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這種事情跟你說多了也沒什么意義,這種事情,可不是你現(xiàn)在能夠隨便談的,畢竟就算是本王,也沒有觸及過這種境界?!?p> 棋自嘲地一笑,撇開了話題。
“至于岡羅拉的事跡,本王也是在追隨了先帝之后,才有了多少了解?!?p> “最初時代的伊甸園,神魔和睦相處,神魔看似只有兩個種族,可并非如此,神族之中,分割了許許多多的種族,魔族亦是如此,要知道,伊甸園之前的時代,那也是混論不堪的。”
棋仿佛說著自己家鄉(xiāng)的故事一樣,流利地開著口:
“而為了防止眾多種族的混亂局面,這個世界也孕育出了兩個極端強大的個體,也就是屹立于任何種族頂端的,龍族?!?p> “說是龍族,可是龍族僅僅只有兩位,而正是這兩位,打破了伊甸園最初的混亂局面,令整個伊甸園融為了一體,這兩位龍族,一位為神,一位為魔,互相鎮(zhèn)守著各自的領(lǐng)域,互不相干,并與之建立起了相應(yīng)的秩序,而其中一位,就被稱為,岡羅拉。”
“岡羅拉,是身為神的一方?”
我聽出了一些眉頭,問。
“不是,”棋略有韻味地?fù)u了搖頭,“它是身為魔的一方。”
“為什么?”
我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身為魔一方的岡羅拉,為何會跟隨于神的一方?
“這個······”棋突然眼中不著邊際地掠過了一抹淡淡的尷尬,嘴角露出一抹掩飾尷尬的笑意,說了下去,“跟先帝有一些關(guān)系,貌似那位岡羅拉,與先帝有或多或少的曖昧關(guān)系,所以······呃······怎么說呢,哈哈?!?p> 棋不著邊際地捎了捎后腦勺,一臉掩飾尷尬的笑意仿佛在說三個字:你懂的。
而我確實懂了些許。
棋似是感覺到自己有所失態(tài),輕輕咳了咳:“而正是如此,先帝才會將賜予本王的戒指刻印上岡羅拉的浮雕,貌似在這之前,一直是由先帝隨身攜帶,從未離身?!?p> “可是,我記得岡羅拉是奧汀一方······”
我說了一半,棋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至于為什么當(dāng)初與先帝相識交好的岡羅拉,會跟隨奧汀并與先帝為敵,那些,本王就不太清楚了,而且,這是先帝的私事,本王也無權(quán)干涉。”
“好了臭小子,說了那么多,你也該知足了,趕緊從哪來回哪去吧?!?p> 棋抖了抖衣袍,徐徐站起了身。
我這才察覺到不知不覺過了這么久的時間,連忙起了身,不過隨后我就是停頓了下來。
“怎么了?”
棋似是察覺到了我的一動不動,不禁反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我略是尷尬地干笑了一下。
“切?!?p> 棋略是感到好笑地一笑,旋即右手探出袖口,兩指一并,輕輕點在了我的身上,下一刻,一道光芒瞬間綻放于我的身軀之上,緊接著,光芒瞬間黯淡了下來,與此同時,我的身軀也是緩緩消失在了這個空間中。
與此同時,我也突然感覺到隨著棋的一指,我的腦海中仿佛多了一些信息,緊接著我就是趕忙抬起了頭,看向了棋。
“沒想到陪本王走最后一段路的人,會是你?!?p> 棋看著我,本是一臉平淡的臉龐,微微涌上了一抹柔和的表情,并徐徐開了口:
“本王將戒指中的咒語以及元素技傳導(dǎo)給你,至于怎么使用,就是你自己的選擇了?!?p> 棋的言語中,有一抹落寞,又有一絲淡淡的欣慰感:“對了,倘若你遇見了岡羅拉的話,記得代本王問個好?!?p> 我正要開口說什么,卻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無法開口說什么,任何言語在出口的瞬間,都暗淡了下去。
棋似是察覺到了我的狀態(tài),略是淡漠一笑:“你遲早會遇見的?!?p> 我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
是一抹連帶著帷幕緩緩拉開的光芒將我喚醒的,以及秦藍(lán)的一巴掌。
“喂?!”
我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臉龐有一道火辣辣地痕跡,卻只能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看著一臉焦急神色的秦藍(lán)。
“呼?!?p> 我急促地深呼了口氣,隨即在秦藍(lán)的攙扶下坐起了身,緊接著我就是感覺到了臉龐上的疼痛,不禁咧了咧嘴:“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后看了秦藍(lán)一眼,她則是瞬間收斂了眼眸中的一抹焦急,化為了一臉的“白白操心”似的模樣。
“你干的?”
“對啊?!?p> “你!”
我也沒有想到秦藍(lán)會回答得如此徹底,不禁無言以對。
“好啦好啦,還不是怕你死了?!?p> 秦藍(lán)淡淡地開了口,我卻是不經(jīng)意地瞥見了她眼角的一抹水痕。
我愣了愣,隨后就是明白了什么:“抱歉。”
“你道什么歉。”
秦藍(lán)笑罵了一句,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問:“對了,怎么樣了?”
我自然明白她想說什么,隨后將右手伸出,露出了手指間的戒指。
秦藍(lán)看著我手指上的戒指,先是看得入神,隨后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
“好漂亮。”
看到她入迷的模樣,我不禁嘴角微微一抽。
她一眼就是看到了我表情的變化,略是撇了撇嘴:“有問題嗎?”
“沒有?!?p> 我干笑了笑。
秦藍(lán)一副理直氣壯的神情:“女人愛漂亮,有什么錯?!?p> 她說著,眼神卻是微微平淡了下來:“不過,它很耀眼呢?!?p> 聽了秦藍(lán)一本正經(jīng)的話語,我微微一愣,隨后也是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戒指,眼中有了一抹淡然。
是啊。
宛如綻放于夜空的璀璨,屹立于亙古年代的鉆石一般,耀眼著一片大陸,當(dāng)年的棋,就是這樣的身姿。
“好了,別發(fā)呆了,既然解決了,趕緊回去吧?!?p> 秦藍(lán)查看了周圍一圈,也是沒有發(fā)覺出其他可以探索下去的線索,也就收回了視線,對我說。
我輕輕點了點,既然東西到手,那也該走了。
我與秦藍(lán)轉(zhuǎn)過身,一一起身準(zhǔn)備離開這塊墓地。
唰。
秦藍(lán)沿著傾斜的墻體,讓我極為驚異地只是一步,就越上了洞穴外,隨即轉(zhuǎn)過身,對洞穴下的我伸出了手,順便對我挑了挑眉。
我看著她的樣子,才微微想起,這個丫頭,畢竟是個人見人怕的奧蘭學(xué)姐,我或許可以質(zhì)疑她的其他方面,但她的身手,我卻是不可否認(rèn)。
我略是無奈地伸出手,她順勢將我拉了上去。
而在腳步落定在洞穴外時,秦藍(lán)則是輕輕開了口:“找到出口之后,直接離開上官王朝的區(qū)域?!?p> 她的話語有些突兀,但隨即我就是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這個地方,除了那些暗藏多年的飛禽走獸外,還有著一些人,可是一直在關(guān)注這里的。
畢竟盯著這件東西的,可不是只是我們。
我在明白了她的用意之后,輕輕點了點頭,然而我們正準(zhǔn)備離開,卻是陡然聽見到一陣略微急促地聲音。
腳步聲。
隨著我與秦藍(lán)的視線向腳步聲所來的方向望去,緊接著,就是兩道身影落入了我們的眼簾。
在門口的方向,門外的陰影中,徐徐出現(xiàn)了兩位身影,而這兩個人,我們都不陌生。
“真是個不錯的地方?!?p> 先一步走來的身影,邁著略微悠閑的步伐,一臉閑暇地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隨后才將視線放在了我們身上。
“兩位,我說的是吧?”
南峰看著我與秦藍(lán)兩人,緩緩開了口,眼神微微隱藏著什么尖銳的氣息。
這兩人,正是之前所一同前往的“同伴”。
南峰與斗篷之人。
看到這兩道身影,我與秦藍(lán)一齊停下了步伐,輕輕交匯的視線中,都感覺到了對方眼底的一抹凝重之色。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秦藍(lán)微微抿了抿下唇,而后嘴角擠出了一抹笑意,在我看來,這道笑意極為冷漠:“你說的啥?”
“我說,”
對于秦藍(lán)故意的語氣,南峰倒是沒有過于計較,只不過他的話鋒驟然陰冷了下來,一臉仿佛看著死人一樣的視線對準(zhǔn)了我們,并開了口:“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p> 他說著,輕輕翻轉(zhuǎn)了手掌,手心朝上,手指對著我們彎了彎,一副宣判罪人的模樣。
而在他眼里,仿佛我們就是罪人。
“切?!?p> 秦藍(lán)聽到他的這句話,掩飾的表情也是瞬間放松了下來,一臉不屑地瞥了對方一眼,說出了讓對方眼皮狠狠一抽的話語:
“你特么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