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馬山凌云崗的二層小樓中死里逃生的四人回去就大病了一場,連連高燒導致四人的精神有點恍惚,嘴里不停的胡說著;經(jīng)過軍方野戰(zhàn)醫(yī)院的多方救治,終于穩(wěn)定了病情;休息了三天后龍風廷他們感覺體力恢復了,雙雙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出院的當天龍風廷直接去了查署長的辦公室,請求辭去在刑事組的職位,去其他部門工作,同時將在凌云崗查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訴了一遍;查署聽完后說道:“你小子一定是產(chǎn)生了錯覺,連續(xù)兩天沒有休息,加上腦袋里想著案件,自然在查案的過程中產(chǎn)生了幻覺,據(jù)我所知,你說的那個二層小樓早在數(shù)年前就已經(jīng)拆了,當時我還在張廣建督軍手下任職的時候,還是我參與拆平的,當時破破爛爛,加上炮彈的摧殘,隨時都有可能倒塌。所以說你怎么可能會真是的看到這么個洋樓呢,是幻覺而已?!?p> “查署,這…這…您還是同意我的請求吧,這個案子我確實沒有能力去辦,您還是另找高人吧!龍風廷著急的說?!?p> 查署笑了笑說:“你還是很有能力的,不過我也聽說你遇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這樣吧,你先不要急著辭職,晚上請你去我家吃個飯,吃過飯再說。”
“這…這…這…龍風廷吞吞吐吐的說著?!?p> “怎么?這點小要求還做不到嗎?去吃頓飯,正好有個人我給你介紹一下,查署說著?!?p> “那好吧,好吧…龍風廷無奈的說道?!?p> 龍風廷去看了看杜立志、葛帥基沙同他們,四個人在一起相互寬勉了一番,接著他起身回家收拾打扮了一下,查署長夫人是個很愛干凈的女人,見不得一點污垢,還是典型的強迫癥患者;龍風廷收拾打扮好,呵!上身藍色襯衫,一條黑色的褲子,一雙油光锃亮的皮鞋很是顯眼,頭發(fā)整理的很整齊,一眼看去就是優(yōu)秀的青年人。
夜幕時分,龍風廷搭乘電纜車來到了查署的家中,他提著一小籃水果,抱著一壇女兒紅來到了房門口,撥通門鈴后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女人開了門。
“哎呦”是阿龍?。∥壹依喜樵缇徒o我說了你要來,這不,我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快進來,快進來,你看,來就來嘛,還拿什么東西?。坎榉蛉苏f完后連忙將龍風廷請了進去。
龍風廷進屋道謝后放下了東西,剛剛放下發(fā)現(xiàn)正廳沙發(fā)上坐著一對男女,男的歲數(shù)挺大,個頭挺高,身材顯著很是魁梧,花白的頭發(fā)依然擋不住精神矍鑠的神態(tài),女的二十六七的模樣,鵝蛋臉正正好好映襯著高挑的身材,纖細的雙腿猶如出河的蓮花,一身清秀的藍色連衣裙和自己的藍色襯衫一個顏色,他們二人見到龍風廷后連忙起身問好,龍風廷也一一回禮。
“快請坐,不要客氣,和來到自己家一樣,隨便坐,查夫人熱情的說道?!?p> 龍風廷靠著一個小沙發(fā)坐了下來,正和那對男女面對著,三人尷尬了一會后,查夫人指著那男的介紹說:這位是宋氏實業(yè)的老板宋明洪,是我們家老查的好朋友,旁邊是他的女兒宋貝貝,之前在什么地方留學來著?彌…彌…你看我這死記性,剛說完就忘記了。
“丹佛大學,阿姨,清脆的聲音猶如在風中搖擺的鈴鐺,從皎白透著紅潤的面容傳出了這清脆之音?!?p> “對對,丹佛大學,我差點說成彌勒佛大學,貝貝今年有二十六了吧,我們這位龍風廷警官年齡相仿?。〔榉蛉苏f著便大笑了起來。
宋貝貝粉撲撲的臉蛋一下子出現(xiàn)了幾條紅杠,她壓低聲音說道:“剛剛二十六,學業(yè)結(jié)束回國原本想去北平教書,可是現(xiàn)在世道太亂了,爸爸不放心我去,所以堅決反對我離開家,打算在自己家的公司當個小職工練練手。
旁邊的老頭苦笑著說道:“不是爸爸不讓你去,你性格大大咧咧的,現(xiàn)在北平那么亂,離家這么遠,我怎么能夠放心你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要不是寵著你,非得去美利堅留學,要不然現(xiàn)在外孫子我都有兩三個了。”
宋貝貝原本有兩條紅杠杠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眼珠子轉(zhuǎn)個不停害羞的回道:“快別說了爸爸,這還有客人呢!”
老頭看了一眼查夫人剛要繼續(xù)說下去,可當目光轉(zhuǎn)到龍風廷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也滿臉通紅,于是便不再言語了。
查夫人看了看有些拘束的龍風廷又說道:“我們這個龍警官可是破案很厲害的,阿龍??!別光我來介紹啊!你來和他父女倆介紹吧,我去廚房催一下菜?!闭f罷起身去了廚房。
由于父親宋明洪也在,宋貝貝便收斂了一下好客的情緒,只在沙發(fā)上靜靜的坐著,時不時摳一下手指頭;龍風廷則更加拘束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在這種場合里他一向是很被動的;坐了好久龍風廷開口問道:你是洋學生吧!
宋貝貝愣了一下回道:洋學生是洋人的學生,我是留學生,是咱們國家的人去外國上學。
“哦哦,不好意思,我一個粗人不懂這些!龍風廷滿臉大汗的說道。”
“沒關系,咱們國家積貧積弱,文盲實在是太…”
宋貝貝說到一半意識到說錯了,便急忙岔開話題說道:“你在警署工作嗎?”
“是的,龍風廷大方的回道?!?p> “對了,你在國外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嗎?龍風廷繼續(xù)問道?!?p> “稀奇古怪的事情?你是指什么?宋貝貝不解的回道?!?p> 龍風廷此刻腦袋里全是案件中遇到的奇怪事,因此才會問宋貝貝這些問題,他想了想說道:就像一些妖魔鬼怪的事。
“妖魔鬼怪?宋貝貝還沒說完的時候,查夫人喊了聲準備吃飯了,只見她雙手捧著一盆番茄燉魚便出來了,緊隨其后的是查署長,只見他端著一大盤紅燒牛羊肉。宋明洪站起身笑著說道:“老查上的戰(zhàn)場,下的廚房啊,真是個難得的人才。”
查署長笑了笑說道:“偶爾下下廚房,這不今天就是例外嘛,為我的好朋友整倆菜,他又對著龍風廷說道:廚房還有好幾個菜,你和貝貝去端來?!?p> 龍風廷和宋貝貝答應著馬上就進了廚房,不多時端了出來,放在桌案上五人開始吃飯,查局和宋明洪把酒言歡,二人不知道有多么高興,龍風廷在旁邊悶著頭慢慢吃著,時不時的也敬個酒。
此時的他吃什么都沒有胃口,一場可怕的事情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心靈,那個小女孩究竟是真是存在的鬼魂還是他的幻想中出來的?如果僅僅是他一個人看到也不奇怪,四個人全部都看到了??!這就不能用幻想來解釋了吧!難道這世界上真有鬼怪不成?龍風廷越想越感到無助,還是調(diào)崗的好吧!
查署看到龍風廷在默默嚼著牛肉,一副苦瓜臉很是惆悵,他關切的問道:“還在因為案子在發(fā)愁吧!”
龍風廷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筷子,他回道:“這件案子有一種神秘詭異的力量在默默牽引著,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p> 查署抿了一小口酒說道:是你多心了,這樣吧!他對著宋貝貝說道:“貝貝,你平時不是對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有很深的研究嗎?在國外也實地走訪過不少地方,對龍隊長說的這個稀奇古怪事件有興趣沒有?”
“太有興趣了查叔叔,國外很多這類事都是庸人自擾,很多都是人為制造出來的,我想龍隊長的這件案子也無非如此,我很樂意幫助龍隊長來解決這個問題。宋貝貝大方的說了一堆?!?p> “這…這…這恐怕不太好吧!龍風廷吃驚的說道?!?p> “沒有什么問題,我讓貝貝去幫助你解決一下你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解釋完你就能安心工作了,好好的勘此案,查署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這…這,那好吧!只是宋叔叔那里有沒有什么問題?龍風廷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
“哈哈哈,老查這么說了我還能阻撓什么,正好我宋氏實業(yè)在大馬山也有木材加工地,正好讓貝貝去調(diào)查著看看,順便去考察一下木材加工地吧,宋明洪高興的說道。”
“既然二位前輩如此說了,我這也誓把案子拿下來,如果拿不下來我就退出刑事組去警署看大門,龍風廷眉頭一皺的說道。”
“好了好了,問題解決了吧!快點吃飯吧!菜都涼了,查夫人在一旁附和著說道?!?p> 四人看了看查夫人都笑了笑,繼續(xù)吃著晚飯聊了聊家常,原來這宋氏實業(yè)是本地唯一的一家造紙廠,規(guī)模也相當巨大,在大馬山外圍有個宋氏木材加工地,專門為造紙廠提供木材,早年間宋明洪和袁氏公司的袁老頭也有過一些紡織合作,后來由于袁老頭的坑蒙拐騙訛又加排擠導致宋明洪徹底退出,后來兩家就沒有什么來往了,當他聽說袁老頭的的兒子死于非命的時候也暗自慶幸,多虧當初沒有提出和他結(jié)個兒女親家的事,那個花花公子的所作所為確實比較荒唐,不過還是挺有能力的,這兩年讓袁氏公司左右逢源好不威風,當他聽到袁少被謀殺的時候心里也為袁老頭捏了一把汗,本來盡盡故友之情去見見袁老頭,最后還是想著不要去了,讓人家以為是去看熱鬧,前幾天查署長給他說貝貝海外歸來這么久了,一直沒有時間安排,好不容易上級領導沒什么安排就來家里吃個便飯,他有事讓貝貝幫下忙,當時他仔細問了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查署長如實的便說了。正好這個孩子也很喜歡探索這種事情,于是就答應著前來了。
酒足飯飽后龍風廷想告退回家休息,查署送了他一段路,并讓他記下了宋貝貝家的電話號碼,告訴龍風廷要好好辦案,宋貝貝有文化可以幫到你的大忙,要好好的和她處好關系,爭取及時破案。龍風廷答應著便離去了。
查署回到家后宋氏父女也告辭回家了,他夫妻二人收拾了一下殘局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