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一群就在院長辦公室內(nèi),按照師父的經(jīng)驗開始修煉吐納法。
要像登高一樣,把自己呼吸的極限想象成一把尺子,每一次增加一點,逐步逐步的增加,直至不能再增加為止,那就是自己真正的極限。
樸一群靜下心來,讓自己整個身心都沉浸在挑戰(zhàn)極限上,盡可能的去忘記呼吸極限帶來的眩暈。
1米75,1米76,1米77......6米22,6米22!
樸一群一步一步的增加著自己呼吸的極限高度,直到6米22的高度,他感覺自己再也無法增加了,方才睜開眼睛。
院長好奇的問道:“快兩個時辰了,你怎么修煉了那么久?”
兩個時辰?那豈不是飯點兒都錯過了?
“就沒人來喊我吃飯嗎?”
院長笑了,這小子開口閉口都是吃喝,回道:“麻豆剛才來過了,你不知道?”
“是嗎?我不知道啊?!?p> “師父,每一個人的呼吸極限都是不一樣的嗎?”
“那當然是不一樣的,你的是多少?”
“我不知道???這個怎么看?”
“無論你心中定的尺度是什么單位,主要是看倍數(shù)。
普通人呼吸的正常高度是齊肩,打個比方,一個1米60高的人,他的呼吸原始高度大概就是1米40,如果他此后修煉到了2米80 ,那他的上限就是兩倍。”
“那我是6米22,我身高1米81,那豈不是接近四倍?師父,什么水平算是合格?”
院長驚訝!
本以為自己接近三倍,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沒想到徒兒接近四倍,簡直逆天了。
“尋常人有兩倍就算合格了,修煉到6、7重沒有問題了?!?p> 兩倍就合格,那自己豈不是大才,這么看來那個先生還是多少有點兒本事的,并沒有忽悠張淑芬,等自己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告訴張淑芬,好讓她高興高興。
師父說有兩倍高度即可修煉到6、7重,那自己接近四倍,能不能修煉到9重呢?
樸一群心中竊喜!
“咕咕。”
肚子餓得咕咕叫,樸一群看著師父笑一笑,說道:“師父,你也么有吃吧,要不要一起?”
院長想到醬燒鰻魚,還有這個廚娘不知道是幾重的高手,于是答應了。
二人來到陳鈺琪屋里,此時陳鈺琪正在和麻豆還有卿虎,蒙耀聊天,看到院長和樸一群進來,停了下來。
陳鈺琪起身往外走,經(jīng)過樸一群身邊的時候,小聲說:“你出來?!?p> 樸一群跟著陳鈺琪到了外面,陳鈺琪說道:“總管事回來了,他約你明天到太古里旗艦店去談?!?p> 樸一群心中甚是高興,此時心中正在高歌一曲。
他應該高興啊,自從與紫晶石石魂溝通過后,他可就盼著這位總管事早點回來。
除了可以早點交易那顆玄冰晶石,拿到很多很多錢以外,最主要是他還想跟總管事談長期合作。
樸一群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屋里,所有人都看著他,為什么如此高興?陳鈺琪跟他說了什么?
樸一群一高興就想唱歌,想喝酒。
“你是天上的仙女,”
“陪著我在人世間晃呀晃,”
“一生一世都不夠,”
“來世還相伴......”
“大哥,何事如此高興,還唱起來了?”蒙耀問道。
樸一群回道:
“反正是大喜事,我跟你們說啊,抓緊時間修煉,別等我把晶石擺到你們面前的時候,你們修煉的級別還沒到,到那時,我可就要罵人啦?!?p> “是,我一定拼命的練習,絕不偷懶?!泵梢氐?。
“對了,豆兒,去拿點酒來,我要跟師父喝二斤?!?p> 院長問道:“那個梁州總管事的回來啦?”
要不都說姜還是老的辣,僅憑只言片語,師父便猜到了大概。
麻豆將酒壇子拿了過來,樸一群迫不及待的打開酒封,一股濃郁的醬香味立刻撲鼻而來。
“明天去太古里,我還要再買一點回來?!?p> 酒是活躍氣氛最好的媒介,本就高興得不得了的樸一群更是忘乎所以,開懷暢飲。
麻豆有了那一次的大醉,這一次始終控制著量。
席間,院長還跟幾個小鬼講了很多他們那個年代的事,但都是一些花邊故事,上不得臺面。
......
第二天一大早,麻豆還沒有醒,樸一群便起了,跟陳鈺琪一起去了太古里旗艦店。
到了店門口,掌柜的一看樸一群來了,立刻躬身微笑道:
“公子請,總管事的已經(jīng)在樓上等您了?!?p> 從巴蜀學院到太古里大約一個多時辰的路程,一刻不耽誤,就算起得再早,還是比不得總管事的離得近。
樸一群跟著掌柜的上了樓,身后立刻跟著好幾個人,頃刻間擺滿了一桌子糕點,以及滿屋飄香的竹葉青。
待一切擺好,從里屋出來一人,揚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不要讓人打擾我們。”
這個人應該就是梁州總管事孟平了。
他身材魁梧,不是很高,約摸170左右,國字臉,五官端正,看上去十分普通。
孟平抬手,示意樸一群坐,自己則是坐到了側(cè)面。
一個掌柜的如此講究也就算了,一個州的總管事也這么講究,這九天商貿(mào)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他的老板又是一個怎么樣的存在呢?
說一句不中聽的話,一個九天商貿(mào)的總管事,你說他的地位相當于一個州的大王,其實也不為過。
有很多時候,其實每個州的大王們還要求他們。
樸一群有些受寵若驚,倒也不是僅僅因為總管事的態(tài)度,還有他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相貌以及十分普通的氣質(zhì)。
一個總管事的,當你知道他身份的時候,你知道他一點兒也不普通,但是人就在你面前,你卻總是看不出他有什么不普通。
問題就出在這里,本來應該不普通的人,他為什么看起來這么普通呢?
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真的很普通,只是運氣好,做了這總管事的。還有就是他是裝的。
倘若是后者,那么這人的修為就太高了。
就是這種看似普通,讓樸一群反而心中有了戒備,算是莫名的戒備吧。
“公子在想什么呢?”
“想必公子和鈺琪早上走的早,也沒有吃早餐吧,所以我命人備了一些糕點,還請公子不要客氣?!?p> 一上來,孟平便是如此客氣,并沒有急于談業(yè)務,這倒是沒有出乎樸一群的意料。
確實有些餓了,樸一群拿起一塊金絲糕,慢慢品嘗起來,之后又有模有樣的品了一口茶。
“總管事,咱們還是進入正題吧?!?p> “那好,請公子開條件?!泵掀交氐馈?p> 單刀直入,這孟平絲毫沒有商人的那一套。
樸一群早就想好了,既然自己想要長期合作,那就一定要拿出一點態(tài)度來,于是說道:
“那顆圣品晶石總管事說了算,我不討價還價?!?p> 孟平些許意外,但還不至于驚訝。
“倘若是他人,得到一顆圣品晶石,一定會好好宰一宰咱們九天商貿(mào),公子這么做,是否還有其他事?”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佩服!
“我希望我以后的晶石都是以坐標交易,由總管事的安排人去挖,當然,成交價格自然可以低一些,作為弟兄們辛苦的費用?!?p> 孟平驚訝!
第一次抬頭認真的看著樸一群,這個年紀輕輕,樣貌非凡的年輕人。
“難道公子還不止這一顆晶石?”
“那是自然,否則我也免不了俗套,怎么可能不好好宰一宰九天商貿(mào)呢?”
“其實我也知道,你們收的貴也照樣賣得出去,需要晶石的修煉者一大把,尤其是青州,徐州和揚州那邊的王室,他們養(yǎng)的修煉者太多了?!?p> 孟平需要對眼前這個年輕人重新審視,他不但談吐非凡,對九州修煉者的分布還那么清楚,而且手里還有如此多的晶石信息。
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還有一個要求?!睒阋蝗旱谝淮卧诿掀矫媲疤嵋螅掀较炊?,非常認真。
“我所有的晶石出處,圣品以上的,我都需要知道大致去向。我知道九天商貿(mào)是會保護買賣雙方隱私的,但我只需要知道大致去向,比如哪一個州?!?p> 孟平略加思索,回道: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不是清楚的知道是誰,具體地址,我可以告訴你。
但是,請恕孟某愚鈍,公子需要這個有何用意???”
樸一群是不想某一個州過于強大,尤其是同一種晶石長期售往同一個州。
但是他不可能告訴孟平,所以敷衍道:“我只是想了解而已?!?p> “哦?”
孟平當然知道人家是不想告訴他,但是他也大概能猜到一二,畢竟他自己也是修煉者。
孟平在九天商貿(mào)里面算不上很強大,甚至排不進前十。
他能夠坐上總管事的位置,憑的不僅僅是他的功夫,主要還是他的精明。
“對了,總管事,我還有一事,我同時還需要大量的初階,中階和高階晶石,請問九天商貿(mào)能給我什么價?”
孟平有些糊涂,這個年輕人自己知道那么多晶石的下落,卻還需要大量的晶石,不如自己挖了自己使用,又何必要賣了以后再買呢?
難道他不知道咱們九天商貿(mào)的中間手續(xù)費很高嗎?
從孟平的角度來看,確實很不理解樸一群的所作所為。
樸一群其實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主要是覺得自己需要大量的時間來修煉,再加上天南海北,自己去挖和利用九天商貿(mào)去挖,完全是兩個概念。
九天商貿(mào)遍布九州,只需要一道靈氣劍便可以迅速挖出晶石,若是自己去,遠的豈不是要半年都不止?
所以自己思來想去,高昂的中間手續(xù)費那是必須要付出的。
“咱們這里買晶石有兩種途徑,一是賣家掛單,人家掛多少,再加上咱們九天商貿(mào)的手續(xù)費,那就是公子實際支付的價格。
既然公子跟咱們有業(yè)務往來,有意長期合作,那公子可以直接從咱們九天商貿(mào)這兒購買,通常比買家掛單便宜,但僅限于高階晶石以下?!?p> 孟平說到這里,略顯不好意思,“因為咱們九天商貿(mào)也養(yǎng)了很多修煉者,他們也需要不停的合成晶石,所以咱們高階晶石以上的都是不賣的。”
“那行,咱們既然都說清楚了,那還請總管事跟我去取那顆圣品晶石吧。另外,冰系,火系,毒系和電系的初階晶石和中階晶石,我各要20顆,最后一并結(jié)算吧。”樸一群說道。
“好?!?p> 孟平并沒有火急火燎的大喊掌柜,而是同樸一群一起下樓后,來到掌柜身邊,說道:
“武掌柜,你去倉庫,四大系的初階晶石和中階晶石各取20顆,我在這里等著。就按正常的出庫價,購買人寫這位公子?!?p> 孟平又對陳鈺琪說道:“我們待會兒還要去取晶石,你就在這里等我們吧?!?p> 樸一群并沒有告訴孟平要去哪里取晶石,所以他只能這么安排。
“總管事,讓陳鈺琪一起吧。”
孟平心中一喜,他以為樸一群這是完全信任了陳鈺琪,甚至可能喜歡上了她,這么重要的事情都要都帶上她。
后面,等他知道那個挖寶的地方就是巴蜀學院的時候,他一定會為自己此刻的想法感到羞愧的。
沒過多久,掌柜的拿來了一個布袋,里面鼓鼓囊囊的裝著晶石,孟平從掌柜手中接過袋子遞給樸一群,說道:“公子點一點?!?p> 這算是一種交接儀式,所以需要孟平親自遞給樸一群,提醒顧客點點數(shù)目,也是服務的一部分。
樸一群向來大氣,怎么可能會去清點這么小的晶石,在他眼里,這跟圣品、神品晶石比起來,太不值錢啦。
“不用了,就憑九天商貿(mào)的招牌,這些個小晶石還需要清點嗎,信得過!”
好一個信得過,拉近了孟平與他之間的距離。
樸一群知道,自己想要真正和孟平交上朋友,還需要一段時間,還需要經(jīng)歷一些合作之后,但他希望孟平能是他的朋友。
三人很快來到了巴蜀學院山腳下。
陳鈺琪詫異道:“咱們不是挖寶嗎?怎么回學院了?”
樸一群不想解釋,也沒有必要解釋。
“陳鈺琪,你先回學院吧?!?p> 樸一群的意思就是說你回去做飯吧,待會兒還有好幾口人要吃飯,這都接近飯點了。
陳鈺琪當然知道他是這個意思,不過她并沒有生氣,她目前不就是這個工作嗎?
孟平似乎有話想要多陳鈺琪單獨說,樸一群察言觀色,自覺的走開。
他雖然不知道陳鈺琪跟孟平還是那么親密的關(guān)系,但作為梁州總管事,有事單獨交代給下屬,亦屬合理。
待二人說完話,樸一群說道:“總管事,請吧?!?p> 看著樸一群手指的方向,孟平有些疑惑,這不是上山的路嗎?
樸一群從孟平那里拿出了鏟子,按照那個尸體當時說的坐標開始挖起來。
“公子,還是我來吧。”孟平說道。
“不,您是尊貴的總管事,怎么能讓您來呢?何況......”樸一群邊說邊挖,說著說著,他停了下來。
他的手中多了一顆晶石。
雖說他在已經(jīng)確認過這是真實的,但挖到的那一刻,樸一群還是興奮不已。
孟平看著樸一群從一處不起眼的灌木下挖出了圣品晶石,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他是怎么知道這里有一顆圣品晶石的?
看樣子并不像他之前埋在這里的啊,因為這里的土都是舊土,何況還長著一顆灌木,而那顆灌木少說也有好多年才能長那么大。
孟平再一次再一次對樸一群刮目相看。
“總管事,給?!?p> “公子就不怕我不給你錢嗎?畢竟這是一顆價值連城的圣品晶石,你從太古里出來,并沒有看見我?guī)Т罅康默F(xiàn)錢,你就沒有懷疑過嗎?”孟平說道。
孟平說的話實在是一個大大的問題,樸一群哪里傻到這都沒有想到,他只是需要一些這樣的氣度,如果不是這樣,像孟平那樣的人,怎么可能跟自己做朋友?
從太古里出來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孟平根本沒有帶錢,但是他穩(wěn)住了,連問都沒問,甚至連臉色都沒變。
這就是如今的樸一群。
他相信堂堂的梁州總管事不會為了一顆晶石跟自己玩手段,畢竟自己早說過,還有很多合作。
“因為我相信九天商貿(mào),相信總管事的?!?p> 樸一群看似輕描淡寫,實際換做其他任何人,都很難做到他這樣云淡風輕。
那畢竟是價值連城的圣品晶石。
孟平笑了,這是樸一群見到他以來第一次笑,說明孟平對樸一群很是青睞,至少印象相當?shù)暮谩?p> 孟平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類似于圖書館那種卡,只是缺少一些光澤。
“這是咱們九天商貿(mào)專門為貴賓辦理的存儲卡,它需要公子的精血來激活,激活以后,公子本人才可以拿著這張卡去九天商貿(mào)所有的店鋪支取現(xiàn)錢?!泵掀浇忉尩?。
樸一群早知道孟平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他沒有想到九天商貿(mào)已經(jīng)玩得這么高端了。
本人可以支取,那可不可以多人呢?
樸一群問出了他的問題,孟平回答道:“可以,這張卡現(xiàn)在只是一張基礎(chǔ)卡,需要設(shè)置,激活以后才可以存錢,我現(xiàn)在便幫你設(shè)置。公子是想幾個人使用這張卡?”
“兩個?!?p> 孟平在卡上一頓猛操作,然后把卡遞給樸一群,說道:
“現(xiàn)在需要公子的一滴精血來激活,等激活以后,我就可以給公子轉(zhuǎn)賬了?!?p> “我還設(shè)置了一個第二使用人,你拿回去也讓他滴一滴精血激活即可。”
樸一群咬破手指,往卡上滴了一滴精血,那卡片像是有了生命,閃著淡淡的光。
“公子,那好,我這就給工資轉(zhuǎn)賬?!?p> 樸一群接過卡片,心情別提有多高興。
孟平卻在那里算著帳,嘴里說道:“圣品晶石算8000兩黃金,80顆初階晶石,按每顆3兩白銀計算,一共是240兩,80顆中階晶石按照每顆50兩計算,一共是4000兩,合計4240兩白銀,就是424兩黃金?!?p> “公子,我在給您轉(zhuǎn)7576兩。對了,咱們都是貴賓才有這個卡,所以上面的單位都是黃金?!泵掀浇忉尩?。
樸一群知道為什么卿荀龍反對卿虎修煉了,這真的很貴,四個人還算幸運的話,已經(jīng)花了400多兩,黃金吶!幾個家庭負擔得起!
“叮咚!貴賓卡到賬7576兩黃金!”
“到了,是吧?!泵掀絾柕?。
“是的,到了,多謝總管事。”
“請問公子高姓大名?”孟平忽然問道。
“樸一群?!?p> “好,樸兄弟,以后就叫我孟兄吧?!泵掀秸f道。
樸一群伸出手,與孟平握手,然后說道:“孟兄,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