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教學:冷漠的醫(yī)師六
接下來的幾天亞麗也沒有作妖,房岳頭上的數(shù)值增增減減,保持在35左右就再沒有上升的趨勢了。看樣子,亞麗在他心目中就是一個值得同情長相姣好的路人。幫一把可以,失去聯(lián)系也無所謂。
等到傷口愈合準備拆線的時候亞麗才有機會和房岳單獨的接觸一下。
“可以躺到臺子上嗎?”房岳問道。亞麗點點頭,努力想要墊腳往上爬。“算了?!狈吭勒玖似饋?,他身材高大,輕松的將亞麗從輪椅上抱了起來,放到了臺子上。抱著亞麗的時候兩人挨得很近,亞麗知道今天拆線,專門洗漱了的,雖然沒有涂抹香水,但是發(fā)絲散發(fā)著洗發(fā)香波的味道,適合她質樸的人設。
房岳身上則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談不上好不好聞。將亞麗放下的時候亞麗假裝沒有沒有坐穩(wěn),發(fā)出輕輕的“呀”的一聲,接著抓住房岳的胳膊穩(wěn)了一下身體。
“不好意思。”亞麗像是被燙到一樣的松開了手。可惜她演技還不夠過關,不能上演臉紅的戲碼,不然就更有意思了。
氣氛有點微妙起來,被亞麗抓過的胳膊有點微微發(fā)燙。房岳坐了下來,開始擺弄拆線的工具。“坐好不要動就行了。不痛,只是有點癢?!焙孟袷菫榱搜陲棇擂?,房岳破天荒的主動說起話來。
“恩。我相信你?!眮嘂愌劬α辆ЬУ目聪蚍吭?。這屬于亞麗知道的男女技巧,男人大部分都是吃這套,被信任,證明自己是一個更好的人。
房岳戴著口罩,看不出表情,但是亞麗看著他頭上的好感值一個一個的攀升,停在了40。
亞麗的腿和她的身材一樣,線條優(yōu)美,沒有贅肉,可惜傷在了小腿,不能進一步讓房醫(yī)生臉紅心跳。但是換完了藥,房岳低著頭拆線。亞麗虛虛的看向房岳的頭頂,那個數(shù)值又開始變化,一下變成50,一下變成60,一下子又變回了40。
亞麗有些莫名其妙,待到拆線結束,亞麗看向房岳的眼神還帶著一絲不解。房岳有絲被抓包的尷尬,竟然有些倉皇:“我去叫你的護工送你回病房?!笨粗浠亩拥姆吭纴嘂愊?,原來房醫(yī)生也沒有那么難攻略嘛。
拆完線還要在醫(yī)院觀察兩天,要是沒問題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yǎng)了。只是這一休養(yǎng)至少需要三個月。亞麗有些苦惱,如果沒有實質性的聯(lián)系,自己以后又以什么樣的借口來見房岳呢。別有用心的主動是肯定換不來好感的。難道再傷一條腿,那還是算了......
“亞麗。”年輕男人的聲音響起,楊導捧著一束天堂鳥站在病房門口?!鞍?。楊導。你怎么來了?”亞麗裝作又驚又喜的樣子,雖然她早從蓮蓮口中知道了他的行蹤。這段時間住院,亞麗又白了些,現(xiàn)在顯得更加年輕鮮嫩了。
她面帶喜色,雙眼充滿希冀,楊佃上下掃了亞麗一眼,保持著風度:“你辛苦了?!薄皼]有。都怪我自己不小心。”亞麗掙扎著要從病床上起來?!澳銊e動。”楊佃跨步走到她面前,在病床上坐了下來。
這個位置絕對非禮貌的社交距離,楊佃的行為已經(jīng)有些越界,心中冷笑,亞麗的眼中還是顯出一絲局促來,略微挪了挪身體低下頭沒有說話。
“拍戲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好好養(yǎng)身體,有些鏡頭可以補。有些可以用替身?!睏畹铚匮约氄Z?!皩α?,你這兩個月不適合走動。就留在京都休養(yǎng)吧?!薄斑€是不了?!眮嘂悡u搖頭:“我租的房在橫店?!?p> “哈哈,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睏畹枵f:“我在京都有兩處公寓,你一個人住正好?!彼贿呎f一邊靠近,鼻息都快要灑到了亞麗的臉上。他剛坐在床上的時候亞麗就想要趕他起來,但是熟悉的腳步聲傳來,亞麗一直壓抑著沒動。
果然敲門聲響起。房岳高大的身材站在門邊,冷冷的看著病床上狀似親密的兩人。
“病人家屬?”房岳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楊佃淡定的站起身,支吾了一聲:“有事嗎?有事可以跟我說?!薄安∪艘呀?jīng)拆線了,這幾天觀察也沒問題。可以辦理出院了?!狈吭览淅涞恼f,只是他一直沒有看楊佃,冷冷的眼神盯著亞麗。
亞麗咬著唇,回應著房岳的眼神。這讓他更加有些怒火中燒。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股怒火來得莫名其妙。
“正好。我剛剛說的話你考慮一下,我這邊安排人給你辦理出院?!睏畹铔]有在意房岳,這個醫(yī)生給他很強的壓迫感,他也不愿和他多說,只是對著亞麗:“你好好休息,電話聯(lián)系。”說罷,就跟來的時候一樣,一陣風一樣的走了。
房岳看了亞麗一眼,也轉身要走?!胺酷t(yī)生!”亞麗喊住他。房岳臉上顯出不耐的神色,但是還是沒有離開,滿臉不耐煩的等在原地。
“沒......沒事......”亞麗強逼著自己含著淚,要掉不掉,但是又硬逼了回去。剛剛看到楊佃的時候,房岳的頭上的好感值一度跌到了10,現(xiàn)在自己一番作態(tài),不但彪回了40,還漲到了43。
“有事就說?!狈吭勒驹谠赜謫柫艘痪?。“沒事,謝謝你。”亞麗低著頭不再說話,好似將所有的委屈都吞進了肚子里。
其實楊佃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是從來沒有強迫過她。亞麗在和他相處期時也是游刃有余,偶爾給他一些曖昧的信號。楊佃很喜歡這種感覺,他覺得亞麗是塊璞玉,自己發(fā)掘了她,她對自己也是又愛又敬,從來沒想過自己在房岳這里是強迫亞麗的惡人。
亞麗不說話,房岳等了一下就不耐煩的走了,亞麗也沒看見好感值變成了多少。
房岳一走,亞麗就叫來護工大姐,讓她滿醫(yī)院打聽誰有在京都的便宜房子出租。要便宜、適合病人住,還不能離醫(yī)院太遠。
這種好事自然是沒有,亞麗也不是真心想要租房子,她故意讓護工大姐到處打聽。作為自己的主治醫(yī)生,房岳自然成為了打聽對象,知道了亞麗要租房子的事情。
然后亞麗又通過蓮蓮,透露給裴元,自己想跟楊佃劃清界限又害怕得罪導演,急需租房在醫(yī)院附近的急切意愿。亞麗早就打聽好,為了上班方便,房岳早在醫(yī)院附近購置了一間兩室的房屋。她自己開口找他幫忙,和她向全世界求助就是不找他幫忙,后者應該更能讓他上心吧。
兩天內出院手續(xù)就辦完了,楊佃早已趕回橫店拍戲。托人給了亞麗一把鑰匙。
亞麗把玩著鑰匙,她的行李就是一個小挎包。衣服就是住院時的T恤和運動褲。簡單收拾了一下,和護工大姐告別后,一瘸一拐的走到房岳辦公室。
“進來?!狈吭赖穆曇粢蝗缂韧牡统晾涞嘂惔蜷_辦公室門,沒有走進去,只是站在門口微笑:“房醫(yī)生,我是來跟你告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