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冰霜來電,只能祝福
劉天真一直是我心里的痛,我怕被人提起,她的名字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也不知道她做了副董事長以后能應(yīng)付的來嗎?有沒有苦了自己。還有就是她結(jié)婚了,她的老公一定很疼她吧,在者她現(xiàn)在已有身孕,我希望她肚子的孩子能夠健健康康的來到這個世上,那時候她一定很開心。
吃完飯電瓶車也充了不少電,估計撐到家應(yīng)該沒問題,我拍了拍車后座:“上來吧!”
微微輕輕的坐了上來,那一刻我又想起了第一次帶劉天真時的場景。
當(dāng)時這丫頭一把摟住我的腰。而我一愣然后俺倆直接栽進(jìn)了路邊的草叢里。
想到這我不僅的笑了起來,那時候真的很開心,時間過得好快啊,記得那時候是05年,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12年了。
回到微微住的地方以后,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diǎn)了,街上的上商鋪已經(jīng)閉了燈,我拿著證件就要離開:“微微,我先走了,有機(jī)會再見”
微微靠在門上看著我,我看了她一眼然后轉(zhuǎn)身下樓,來到一樓微微趴在護(hù)欄上小聲說:“高陽,要不你晚上睡客廳的倉庫吧!這附近的賓館挺貴的”
我回頭笑了笑:“我一個勞改犯,你不怕我晚上……”
微微笑了笑:“你要是敢亂來,大不了再讓你進(jìn)入就是,不過你要想清楚強(qiáng)J可是要判十五年的哦!而且進(jìn)去肯定不少了挨揍”
的確,強(qiáng)J進(jìn)去的都會挨揍,這點(diǎn)我在里面是親眼所見,我繼續(xù)說:“不了!我在這里不合適,我先走了”
從微微的住處離開以后我沒地方去,只有去找小旅館,轉(zhuǎn)了好幾圈,旅館沒找到賓館酒店卻不少,酒店一問都要六十起塊錢步,別說六十就是三十我都嫌貴,走了很遠(yuǎn),直到走到了馬路的盡頭,我鼓起勇氣走進(jìn)了最后一家。
“還有房嗎?”
“有的,還有很多”
我又問:“有沒有便宜一點(diǎn)的”
“最便宜的樓頂口還有一間,六十”
六十?這不跟剛才的那幾家差不多嗎?哪里便宜了。
“不用了,謝謝”
我轉(zhuǎn)身離開,哎!白天居然忘了買被子了,要不然我就在路邊湊合一晚得了,不是我非要找旅館,并不是矯情,是因?yàn)橐窃诘厣纤灰沟脑挘瑒e說明天起不來,就是起來了也會腰酸背痛,第二天根本沒法工作,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有擁有好的身體才會賺更多的錢,不能湊合就是不能湊合。
我走在馬路邊,尋找著可以睡覺的地方,忽然我的手機(jī)響了,我這破手機(jī)沒有來電顯示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號碼,隨手就接了起來。
“喂!我是高陽,你找哪位?”
那頭沉默了,我說:“不說話,我掛了”
“別掛,是我”
天真?聽到她的聲音,我的眼淚瞬間不聽話的流了出來。我趕緊強(qiáng)忍著淚水生怕她聽到我的哭聲。
我顫抖的握著手機(jī),眼淚特別不爭氣,沒想到,她居然打電話給我了,她居然還記得我,我顫抖的的手緊緊的握住手機(jī)說:你怎么有我的電話?”
她說:“我今天查通話記錄看到了一個云都的號碼,你為什么沒記我的手機(jī)號呢!”
我說:“當(dāng)時你不在,是一個女生接的,我就沒留號碼?”
劉天真繼續(xù)說:“我已經(jīng)把那個秘書開除了,這是我的號碼,你記住就行了”
我苦笑:“劉董事長就是牛,說開除誰就開除誰哈!”
劉天真沒好氣的說:“干嘛說這種話,無論我怎樣,在你面前還不是小女生一個……”
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電話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沉默了,我隱約能聽到她在抽泣,我又何嘗不在對著電話哭泣呢!
過了一會,我說:“你老公對你很好吧!”
劉天真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然后說:“就那樣,我要不是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我上個月就跟他離婚了,我跟他之間沒有感情,就是為了利息罷了”
聽了她的話我心里特別難受,說不出的苦澀,可是為了緩解氣氛,我還是笑著說:“你別挑三揀四的好不好,對了,你肚子里的寶寶鬧不鬧人啊!”
劉天真在電話那頭“噗嗤”一笑然后說:“小家伙每天晚上都不睡覺,特?zé)┤?,對了高陽,你……?p> “我怎么了?”
“你現(xiàn)在有沒有女朋友?”
我笑了笑說:“咳!誰會看上我一個勞改犯?。≡僬f了,我也不準(zhǔn)備結(jié)婚了,一個人過挺好,不想在耽誤別人了”
劉天真沉默了一會說:“其實(shí)我跟你想的一樣,有時候覺得一個人過挺好”然后她又小聲說:“你……你身上的錢夠花嗎?要不我……”
我連忙打住她:“別別別!千萬別施舍”
電話那頭又傳來她的一陣笑聲:“你呀!還是老樣子,好啦我老公回來了我要睡了,你也早點(diǎn)睡吧”
我剛想跟她說晚安,忽然身后有人大喊:“高陽!高陽”
我回頭看,又是微微,這丫頭一邊騎著電動車一邊朝我這邊駛來。
電話那頭劉天真笑道:“你女朋友來了,好啦!我掛了,你早點(diǎn)休息吧”
“喂!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夏……嘟嘟嘟嘟……”電話被掛斷。
我從她的語氣中我能感覺她跟他老公在一起并不開心,話說回來,關(guān)我什么事,人家老公在沒本事也不是我能比的,哎!
微微把車子停在我旁邊說:“是不是沒找到地方落腳?”
我說:“你咋知道我在這?”
微微看著我認(rèn)真的說:“我一直在你后面跟著你,賓館都關(guān)門了,生怕你不舍得住酒店,剛才看你再打電話就沒過來打擾你,誰知你打起來就不掛了,我在遠(yuǎn)處是凍的受不了才喊了你兩句”
我起身離開,沒有理她,她就緊緊的跟在我身后,我回頭問:“你知道剛才的電話是誰打來的嗎?”
微微看著我小聲說:“看你的表情,是不是她打來的”
我掏出香煙再次坐在馬路上邊點(diǎn)燃:“是,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孩子在過兩個月就要出生了,她快要做母親了”
微微沒說話,一直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她小聲問:“你今晚睡哪里?”
我想了想,微微大老遠(yuǎn)跟著我,還不是怕我晚上沒地方睡,這丫頭不嫌棄我是勞改犯。愿意施舍我一個地方睡,這份情我領(lǐng)了。
我說:“微微,我可以去你那里打擾一晚嗎?”
微微立馬拍了拍車后座然后笑道:“上來吧”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后座我問她:“微微,你為什么要幫我,還愿意把我?guī)Щ厝ニ阒肋@對你的名聲來說有多不好嗎?”
微微回頭笑了笑:“我們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來棚戶區(qū),小混混特別多,我一個人也挺害怕,你睡在外面,今晚我也可以睡的踏實(shí)一點(diǎn)”
我笑道:“我也是小混混你不怕我那啥?”
“不怕,咱們認(rèn)識這么久了,你不是那種人,你本性不壞,這點(diǎn)我還是可以保證的”
到了出租房,微微給了我一個臉盆說:“去樓下水龍頭把腳洗了,你的腳臭不臭啊”
我傻笑:“有點(diǎn)臭”
下樓洗了把臉,又洗了腳,然后這丫頭也端著臉盆下來了,這次她換上了睡衣,白色吊帶的那種,特性感,沒過一會她從里屋抱了兩床被子給我,讓我在客廳堆貨的地方打地鋪,微微一邊幫我鋪床一邊說:“睡地上對身體不好,我給你鋪一床,蓋一床,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兩點(diǎn)了早點(diǎn)睡”
我應(yīng)了一聲:“打擾你了”我又問:“那個琵笆你是從哪里撿……”
“你哪來這么多廢話,趕緊睡覺,困死了”說完“啪”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我哪里睡得著??!滿腦子都是剛才劉天真在電話里說的話,心里很不好受,就這樣我一夜失眠,直到天亮,里屋的微微還沒醒,我悄悄的把被子疊起來,然后拿起行李走出了出租房,出去找工作了。
今天我一定要找到工作,我又來到了長安路這邊,別的地方我不熟悉,只有這里跟微微來過一次,這里廠子比較多,我覺得應(yīng)該能找到工作。
上午我在長安路溜達(dá)了很久只要門口貼招聘我就會過去問,好剛開始有些不好意思。后來也習(xí)慣了,不過他們貼的招聘都是招技術(shù)員或者熟練工,要么就是電焊氬弧焊,這玩意我也不會啊。
“叔!你這里還要人不?”
“門口有招聘自己看,打電話自己問”
每次看完都是低著頭轉(zhuǎn)身離開,一次次的被這種高要求的招聘所打擊。
一上午也沒個頭緒,看來微微不在,我連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成了,我坐在馬路牙子上抽悶煙,想著在學(xué)校那時候是多么的意氣風(fēng)發(fā),現(xiàn)在到好,備受打擊。
玻璃廠倒是要普工,跟著管事的進(jìn)入一看,我的媽呀!這活我可干不了,戴著手套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看著我都感覺手疼,不干不干。
末了!來到了一家科*的廠子,其實(shí)門后也沒招聘,我就是看門衛(wèi)大爺年齡挺大,跟那種年輕人比起來我心里有底氣罷了。
走過去遞了一根煙:“大爺,里面還要人不”
然后大爺轉(zhuǎn)身朝著院子里大喊一聲:“李主管,有人找活,還要人不”
遠(yuǎn)處的車間里面也有人喊了一嗓子:“男的女的?
“男的”
“讓他進(jìn)來吧”
我朝著車間走了過去。車間里面特別臟,到處都是鐵銹跟油漆,地上擺滿了很多爐子,不是家里燒煤球用的那種,好像是外國人放在墻壁里面取暖用的那種爐子,特別漂亮,有大有小而門是玻璃的,爐子表面有很多歐式的裝飾品。看起來特別高檔。
“喂!是你找活嗎?”遠(yuǎn)處的有人喊了一聲,我趕緊走了過去。那人站在車間里面的簡易房子門口,我猜應(yīng)該是辦公室。
“我叫高陽,你好你好,問一下你們這里還要人嗎?”
那人也就三十出頭,看起來白白凈凈的,很帥,他說:“你想干什么活,我們這里現(xiàn)在缺電焊工還有安裝工”
我說:“電焊我不會,安裝工我覺得我可以學(xué)”
“那好你跟我來吧!”
然后他帶著我朝車間深處走去,里面有十幾條流水線,不過是人推著那種手動的,到處還是鐵銹跟油漆,很多人對油漆的味道感覺反感,我呢沒啥感覺,倒也無所謂,
這里面有十個人左右穿著迷彩服在安裝我剛才看到的那種小爐子。
李主管說:“這活你看看你能干不,有點(diǎn)臟,味道有點(diǎn)難聞,不過我們這工資挺高的”
既然他把話說了,我立馬問道:“一個月能拿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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