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尸體
整個大漠城方圓百里以內(nèi),只有蓮元寺一個寺廟,而且大漠城也不缺差錢的主。
所以,有香客帶著肉食前來蓮元寺供奉神佛,也是常見的事情。
其中,最令梁澤在意的是,統(tǒng)一帶去大漠城低價售出,而梁澤作為大漠城的民眾,這是不是意味著……
“太師,蓮元寺距離大漠城過遠(yuǎn),來回一趟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當(dāng)今正處亂世,途中或許會遇到什么麻煩事情也說不定?!?p> 說著,梁澤拱了拱拳,手背露出線形的肌肉。
“在下恰好是練武之人,每天需要消耗的大量的氣血,需要吃肉改善體質(zhì)、補足氣血,這些肉食不妨賣給在下,如何?”
這時,小沙彌尼扯了扯主持的衣角,小臉罕見的認(rèn)真起來:“主持,上次負(fù)責(zé)運送肉食前往大漠城的班首,在回來的路上差點遇到狼群,最后繞路離開,性命才險些保住。
要不就答應(yīng)這位施主吧?”
聽罷,主持深深地看了梁澤一眼,便嘆了一聲:“亂世當(dāng)?shù)?,人人不易,那便有勞施主了?!?p> “不麻煩,對了,主持,寺里只有這些肉食嗎?有多少肉食,我都可以買下來,錢不是問題?!?p> 梁澤取出錢袋,里面裝滿金葉子。
他忽然有些慶幸,前些日子,家里儲備的銀兩近大半都被他兌現(xiàn)成金葉子,便于攜帶。
不然的話,這趟帶的銀兩還不一定能把這些肉食都買下來。
主持吩咐小沙彌尼走出大殿,去喊住運送肉食的人,然后才看向梁澤:“這些是北面幾座偏殿供奉神佛的肉食,還有其他偏殿供奉的肉食沒有送來?!?p> 說著,主持遞給梁澤一個木牌,上面寫有“真悟”兩字。
“你帶著這張令牌,即可去其他的偏殿拿取肉食。當(dāng)然,記得要把錢交給知事?!?p> “明白了?!?p> 梁澤拿過木牌,便拱手告辭離開。
有了主持給的木牌,梁澤輕松從蓮元寺西面和東面的偏殿買來供奉門殿的肉食。
唯一可惜的是,西面和東面的偏殿買來的肉食,合計起來還不如北面的多。
“希望南面的肉食能多一點,這樣一來,再加上家里的肉食,足以保證黑風(fēng)修改器把赤血拳提升到第三層級。”
半個時辰后,梁澤來到一座偏殿的門前,殿門緊閉,附近的廊道空無一人,顯得有些冷清。
“怎么還把門關(guān)上了?”
梁澤抬手敲了敲門,并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反而,他還聞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什么味道?”
梁澤的眉頭微皺,推門而入。
一進(jìn)門,他便看到一排尸體整齊列在地上,散發(fā)出陣陣濃烈的尸臭味。
“死,死人了?!”梁澤的心頭微涼。
雖說他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但也是頭一次見到十幾具尸體躺在自己的面前。
“這是怎么回事?”
梁澤下意識后撤一步,正準(zhǔn)備先離開此處的時候,一陣車轱轆碾著地面的聲音從廊道的拐角處傳來,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比丘尼推著板車走出。
“最后一批尸體了?!?p> 木板車上裝滿瓜果,但實際上,鋪著麻布的下面堆放著好幾具尸體。
女子把板車放在殿門前的空地上,來到殿門前,動作忽然一頓。
她伸出手指摸了摸門板的細(xì)縫,眼神立馬變得陰冷起來:“放在門縫的頭發(fā)不見,有人來過?!?p> 而這時,另一位負(fù)責(zé)運送尸體離開的女人也同時返回。
看到道袍女人站在殿門口,臉色一片陰沉,下意識詢問:“怎么了?”
道袍女子沒有說話,她推門徑直走進(jìn)去,先是看了一眼地面上的尸體,確定沒有缺失后,才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而看向窗戶,窗戶敞開,邊沿留有幾個凌亂、清晰的腳印。
“有人來過這里,估計才剛離開不久,這里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不然上面怪罪下來,知道是我們?nèi)浅鰜淼氖露耍綍r候我倆都得死?!?p> 說著,道袍女子來到窗戶邊上,從手袖里拿出一小節(jié)竹筒,抵在窗沿黑乎乎的腳印上,嘴里發(fā)出奇異的口哨聲。
不一會兒,一只黑乎乎的小蟲便從竹筒里面飛出來,落在腳印上停留幾息的時間,便振翅遠(yuǎn)離,飛出窗外。
“我去把那人解決,你盡快把尸體運送出去,務(wù)必要在天黑之前把尸體都運回寨子,否則會出事的?!?p> 不等另一人回復(fù),道袍女子腳掌一踩著窗沿躍出,跟上遠(yuǎn)去的飛蟲。
在一條廊道上。
梁澤推著板車,板車上裝滿供奉神佛的肉干、肉塊,往蓮元寺北面的方向而去。
他并沒有急著下山離開,寺廟里面的香客并不多。
他不清楚自己是否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如果被盯上的話,他這時候急著下山的話,反而會顯得十分突兀,引人注意。
他打算過一會兒再下山離開,最好是跟其他還未下山的香客同時下山,避免引起那人的注意力。
“這么多的尸體,究竟是誰做的?是蓮元寺里的尼姑?”
剛才的門殿里面并沒有油燈點燃,十分昏暗,梁澤沒來得及看清楚,只能隱約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早已經(jīng)死去,身上散發(fā)出尸臭味。
再加上廊道拐角來人,似乎是要返回偏殿,梁澤便連忙把門關(guān)上,跳窗離開。
“也不知道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
梁澤的心底微沉,他慢悠悠地推著板車前行,但注意力一直放在周圍的環(huán)境上。
一旦有任何異常的情況發(fā)生,便可隨時做出應(yīng)對。
不一會兒,梁澤剛走到另一個院口的廊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他的身后傳來。
梁澤往后面看了一眼,是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比丘尼,她的腳步匆忙,面露焦急之色,似乎急著要趕去什么地方。
當(dāng)梁澤看到她的時候,兩人的視線剛好接觸起來,比丘尼朝著他露出一副溫和的笑容,然后低著頭,白嫩的臉蛋帶著一絲霞紅,看上去顯得十分羞怯。
她并沒有跟在梁澤的身后,而是走在梁澤的左側(cè),想要快步走過去。
而就在她經(jīng)過梁澤身邊的時候,一柄鋒利的匕首從她的袖間滑落下來,握住,驟然轉(zhuǎn)身沖梁澤的胸口狠狠刺去。
但就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忽地一捧白色的粉末迎面撒來。
空中的美人魚
注:佛教的出家女性,小的叫沙彌尼,大的叫比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