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小羊要有耐心，慢慢來才行。”
老頭面色陰沉，狠狠一刀落下，手底下的幼童軀體噴出溫熱的鮮血，濺在查爾斯的臉上。
“沒用的東西。”老頭低聲罵了一句，不知道是在說解刨臺上的小孩，還是背后的查爾斯。
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經常接觸的人才會知道，這家伙，就是個瘋子。
就算被濺了一臉的鮮血，查爾斯也只能呆在原地，不敢亂動。
上一個不小心亂看，觸怒了這老頭的人就靜靜的裝在某個容器里。
被那糟老頭子當場解刨，成了實驗的材料。
“滾吧?！?p> 老頭甩了甩手上的血。
查爾斯轉身要走，猝不及防對上轉過身來的老頭的眼睛，頓時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直充天靈蓋。
“做的不錯?！?p> 配上老頭的表情和語調，怎么聽怎么毛骨悚然。
……
“她又遲到?！?p> “算了吧，算了吧?！?p> 高二1班的紀律委員坐在講臺上，看了一眼教室后面的鐘表，小聲自言自語咕噥著。
接近八點，褚大神又成功撬掉了整個早讀。
掐好時間的葉蓁蓁早就若無其事，準時準點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學習。
“咚咚?！?p> 這次，有點兒不一樣。
紀律委員一抬眼，就看見褚肴面色微冷的站在葉蓁蓁桌前。
“出來?！?p> 甚至沒有什么眼神交流，說了這么一句就抬腳往教室外面走。
“同學，現在是……”紀律委員剛開口，就被無視了。
攔了，但沒完全攔。
葉蓁蓁歉意的看了一眼講臺，忙跟了出去。
“昨天你給柏老頭打電話了？”
褚肴眉頭微蹙，語氣有些不好。
“對，你什么都不跟我說，如果不是這次，你打算瞞我多久？”
就算一直知道，離開那個地方之后，身體狀況不可避免的會收到影響，但褚肴從來不說，一聲不吭任憑惡化到這種程度。
想也知道。
這人，把葉蓁蓁的芯片拆了，自己的芯片卻從來沒停止過使用。
一直被保護的很好的人也會很委屈。
看著眼前“被迫”老老實實穿著一身干干凈凈校服的褚肴。
誰能知道這人已經把自己折騰的一條小命朝不保夕了。
這句話一說出口，葉蓁蓁眼角就有些濕潤。
真情實感的難過。
“我有分寸的?！?p> 一見葉蓁蓁要掉眼淚，褚肴就沒轍了，皺著眉，悶聲回答。
“柏老頭的研究很順利。”
褚肴別開眼，下意識的抬頭看著天空。
才不是。
柏葉的研究卡在瓶頸已經很久了，芯片里的內容遠超過現在的醫(yī)學水平，又怎么可能進展順利。
趁著褚肴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葉蓁蓁抓緊時間對褚肴的身體進行掃描。
這時候，倒是有些慶幸那些人在自己身上做的那些不可拆卸的改造。
比如眼睛。
天哪。
咬著唇角，試圖用疼痛把自己的異樣壓下去。
刨開傷口把芯片重新裝回去這種事，還不能讓褚肴知道。
這人。
褚肴的身體數據不能用一個差字來形容。
心，肺，等等，各方面的功能都有衰竭的跡象。
就像，就像那些垂垂老矣的年邁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