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公府的盧夫人特別地生氣,什么時候自己的下人有如此的膽量了,有人拿著拜貼過來拜訪,見與不見是他們自己可以做決定的事情了,什么時候由一個二等侍女做決定了。真是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了。
即使現(xiàn)在再生氣也不是訓(xùn)斥下人的時候,畢竟崔思茹現(xiàn)在還在外面等著呢。別人不知道崔思茹的身份,但是盧夫人知道,世人皆以為崔思茹嫁了一個一無是處的農(nóng)家小子,但只有幾個人知道,寧奮配崔思茹恰恰是郎才女貌,一點問題也沒有。
自古佳人配才子,亙古不變。
當(dāng)然以盧夫人的身份自然沒有必要巴結(jié)崔思茹,但畢竟崔思茹將來是會到她們的這個圈子,下人這般的沒有禮貌,這不是平白的讓別人笑話嗎?
更可況,她家的公爺待寧奮猶如子侄,如果不是因為賑災(zāi)的事情太過繁忙,公爺早就再次去那個讓他們無拘無束的小院了。
在前廳崔思茹已經(jīng)等了有好長一段時間了,耐心地品著茶,沒有一絲的不耐煩,這是一個大家閨秀的基本修養(yǎng)。這次跟著崔思茹來的是紅豆,綠柳這丫頭在寧府陪著寧奮。
紅豆有些無聊,但是不敢聲張,這里是國公府,即使是崔思茹的父親崔劍榮來了也需要畢恭畢敬的,更何況是自家的小娘子。
上一次梁國公的夫人來探望自家娘子,紅豆沒有在一旁伺候,也不知道,盧夫人和崔夫人對崔思茹的態(tài)度,而這次崔思茹也是以回禮的名義來的,所以紅豆正誠惶誠恐呢。
“思茹,等著急了吧,下人不懂事,我這是剛知道,一會我肯定狠狠地罰她,思茹可千萬不要記掛在心啊?!?p> 盧夫人一進(jìn)前廳便看到正在喝茶的崔思茹和東張西望的紅豆,盧夫人連忙上前對崔思茹開玩笑地說。
“嬸嬸說笑了,下人的事情,思茹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的?!?p> 崔思茹說得是真的,這樣的事情,每個府里都會有,更何況自己的名聲現(xiàn)在也不是很好,自己從前也從來沒有來過梁國公府,下人這樣的對待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嬸嬸,沒有提前遞拜貼是思茹的不對,還請嬸嬸不要責(zé)怪那個下人?!?p> 崔思茹當(dāng)然不希望因為自己,這個下人受到責(zé)罰,當(dāng)然自己為她求情也是為了自己的心安,至于盧夫人能不能饒了她,那是她和盧夫人的事情,與她崔思茹沒有關(guān)系。
“思茹,這次到訪,你有何事?”
盧夫人坐下之后便開始詢問崔思茹,畢竟這是崔思茹的第一次上門,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對崔思茹還是有一定的了解,如果不是有事,崔思茹是不會主動上門的。
“是這樣的,嬸嬸,我郎君做了一點東西,特意拿過來給嬸嬸試一試。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
崔思茹沒有虛與委蛇,直接對盧夫人說,本來這些也是送給長輩的,沒有必要做一些無謂的事情徒生煩惱。
“哦,你和寧奮有心了,是什么樣的東西?。俊?p> 盧夫人確實感到好奇,一般來說,不是什么重要的節(jié)日,也沒有什么重要事情,是沒必要送禮物的,如果送禮物要么是有事相求,要么是晚輩得到了什么好東西,過來孝敬的。
很明顯,崔思茹是第二種。
“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就是我郎君做的一些驅(qū)蚊的東西,點燃之后放在房間里,蚊子就不會進(jìn)來了,讀書,睡覺時用比較方便。嬸嬸今晚可以試一下?!?p> “是嗎?這么新奇?這可是好東西,你不知道,你房伯伯,到了晚上,脾氣可大了,現(xiàn)在天也熱,蚊子也多,點燈吧,有蚊子,不點燈吧,實在是看不清楚?!?p> 盧夫人對蚊香表現(xiàn)地很熱切,說的也是真的,畢竟房玄齡是宰相,事情比較多,經(jīng)常晚上呆在書房辦公,夏天書房又熱,蚊子又多,所以一般到了晚上房玄齡去了書房,盧夫人對書房都是退避三舍,畢竟這個時候的房玄齡脾氣大得很。
“很貴吧?”
盧夫人試探地問了一句,畢竟如果這東西有效果的話,可能會一直需要。
“不貴啊,”這個時候就是考驗崔思茹演技的時候了,崔思茹用很平淡的語氣說出了讓盧夫人咬牙切齒的話,“這是我們幾家一起做的生意的,嬸嬸你忘了,上次你不是還告訴過我嗎?”
“……”盧夫人看著崔思茹,面上沒有什么,內(nèi)心確實無語。
“這么快就出來了?”房玄齡他們對寧奮做的生意,沒有什么想法,只不過是看寧奮真的特別的貧困,而且寧奮本來也有才華,所以提前拉一把,至于做生意的事情,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國公府也不在乎這一樁兩樁的生意,房玄齡是如此,盧夫人也是如此,恐怕就連萊國公的兩位同樣沒有放在心上。
“造價如何?”雖然沒有放在心上,但是效果果真如崔思茹所說那樣,那肯定是會多備一些在府上用的,自己的產(chǎn)業(yè)嘛。
“造價不知,現(xiàn)在不是我在管這件事,但是我郎君說,一個銅板一盤蚊香。”說著崔思茹拿出了一個樣品給盧夫人看。
盧夫人看到崔思茹手里拿的蚊香,看到那個造型,然后又看看崔思茹,挺為難地接到了手里。
崔思茹知道為什么盧夫人是那樣的表情,因為昨天晚上她拿到蚊香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土黃的顏色,加上蛇盤的造型,崔思茹也不知道該怎么吐槽。
“那個,嬸嬸,這個我,我也和郎君說過,但是他說這個造型方便存放,其他的造型都不方便存放。而且這一盤基本上是能燒一整晚的,如果拉開的話,實在是太長了?!?p> “現(xiàn)在能生產(chǎn)多少?如果效果好的話,我們幾家肯定是需要多囤一點的。”
盧夫人還是說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地方。
“嬸嬸,現(xiàn)在產(chǎn)量并不高,主要是我郎君沒有招人,只是他們村子里的幾個人,郎君說,想看看有沒有人買,再決定做多少?!?p> 崔思茹如實地對盧夫人說。
“不過嬸嬸放心,我將這幾天的都拿了過來,可以頂幾天,我給你帶了一大箱,給萊國公府準(zhǔn)備了一箱,魯國公府一箱,我自己一箱,還有河間郡王府一箱。不過,河間郡王我不是很熟悉,我也不知道,我郎君為什么要送他府上一箱?!?p> “河間郡王?”盧夫人突然想起房玄齡對自己說的化名房三的事情,不由地笑了笑。
“河間郡王的那一箱,由我來送吧”
“那多謝嬸嬸了,嬸嬸,還有幾家要走,思茹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