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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青春隨風

42.被逼無奈,碼頭苦力

讓青春隨風 劉家林林 3769 2021-05-15 17:45:48

  青島膠南電子學校,就是這里,我走進了這所學校,仿佛時光倒回,我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踏進云都三中時的場景,站在校門口,里面的教學樓跟宿舍樓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因為學校真的很小,走到門衛(wèi),我把推薦信給他看,門衛(wèi)讓我去中間那棟白色樓房然后上三樓找招生辦公室。

  我背著行李朝著那棟白色的樓房走去,現(xiàn)在估計是上課時間,學校里空蕩蕩的,上了三樓就是一系列復雜的流程要走,忙活了大半天,一個女生把我?guī)У搅怂奚針牵奚針鞘撬娜艘婚g的上下鋪,在我的要求下,他們把我跟前段時間做為新生入校的王懷分在了一個宿舍,我的床鋪在上面,王懷就在我下面。

  當時王懷不在宿舍,我又跟著那個辦事員去了食堂,交了五十塊錢,他們給我辦了一張飯卡,然后那人對我說:“高陽同學,你以后就在這里吃飯或者去外面也可以,不過我們這邊吃飯比較經(jīng)濟實惠”

  然后女孩子讓我往飯卡里充錢,我掏出兩百塊錢遞給食堂阿姨,充卡很簡單,她刷一下就可以了,然后就沒事了,她讓我在宿舍呆一會,說下午教練回來帶我去集合,說是軍訓完了才能分班。

  我一愣:“軍訓?”

  “對啊!現(xiàn)在還沒到開學時間呢!大伙都在操場訓練呢!”

  都在操場上訓練?怎么可能,我剛才明明路過操場沒有看到人??!我問:“操場上不是沒人嗎?”

  女孩子笑了笑:“你看到操場只是我們院校的一部分,真正的大操場在學校的后面,不過你要做好心里準備哦!那可能是你見過最大的操場了”

  完啦!居然要軍訓,嗚嗚……

  辦事員女孩走后,我坐在下鋪的王懷床上發(fā)呆,行李放在地上我也懶得動一下。

  直到中午,一群上樓的腳步聲傳來,我趕緊站了起來,宿舍門被推開,王懷跟兩個室友穿著迷彩服走了進來,王懷看到我,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個相撲,差點把我摔倒。

  “高陽,你可來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顧本,這位是顧業(yè),他們是兩兄弟,東北的”

  我伸出手:“你好,我叫高陽,幸會幸會”

  簡單的認識了以后,我就跟王懷去了食堂,食堂里全是穿著迷彩服的學生,大伙年齡都差不多,很多女生走路一瘸一拐的而男生曬的滿臉烏黑,看來軍訓沒這么簡單。

  打飯吃飯,米飯七毛,素菜五毛,葷菜一塊,雞腿鴨腿五花肉塊通通三塊??雌饋硖叵悖乙藘煞炙夭?,一份米飯,一塊七,雖然味道一般,不過能吃飽就行,不夠在加個饅頭就是。老爸賺錢不容易,他們在家里受苦,我可不能在外面大魚大肉。

  我們找了地方坐下來,王懷對我“咯咯”笑:“高陽!你的事我聽說了,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哎……走一步算一步唄!還能咋樣,不過我心里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總覺得……”

  我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女生端著餐盒坐在了我們這桌,女生頭發(fā)挽在后面戴著迷彩服的帽子,雖然軍訓的疲憊仍然掛在臉上,不過看的出來是個大美女。

  王懷拉著女孩的手對我笑:“高陽,這是馮曼麗,我女朋友”

  “……”

  短暫的沉默后,我猛地起身:“王懷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王懷不依不饒的說:“高陽,你醒醒好不好,你跟冰霜不合適,我跟陳靜也不合適,馮曼麗是我新女朋友,我們在一起很開心”

  我氣的不行:“你胡說,你知道陳靜在等你嗎,她讓我給你帶話,說畢業(yè)了就在青島打工,跟你一起過日子,你竟然……”

  我氣的全身發(fā)抖,拿起桌子上的米飯朝著王懷砸了過去:“你他媽就是個畜牲,陳靜這么愛你,你居然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我看錯你了”

  說完我飯也沒吃,氣呼呼的離開了食堂。

  大家都變了,隨著年齡的增長什么都在變,我不怪王懷,我不理解他,就像他也不理解我一樣,當所有人都說我跟冰霜不合適,哪怕是我最好的兄弟王震王良打心里也覺得我們不合適的時候,是那個女孩,是那個叫微微的女孩給了我六個字“你沒錯,不要怕”

  接下來的日子,我加入了軍訓的隊伍,具體會分在什么班級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大伙一起訓練,整個操場三百多人都在齊刷刷的邁著正步,然后就是長達兩個小時的站軍姿,很多女生倒下了,我滿臉全是汗水,后背更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濕透了。

  王懷站在我不遠處的位置,我討厭他,因為他對愛情的不執(zhí)著讓我們產(chǎn)生了分歧,我不明白,那個青島馮曼麗哪里好了,為什么能把王懷迷的神魂顛倒,他難道就沒想過陳靜的感受嗎?

  晚上訓練結束我們滿身臭汗,宿舍里沒有洗澡的地方。大伙都用熱水塊燒熱水在衛(wèi)生間應付一下,我初來乍到什么也沒有,王懷燒了一盆熱水給我然后轉(zhuǎn)身離開,我喊住他:“王懷”

  王懷回頭看我淡淡的說:“高陽我們長大了,有些人不合適就是不合適”

  我沉默了,也許他說的是對的。我緩緩抬起頭問:“大海在哪里?我想去海邊”

  在王懷的引導下,我順著學校門口的大馬路朝著遠處走去,青島這座美麗的城市是那么的漂亮,可是它在我眼中卻是黑白色,我一個人來到了月亮灣,下面就是大海,看到大海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喊出了聲:“冰霜,你在哪!你不要哭,我答應過你,等我們結婚了找個喇叭班子唱它三天三夜”

  那一刻我又哭了,這么久以來的委屈再也掩飾不住的露了出來,我很沒出息。自從跟她在一起我就是這么愛哭。

  看著遠處碼頭上的貨輪我感嘆:“這就是東海??!好美”

  東海?

  我愣了!我在青島!她在卡拉瑪依!這……這難道就是劉慧慧的詛咒?這難道這就是她說的:“我詛咒你跟冰霜永遠孤獨,永遠天涯相隔”

  “我不信,我不信”我朝著大海大聲呼喊,然后脫光衣服,直接跳進海里,好久沒下水了,這這大海咱也嘗嘗它啥味。

  “呸!好咸!”

  我的水性自然不必多說,在寬闊的海里更是可以徹底發(fā)揮,根本不用擔心有水草纏住我,我朝著不遠處的碼頭游了過去,碼頭上面燈火通明,特別熱鬧,大伙都在光著膀子抬東西,我在大船下面大喊:“你們這里還需要幫工嗎?”

  我喊了半天,上面的人居然不理我,他們左右看,就是不往船下面看,我急了,又繼續(xù)大喊:“我在下面,這,在這啊!”

  一個大叔這才趴在護欄上低頭看。我見大伙發(fā)現(xiàn)了我,立馬又大喊:“我今年19歲了,我想找份兼職,我力氣很大的”

  “那你上來吧,你在下面說話聽不清”

  我趕緊游回去,穿起衣服朝著碼頭跑了過去,這個碼頭長年招工,而且全是夜班,這對我一個白天需要在學校呆著的學生來說太合適不過了,他們告訴我,碼頭每天夜里會裝貨,吊車把碼頭的貨物拉到船上,我們只要把貨物碼好就可以了,太重的貨物有叉車可以運輸,小的貨物我們碼在托盤上,用叉車運輸,最重要的是每天晚上還有一頓飯,大概是凌晨兩點左右,工資嘛!一天一結,每晚一百五十塊,還有夜班補貼二十塊錢。

  我當時就同意了:“我來,我明天就來”

  后面的日子我白天軍訓,晚上就來到海邊的碼頭搬運貨物,這活沒我想的那么累,很多都是用手動叉車和柴油叉車運輸,可是有一點挺煩,那就是要熬夜,特別是過了夜里十二點,我兩只眼睛就直打架,根本困的不行,還好凌晨兩點的員工餐特別好吃,很多都是海鮮,這對我一個生活在內(nèi)陸的鄉(xiāng)下孩子來說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我們的老大是山東本地人,長的人高馬大,他對別人特別兇,可是對我卻很好,經(jīng)常扔過來一根煙然后笑著說:“孩子,累了就歇會”

  我也總是對他說:“在這里我年齡最小,可是你可不要搞特殊化,別人干啥我也干啥,免得你難做”

  閑下來的時候我就坐在船頭,看著遠處的大海,掏出香煙點燃,大海真的很美,劉天真,你在哪?你過得還好嗎?

  清晨我們這邊忙完了,我領了一百七十塊錢高高興興的朝著學校走去,路過海邊沙灘,一群人都在礁石旁邊撿東西,人特別多,我好奇立馬把鞋子一扔跑了下去。

  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趕海,他們拿著一個自制的小網(wǎng),插在沙子里,沒過一會端起來放在海水里逛一逛,沙子沒了,剩下的全是小貝殼。

  我驚訝:“阿姨,這是什么?”

  “這是蛤蜊?。 ?p>  我又問:“你們吃的完嗎?怎么撈這么多?”

  阿姨看了看我笑道:“吃不完我們可以拿去賣??!你是不是外地人啊!”

  賣?這玩意可以賣票票?太好啦!

  我接過阿姨手里小網(wǎng)兜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阿姨,我?guī)湍?,我是安徽人,我好奇,你讓我試試?p>  我一邊跟著阿姨學撈蛤蜊,一邊死死的盯著她的魚網(wǎng),看了一會我懂了,這就是一個比較粗的鐵絲自己做的,這也太簡單了吧!

  離開海邊,我立馬跑到漁具店,買了漁網(wǎng),然后買了一把大剪刀跟鐵絲,準備回到宿舍自己也做一個,以后夜里去碼頭干活,早晨我就去趕海,然后去菜市場賣給二道販子,只要不閑著就能賺錢,至于睡覺嘛!有空就瞇一會,睡覺對我來說太奢侈了,錢!我要錢,我要很多錢,我要娶她,我要超越她的父母。

  想到這我信心滿滿的拿著買來的漁網(wǎng)朝著學校走去,上了宿舍樓梯,來到門口,剛想敲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怼皣\嘰歪歪”的聲音,這種聲音我知道,這是女人**的聲音,我真想一腳把門踢開,王懷居然把那個青島女孩帶到了宿舍里亂搞,他媽的這還是人嘛!

  轉(zhuǎn)念一想,我嘆了口氣,當年我又何嘗不是呢,那次跟劉天真在文藝團的更衣室里也不是……要不是那次太沖動,后來也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

  我拿著漁網(wǎng)跟鐵絲灰溜溜的下了樓,一個人漫無目的在校園里溜達,只想王懷跟馮曼麗可以快一點結束。

  我坐在花壇邊,掏出香煙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就聽到遠處傳達室的譚老頭大喊:“高陽,你去哪里了,找你半天了,剛才有你的電話,是0557的號碼”

  0557安徽云都打來的,我立馬跑了過去,心里暗罵:“王震王良這兩個王八蛋怎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我跑進傳達室,譚老頭給我一張紙條然后說:“這是號碼,凌晨五點打來的,你只能打十分鐘記住了嗎?”

  “謝啦!”

  我立馬按照紙條上的號碼撥了回去,電話接通我立馬開罵:“你們兩個臭小子,我還以為你們把我忘了呢”

  “……”

  沒聲音。

  忽然對方開口說話了:“傻瓜,是我”

  居然是冰霜劉天真的聲音?

  下一章:冰霜絕食,父母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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