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蜷縮在沙地上,雙手抱著頭,列車上的記憶一點點浮現(xiàn)出來,他一邊回憶一邊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念叨道:“千山……落河……爆炸……”。
老姜見狀,連忙把楊塵扶了起來,搖了搖他,急切地喊道:“小伙子……小伙子……沒事吧!”。楊塵被搖了搖后,猛地睜開眼睛,瞪著老姜,心中想到:“不對啊,落河不應該是條河嗎?怎么變成沙漠了,我這是睡了多久?”,然后問道.“老姜,現(xiàn)在是多少年?”
老姜一臉疑惑,回答道:“22年??!”。
楊塵一聽,低估道:“2022年,沒錯??!”,接著又轉(zhuǎn)念一想:“不對,我應該還在昏迷中……夢,嗯!一定是在做夢……”。然后拉起老姜的手,放在自己的臉旁,笑著說道:“姜太……啊呸!老姜啊,你打我一巴掌,下死手!”。
老姜見到楊塵這邪魅一笑,心中想到:“唉,好好的年輕人,怎么就這樣傻了呢?”,停頓了一會兒,又試探地問道:“確定?”。楊塵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回答道:“確定!”。
于是,老姜擼起袖子,卯足了全身的勁,一巴掌狠狠地呼了過去,直接把楊塵掀飛出去,側(cè)躺在地上。老姜頓時感到暢快無比,心里想到:“好小子,叫你扒拉我,還……還給我起外號?”,但當他看見楊塵顫巍巍地爬了起來,就左顧右盼地說道:“哎……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啊,別用那樣的眼神看我!”,說完轉(zhuǎn)身向前繼續(xù)闊步走去。
楊塵坐在地上,手托著留著五個手指印的紅腫的臉,哭著臉,小聲嘀咕道:“不是吧……不是做夢?!?。然后一下站起來,朝著老姜跑去,邊跑邊喊到:“我說……老姜,你等等我??!”。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落河大橋的橋頭。夕陽下,橋下面的石墩依舊屹立,橋面上黃沙堆積,橋架上除了幾個大鐵架銹跡斑斑,小鐵架早已不知去向。
楊塵看了看橋中間,心里想到:“斷橋梁也修復了嗎!”,有些失神。突然,前面的老姜指著橋的另一頭說道:“就是這了,你可以過去了?!薄顗m回過神來,看了看他,又抬起手探了探只剩下一半的夕陽,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你看,這太陽都……”。
老姜又是一聲嘆氣,說道:“唉……算了,好人做到底,明天你再和我一起過去吧?!?。
然后兩人就來到了身后的隧道前,老姜一把揭開擋在前面的鐵皮門,轉(zhuǎn)身對楊塵說:“你先去弄些柴火來吧,就在右邊有幾顆的枯樹!”。
楊塵點了下頭就跑了出去,剛跑到轉(zhuǎn)角處,老姜叫住了他,朝他喊到:“沒家伙事兒怎么行?”,然后扔給了他把斧頭。
楊塵去了許久,才拖著一個枯樹干回來,卻看見老姜坐在一個火堆,火堆上燒著兩個罐頭,擺著手對他呼喚到:“小楊啊,怎么現(xiàn)在才來……快快快,一會兒魚湯都燒干了。”。楊塵本來就又餓又累,一聽有吃的,一把扔掉手上的枯木干,笑嘻嘻跑了上去,蹲在火堆旁,一聞,撲鼻而來的確是一陣惡臭,說道:“你這煮的什么啊,不會過期了吧!”。
老姜深深地聞了一下,一臉享受地說道:“不懂欣賞,這是鯡魚罐頭,真正的美味,我自己都舍不得吃,今天便宜你了。”,說完夾起來放到了楊塵的面前,笑著說:“快……趁熱吃!”。楊塵半信半疑,憋著氣,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放在嘴里。
然后……就大吃起來,邊吃邊說:“別說,這味道還真不賴,就是刺鼻了些!”。老姜一臉祥和地看著他,微笑著說:“是吧,我還能騙你不成?!?。楊塵又喝了口湯,不急不忙地說道:“哦……對了,我剛砍柴的時候看到一輛車被樹干砸到了,還有個大石頭,也不知道是誰的這么倒霉。”。
老姜一聽大驚:“你覺得這兒還有其他人嗎?”,說完趕緊起身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