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體狀況有多差……”
云禾看著少女清冷又坦然無辜的雙眸,磨了磨后牙槽。
面色十分冷冽。
“知道,不用你管?!?p> 褚肴絕色的臉上沒有太大變化,這些事情,那位莫醫(yī)生自然會向云禾和盤托出。
回答語氣平靜而冷漠。
眸光沉沉,深邃平靜的像古井深潭,不帶一絲漣漪。
防備疏離的態(tài)度十分傷人。
“好啊!”男人話音上翹,唇角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
“那你不如說說你的身手是哪里來的?!?p> 沉甸甸的擔(dān)心被人冷冰冰的駁了回來,云禾難免也會有幾分惱怒和受傷。
雙腿交疊,靠在椅背上,悠悠的晃著。
話語輕慢,壓迫感十足。
眸光中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
“當(dāng)然是從那群‘綁匪’哪里學(xué)的嘍,不然,我和蓁蓁怎么回來?”褚肴露譏笑,“等人來贖嗎?”
不可否認(rèn),褚肴說這個是有幾分“賣慘”的嫌疑,但卻真情實(shí)感的露出些許的落寞。
這或許,就能解釋褚肴身上孤寂感的來源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今天真的出事了怎么辦!”
云禾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仗著自己身手好就能肆意妄為嗎?
當(dāng)年帶走褚肴和葉蓁蓁的,不是什么普通人,傾盡全力培養(yǎng)出來的褚肴就更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
而這一點(diǎn),顯然是褚肴不愿訴諸于人的悲慘經(jīng)歷。
“為什么要想那些?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嗎?”褚肴眼睛大大的,誠懇又無辜。
見云禾的眼底閃過一些復(fù)雜的神色。
想了想又說,“那群人沖我來的啊,就算我不小心被殺了,趙明申也不會出事……”語氣十分淡然。
“那你讓別人怎么辦?”云禾皺著眉,極為討厭褚肴現(xiàn)在的態(tài)度。
“林琳,就是你上次見到的那個姐姐,她自然會幫我照顧蓁蓁的。還有什么問題嗎?”
褚肴十分莫名其妙,為什么要問這些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本來都打算如果云禾接著問綁架的事情,就裝一問三不知。
沒想到問這些,打了個措手不及。
反應(yīng)平淡冷漠又真實(shí)。
“那我哪?”
云禾有些生氣,卻又在意料之中。
這個小沒良心的……
顧任蕪都能看云禾出來對她不一樣,卻沒被人家小孩兒當(dāng)回事兒。
“你怎么了?”褚肴眼底閃過一些疑惑,呆呆的樣子居然有些可愛。
“云少來臨江只是呆一段時間而已,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對我一個高中生感興趣,但是,有沒有我,不會對云少產(chǎn)生任何影響吧?!?p> 褚肴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托腮,壓在膝蓋上。
聽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客觀分析,云禾都要?dú)庑α恕?p> 云禾嘴角帶著撩人的笑容,骨節(jié)分明的手沖著褚肴伸出來。
少女歪著頭,換了個姿勢乖乖的坐著,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干燥溫?zé)岬氖终品旁隈译扔行┿裸碌男∧樕希讣馕⑽⒂昧?,不輕不重的掐了兩下。
“你倒是跟敢想???哥哥對你這么好,你把哥哥當(dāng)小貓小狗?”
“不然呢?”
褚肴下意識的接了一句。
氣氛當(dāng)即就變得有些奇怪……
算了,不為難小孩兒了。
沉默了一會兒,還是云禾先打破僵局。
“走吧,哥哥帶你去吃飯。”
云禾站起來,身形高挑,語氣緩和了幾分,等待的意思很明顯,卻并沒有打算像往常一樣親昵的牽著褚肴的手腕。
“走吧?!辈涣?,褚肴卻十分自然的牽上了云禾空著的手,挑眉,懶懶散散,神色自如。
不自覺的撩人最致命。
云禾身手關(guān)燈,少女松松的牽著他。
原本帶著些冷意的唇角勾起,幾分淺淺的愉悅隨著燈光掩在暗處。
褚肴一米七五的身高,十分清瘦,站在云禾旁邊也顯得十分嬌小。
單單以一個外貌協(xié)會的眼光來看,兩人顏值不分高下。
整個教學(xué)樓里空蕩蕩的,只有幾盞感應(yīng)燈隨著兩人的走動亮起又熄滅。
背影依偎在一起,隱隱若現(xiàn),十分親密。
“去后面?!?p> 褚肴剛摸到副駕駛的門把手,準(zhǔn)備上車。
云禾就搶先一步開口,還把褚肴的書包扔到副駕駛上,一副不準(zhǔn)坐的樣子。
“噢?!瘪译容p輕的應(yīng)了一聲,反手拉開了后座的門,微微低頭,鉆進(jìn)車?yán)铩?p> 朦朧的燈光下,發(fā)絲微動,流露出一絲無法描述的美感。
這小孩……
今日一過,云禾算是真正意識到,自己對這小孩兒的感情很特別。
而且,這小孩兒路子這么野,也沒個大人看著,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玩沒了。
自家小孩不懂事,只能慢慢教了。
云禾開車很穩(wěn),從熱鬧的街道中飛馳而過,車外熙熙攘攘,車內(nèi)寂靜無聲。
門口的侍者看到云禾長了嘴,想要叫人。
云禾沖他搖了搖頭。
侍者不小心暼見云禾懷里抱著一個人,看不清臉,頭發(fā)很長。
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感受到云禾冰冰涼的視線。急忙低頭,心下十分震驚。
云大少這種生活在天宮里一樣,不近女色的人居然也會大半夜抱著一個女人……
況且,看衣服還是個高中生……
云禾抱著褚肴,直接乘電梯上了頂樓。
這里,是云家的產(chǎn)業(yè),寸土寸金的臨江市中心最“高級”的酒店,沒有之一。
在臨江,只有許家和凌家這種能排的上號的豪門,才能在“云庭”辦一個晚宴之類的。
比如,前不久許哲淵的18歲成人禮,準(zhǔn)確的說,就許家繼承人的成人禮。
當(dāng)江瑛瑛第一次踏足這個地方的時候,面對著一群貴氣逼人,優(yōu)雅十足的名流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是個灰姑娘。
就算江家的公司規(guī)模不小,但仍然不足以讓江瑛瑛經(jīng)常來這種地方。
“小孩兒,起床了?!?p> 剛到房間沒多久,服務(wù)生十分迅速的把餐食送了上來。
云禾這才叫醒在他旁邊睡得無知無覺的褚肴。
由于褚肴背上有傷,云禾也十分謹(jǐn)慎的沒有直接把褚肴放到床上,小心的用軟軟的被子和墊子鋪好,才敢把褚肴放上去。
一睜眼,看見云禾清俊的面孔放大在面前。
往邊上掃一眼,完全陌生的地方……
完蛋,在云禾面前……警惕性越來越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