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蹴鞠比賽
幾天過去,鑄劍之事已經(jīng)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之中,熔爐就建在定王府的后山,明明隔了也不算近,但陸臨鳶總覺得最近府中氣溫驟然升高,炎熱了不少。
屬陽之人,耐熱程度雖比常人強,但也耐不住時時這般炎熱,陸臨鳶最近幾日常在湖心別院休息,盈盈一池清水波光滟漣,清風(fēng)徐來,帶著一絲涼爽。
陸臨鳶在榻上盤膝而坐,閉目凝神,臨云脫了鞋子在地板上躡手躡腳向陸臨鳶靠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一絲聲響也沒有發(fā)出,陸臨鳶耳聽六路卻也不能發(fā)現(xiàn)臨云的蹤跡。
直到臨云微涼的小手搭在陸臨鳶的手上,陸臨鳶才頹然睜開眼,一副挫敗的模樣。
“你這小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臨云抿著唇,拉起一絲弧度,笑意中帶著幾分驕傲。
陸臨鳶氣急,掐著臨云日漸圓潤的小臉,折騰得他一陣擺手求饒。
芷卉端著洗凈的水果進來時,忍不住勸到:“郡主就別折騰他了,仔細以后不敢陪你練功了。”
陸臨鳶聞言松開了手,還小心給揉揉,這若是真不陪她練功了,豈不是少了幾分樂趣。
芷卉偷笑兩聲,又道:“如今禁足之期已經(jīng)過了,郡主若是覺得府中煩悶,不如出去逛逛?!?p> 雖說陸臨鳶禁足期也沒少出府,但是總還是遮遮掩掩或是喬裝打扮,給足了青遙面子的。
如今能正大光明的出府去,陸臨鳶也有了幾分興趣。
“如今京中有什么好玩兒有趣的嗎?”
一提好玩兒的,芷卉就來了精神,“郡主不打算去球場看看嗎?今天有我們跟西越的蹴鞠比賽呀,聽聞信陽世子和蘇公子也要上場,定能將西越的人踢趴下!”
“蹴鞠?就是一群小鬼頭聚在一起玩兒的活計?”
芷卉瞪大了眼,一臉不贊同,“郡主怎么能這樣說呀,以前郡主最喜歡的就是蹴鞠,球場上那多英姿颯爽,多帥??!”
陸臨鳶挑了挑眉,問到:“我以前很厲害嗎?”
芷卉一臉崇拜道:“可厲害了,別人都不敢與郡主為敵,不過比信陽世子還是要差一點的?!?p> 仿佛害怕陸臨鳶生氣,芷卉趕緊補充道:“真的只差一點點?!?p> 陸臨鳶斜睨著芷卉,絲毫不以為意,她可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兩句恭維就能讓她暈頭轉(zhuǎn)向。
這丫頭提到青濘就是一副花癡的模樣,眼中心中哪兒還有她的親親郡主半分。
“色令智昏?!?p> 陸臨鳶一個腦崩彈在芷卉的額頭上,頓時就起了個大包。
芷卉噙著一眼眶淚水,幽怨的看著陸臨鳶,陸臨鳶被她看得起毛,擺了擺手,妥協(xié)了。
“罷了,就去球場看看吧。”
芷卉眼淚頓收,興高采烈道:“奴婢這就去讓李叔準(zhǔn)備馬車?!?p> 看著芷卉蹦蹦跳跳的出去,陸臨鳶忍不住自我反思。
最近自己是不是太過寬容?以至于現(xiàn)在一個個都敢跟她玩兒心眼了。
陸臨鳶帶著芷卉、臨云到了萬盛球場時,還未下馬車就已經(jīng)聽到里面人聲鼎沸,熱鬧嘈雜的聲音了,陸臨鳶向來喜靜,這一刻突然有點想反悔。不過還沒來得及作為,芷卉已經(jīng)一個箭步跳下去,向球場的小廝通報郡主駕到。
萬盛球場乃是京中第一皇商蘇家的產(chǎn)業(yè),向來沒少接待皇親國戚,權(quán)貴功勛??撮T的小廝一聽是郡主駕到,立刻派人去請了管事的出來。
涂香山迎出來時,陸臨鳶正帶著臨云下了馬車,臨云幾乎沒有光天白日里見過這么多人,一時緊張得抱緊了陸臨鳶的大腿。
這些日子多虧了琴容教導(dǎo),臨云已經(jīng)懂事了許多,膽子也大了不少。像這種場面,沒有直接找個角落蜷縮著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步了。
“別怕,拉著我的手,你這樣我沒辦法走路了。”
臨云一雙眼睛鼓得像兩顆琉璃球,牽著陸臨鳶的手怯生生的跟在身后。
涂香山何曾見過陸臨鳶這般慈眉善目的時候,心下也信了幾分昭櫟郡主轉(zhuǎn)了性子的傳言,面上不顯,恭敬上前行禮。
“草民參見郡主殿下。”
“免禮,找個能觀戰(zhàn)的席位吧?!?p> 涂香山疑惑道:“郡主今天不下場玩玩兒嗎?”
“今日就不去了。”
她如今哪兒還會兒蹴鞠,下場不就漏了餡么,再說了,這小孩子們玩兒的東西,她堂堂女帝,怎屑去玩兒。
“如此,郡主請隨草民到貴賓席上就坐?!?p> 涂香山領(lǐng)著陸臨鳶等人穿過專門的廊道,進了賽場,現(xiàn)場一派歡騰,圍觀的百姓群眾紛紛站起來鼓掌歡呼,陸臨鳶回頭看了看賽場,恰逢呈瑜國進了一球。
一身紅白隊服穿在青濘的身上越發(fā)襯得他英俊灑脫、膚白貌美,笑著與觀眾們打招呼時朝氣蓬勃、自信洋溢,與之前那個委曲求饒的小子截然不同,此刻的他,好像渾身都在綻放光芒。
陸臨鳶不由感嘆,年輕就是好??!
在貴賓席上坐下,陸臨鳶抬眼望去,另一側(cè)恰巧坐著西越的韓玉書,韓玉書似乎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陸臨鳶,一瞬間的詫異后,便起身向著這邊來了。
“郡主殿下?!?p> “原來是韓大人,聽聞這場比賽是韓大人帶隊,韓大人也愛蹴鞠?”
韓玉書頗為遺憾道:“在下只是文弱書生一個,對這種活動自然是有心無力,只是前幾日信陽世子到驛館下了挑戰(zhàn)書,這才不得不應(yīng)戰(zhàn)?!?p> “原來如此,青濘向來被嬌縱慣了,若是有失禮之處,還望韓大人海涵。”
“郡主言重了?!?p> 陸臨鳶話鋒一轉(zhuǎn),故作疑惑道:“三皇子到了京城也有些日子了,聽聞身體一直不好,今日兩國比賽,竟然也不曾出席,可是需要傳太醫(yī)診治?”
“三皇子殿下只是水土不服,過兩日便無恙了,多謝郡主好意?!?p> “那便好,皇上派本郡主接待諸位,可惜三皇子和月明公主皆身體不適,這到讓本郡主失禮了?!?p> 韓玉書微微笑著,心中不知將陸臨鳶罵了多少遍,他倆為啥身體不適,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這時一聲鑼響,比賽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