的路上靜靜的開著,由于一條路上沒有其他過往行人使得甄昊的心也是很怕的;回想起小時候伙伴小強的一番話讓他也是又驚又怕,他并不是當場就離開了,而是過了好久才載著袁少離開的,這樣會不會有事??!甄昊在胡亂猜疑著,轉(zhuǎn)過臉看了一眼袁少,發(fā)現(xiàn)袁少已經(jīng)半躺著閉目養(yǎng)神了,可能是一天的疲勞讓他很疲憊。

  此時此刻甄昊突然憐憫起老板了,他每天早起晚歸的也很不容易,平時還要出入很多場合,有時候喝的不知道東西南北,也有時候干脆就直接進醫(yī)院,總之沒有消停的時候;繁重的事務使得老板已經(jīng)有不少的白發(fā),面容也憔悴起來,原本人高馬大的身材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佝僂,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自己好好開車送到鳳祥客棧。

  車子慢慢的走到大馬山公路叉口,這條公路依山而建,在內(nèi)山拐了幾個很陡峭的山彎,一直修到山盡頭;在外山則比較輕便,一條筆直的公路直通外圍公路,中間還有兩個通往大馬山其他方向的羊腸小路。走過第一個羊腸小路的時候看見幾個披戴蓑衣,行色匆匆的行人;甄昊懸在半空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心想終于看到了一點人氣。

  車子繼續(xù)前進,發(fā)現(xiàn)越往前走濃見度越低,一場大霧彌漫著大馬山以外的地域,此時的暴風雨好像更加猛烈了,天空中那一朵詭異的云彩仿佛神秘消失了。

  甄昊疑慮的說道:“真是活見鬼了,怎么暴風雨的天氣還有大霧,這是怎么回事?”

  看著車窗外濃見度很低,甄昊只好把車速稍降了一點,幸好這條路上也沒有什么人經(jīng)過,因此車速也不必放到最低;從高速突降低速,這種差異波的顛動突然驚醒了袁少。

  袁少睜開眼罵道:“你個廢物,怎么回事?甄昊只好如實回答了一遍,袁少看了看窗外也不在言語了。

  車子在緩慢的前進著,快要走到第二個羊腸小道和大馬山公路交叉口的時候,天空中仿佛又聚起來一片黑白相間的云彩。

  車子砰的一聲仿佛撞到了什么東西,劇烈的抖動后又突然停止不動了,把袁少猛的一晃,憤怒的袁少對著甄昊的頭部就是一頓猛扇,扇的甄昊連連求饒恕。

  袁少說道:“你個廢物,還不趕快打著火;被袁少一通打罵的甄昊不敢有一點違背,急忙扭動鑰匙打火,可是怎么也打不著火,車子只是哼哐幾聲便完事,就這樣車子停在路中央,忽然車外傳來一陣刺耳的哭聲,這種哭聲由遠及近,就快要逼近了車窗。

  甄昊緊繃著神經(jīng)問道:“老板,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哭聲,好像是女人悲慘的哭聲?”

  幾乎袁少吼罵道:“你他媽的到底會不會開車,什么女人悲慘的哭聲,我看你就是沒本事開車,你個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打不起來車,我晚上還要去鳳祥客棧有重要的事,聯(lián)想起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令袁少的憤怒值飆升。

  甄昊被罵的劈頭蓋臉,驚慌失措的他說可能是車子被雨淋了,于是甄昊繼續(xù)扭動鑰匙打火,每一次都是哼的一聲便沒有動靜了;而每當哼的一聲結(jié)束后,那個恐怖的哭聲便席卷而來。

  甄昊繼續(xù)問道:“老板,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

  “你他媽的到底想說什么?哪有什么聲音,你快給我說車子為什么發(fā)動不起來了。袁少憤怒的說道。

  甄昊突然脫口而出:老板會不會是車油沒了,其實這是甄昊在驚慌失措中胡亂找理由搪塞;他說完便看了看油表,發(fā)現(xiàn)油表指針顯示著汽油充足。同時袁少也看了一眼油表罵道:你他媽的還到底想不想干,怎么蠢得給一頭豬一樣,成天就他媽的知道吃,今天中午剛剛加滿的油,你他媽的腦子被豬吃了。

  話音剛落甄昊的臉上感到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要不插上翅膀趕快飛走。

  袁少定一定神說道:“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內(nèi)部零件壞了,如果是,那就很難搞了?!?p>  甄昊答應著急忙從座椅下拿出一個手電筒,照亮之后推開車門猶豫了一下,接著貓腰沖進暴風雨中。

  剛剛出去又急忙回來了,說是忘記拿雨傘了,又換來袁少一番羞辱,甄昊也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撐起傘,來到了車頭蓋對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開了車蓋,他照著手電筒慢慢的檢查,但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來說,汽車沒有任何問題且屬于正常的。

  這時袁少在車上扯著嗓子喊道:“你修好了沒有?甄昊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只好說汽車是正常的。

  袁少繼續(xù)說道:“里面的機器呢,你檢查了沒有?

  “沒有,我…我…雨太大了,我不敢,這樣太危險了。

  “你…你…你個廢物,我該說你什么好呢?你還有一點用處沒有?要是沒用就一頭撞死吧,省的浪費我的錢,袁少憤怒的吼著。

  這時汽車的前大燈突然亮了起來,一道白光射的老遠,著實把甄昊嚇了一大跳,他以為是老板在整治自己的無能,透過擋風玻璃看到老板并沒有任何舉動,而是在仔細的盯著懷表。

  就在這時那個恐怖的哭聲再次響起,嗚嗚咽咽的聲音讓人頭皮發(fā)麻,說是女人哭聲又摻雜著些許男人的聲音。

  甄昊瞬間被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所包圍,他的感覺讓他覺得一定有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他急忙一溜煙的跑到車上,關(guān)起車門,聽到后面鬼哭狼嚎一般,仿佛來到了十八層地獄,他同時還感覺到有著另外一種眼睛在死死的盯著自己。

  這時聽到袁少在罵著:“你他媽的,到底是撞了什么邪了?!?p>  甄昊望著老板陰森蒼白的臉,那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已經(jīng)將他徹底征服。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電閃雷鳴,暴風雨已經(jīng)停止了,一聲巨雷掠過頭頂,甄昊帶著的觀音玉像不知何時掉了下來。

  雷聲過后甄昊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就像觸電一般,一道閃電劃過,白色的光芒映照著車內(nèi),甄昊的臉在急劇腫脹著,頭頂冒著詭異的黑煙,身體的膚色也由黃色變成了黑色,雙手也在不停的腫脹,十個手指蓋長得就像十把利劍一般。袁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也許是嚇呆了,雙腿不停的發(fā)抖,褲襠嗒嗒的滴水,袁少清理了一下喉嚨喊道:“甄昊你…你…你怎么、么了?”

  話音未落,甄昊突然一把抓住袁少的胳臂痛苦的喊道:“老板、我好難受??!好難受…”

  嚇得袁少甩開甄昊血肉模糊的手,緊接著推開車門瘋狂的跑了出來,甄昊也跟著下車追了下去,袁少邊跑邊回頭,不回頭還可,一回頭嚇得魂飛天外,我的媽??!甄昊的面容已經(jīng)變成了一副可怕的老虎臉,嘴里長滿了大粗牙,嘴角處流出來令人作嘔的綠色液體,一雙眼睛泛著綠光,眼睛比正常的眼睛大四五倍,臉上的腐肉鉆著爛蛆,渾身上下已經(jīng)變得腐爛不堪,身體到處流膿、流血。

  袁少邊跑邊叫,此時此刻也沒有行人,諾大的公路上只有他們倆,甄昊很快追上了袁少,把他按倒在地,用大獠牙瘋狂的撕咬著袁少大腿和前胸后背的肌肉,霎那間大腿只剩下兩條大白骨頭,這時的袁少已經(jīng)疼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袁少慢慢蘇醒了過來,劇烈的疼痛在折磨著他,他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甄昊已經(jīng)變大兩三倍了;甄昊邪魔的面容發(fā)出可怕而陰森的獰笑,接著一口把袁少的腦袋咬掉半個,血水和腦漿猶如滔天洪水流了下來,地上一大片腦漿摻著的血水。

  “哈哈哈…哈哈哈…甄昊繼續(xù)發(fā)出令人可怕的恐怖笑聲,短短的時間一個大活人只剩下一具骨頭架子。

  不多時云收雨散,彌漫的大霧慢慢上升,又聚成一朵詭異的云彩,接著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照亮了整條公路,又照亮了白森森的大馬山。

  肉飽血足的魔鬼繼續(xù)發(fā)出恐怖笑聲,露出了一口大粗牙,擦了擦嘴角的膿血;魔鬼注視著袁少的豪車,嘴里噴出五顏六色的火焰,瞬間汽車燃燒了起來,一把邪火越燒越大,滾滾黑煙升到天空中,不經(jīng)意間那朵云彩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邪火的光照亮了整個大馬山;慢慢的一輛豪車變成了灰燼,只見甄昊腰間生出兩雙翅膀,扇動著翅膀飛向大馬山山頂。

  山下一片狼藉,不知道那朵詭異的云彩飄往了何方,大馬山依舊空蕩蕩著,所有的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山林中野獸發(fā)出凄凄慘慘的叫聲,樹木上的鳥兒也在夜空中低行,殊不知一場滔天浩劫正在詛咒著大地,邪靈的魔眼正貪婪著注視著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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