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警告殷德
殷德在一旁擔心,寧宇則開始收拾殘局,將那八個黑袍人的尸體搬了過來,揭開面目看了一眼,都很尋常,是那種丟進人堆就找不出來的家伙。
八具尸體還挺難處理的,用火燒吧少不得煙熏火燎,弄的臟臟呼呼,惹人厭煩。
“有沒有什么化尸粉…之類的小玩意?!睂幱顚φ诖θ首拥囊蟮碌溃呀?jīng)開始思慮著要不要連夜出逃。
殷德心思惴惴,下意識的扔出了一瓶白色小瓶,寧宇神色古怪的看著他的懷里,怎么什么都在哪兒。
“你那里怎么那么能藏東西。”
殷德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寧宇,沒有好臉色,憤然道:“你剛剛為什么把我叫過來?!?p> 要是這個家伙不哄騙自己過來,說不定還沒這一出。
“咱們可是生死兄弟,有難同當。”寧宇滴落一些粉末,反應極為激烈,有縷縷腥臭之氣,但片刻就消弭了。
只留下石板上一攤濕潤的痕跡,還真是好用,日后得常備,雖然沒被祛除陰煞氣的尸體很難被這種手段腐蝕,不過總歸有些特殊情況。
“有福呢?”殷德神色不善,寧宇聳了聳肩,沒有回應。
處理完八具尸體,看了看手中的白色瓷瓶,順手塞進了懷里。
殷德眸子一瞪:“承惠,兩千兩?!?p> “兩千兩?你怎么不去搶!哦,你現(xiàn)在就是在搶?!睂幱钤诘厣习伍_一片石磚,大腳一跺,就跺出了一個深坑,土壤四散。
抬頭看了一眼殷德,比量了一下大小,寧宇又跺了幾下,弄出了一個約摸六七寸深,一人長的坑。
“你干什么?”殷德心頭一跳,手上已經(jīng)捏上了一道黃色符紙:“一點小東西,不值當?shù)?,你想用就用吧?!?p> 寧宇頓時笑了出來,把蒼狹和桑龜?shù)氖w拉了過來,丟進了坑中,然后破開蒼狹的尸體,已經(jīng)變成猩黑色的血液流淌而出,有濃郁的陰煞氣繚繞。
附近的土壤上出現(xiàn)一道道裂痕,是被蒼狹尸體上的陰煞氣所破壞,其陰煞氣有著極為鋒銳的感覺。
寧宇以手代筆,虛空牽引那些黑色的血液,在地上勾勒出一條條奇特的紋路,殷德臉色頓時變了,仔細盯著看。
一個覆蓋半個院子的黑血紋路構(gòu)成,寧宇琢磨著,最后又添了幾筆,瞬間整個院子的感覺都變了,變的陰冷了幾分。
“風水陣?”殷德眸子瞪的很大,這家伙還會風水陣?
要知道,風水陣需要極為深厚的底蘊作為支撐,不是十天半個月就可以入門的,入門也只是開始而已。
“簡單的聚煞陣,帶上了警戒的功效,不值一提?!睂幱畹故遣簧踉谝?。
殷德眸光閃爍,寧宇這是什么意思,在他面前故意表露出自己通風水陣的秘密,嫌他知道的不夠多?
“我?guī)熥鹱阕憬o我演示了三遍,我才學會,是不是很笨?”寧宇似笑非笑看著殷德。
殷德心頭頓時一跳?師尊?三遍?笨?
風水陣每一筆,每一個紋路都是固定的,經(jīng)過無數(shù)風水師的驗證,別說三遍,就是三十遍也難以讓一個初學者學會。
他這是在警告我?
殷德心中略過許多心思,而后試探道:“令師是?”
寧宇拍了拍手,低著頭思慮了片刻:“他沒告訴我,不過看樣子仙風道骨的,應該不是個騙子?!?p> 殷德心中琢磨不定,寧宇所說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寧宇的身份來歷被查的清清楚楚,但恐怕三殿下也不清楚他懂的風水陣。
三遍就能看懂一個風水陣,即使是一個普通聚煞陣,這等資質(zhì)也太嚇人。
寧宇的一些表現(xiàn),讓殷德真不是太確定他所說的師尊是真是假。
寧宇暗撇了一眼殷德手里捏著的黃色符紙,上面的符文挺復雜的,若非把握不大,寧宇早就直接將殷德拿下,變成自己的形狀了。
殷德這小子知道他不少的秘密,特別是法眼,青州王以為他的法眼是天生。
至于當時青州王墓在場的其余人,都沒朝著法眼想,都真的以為是什么青州王附體。
唯有之后青州王點破法眼,只有殷德在場,若非自己不想簡單的用掉青州王的人情,這家伙早死了。
雖然這小子一直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可對寧宇可是一直都很戒備,這是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炸,需要一些防備措施。
若是可以,相信殷德不介意用一些秘密,向三皇子換取自己的自由。
“我已經(jīng)用特殊的方法留下了印記,只要我死了,讓師尊第一時間找你。”寧宇慢條斯理道。
“寧兄,這是何意?”殷德臉色頓時微變。
“沒啥意思…”寧宇笑的人畜無害。
殷德氣的咬牙,他沒法去賭,若無名師,一個黎城小獵戶怎么懂的風水陣,根本解釋不了。
而一個厲害的風水師,通常伴隨著的都是難以想象的人脈。
“你我可是生死兄弟,有難同當。”殷德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他信了七分,剩下三分是因為沒有親眼見到。
“哈哈,這是自然,殷德吾弟,來幫哥哥埋人?!睂幱畲笮?。
殷德臉上的笑容像是哭了一樣,和寧宇一起埋土,夯實,用青磚覆蓋上,即使有些多出來的土,也被他們強行夯實了。
殷德憤憤然的離開,他怕在這里多呆一分鐘,就會受到更多的迫害。
“老不死的欺負我,你也欺負我…誰都能欺負我…”
嘀嘀咕咕的聲音不時傳來,殷德像是被玩壞的小姑娘一樣。
“真的勇士敢于面對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睂幱罡糁鴫暗馈?p> “滾!”
寧宇心情愉悅,正準備去好好休息一番,折騰了幾天也累了。
不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板車上的灰袍人,寧宇摩挲著下巴。
半個時辰后,寧宇推開門,手里拿著一根黑繩,隔壁傳來被迫害的無能狂怒之音。
又半個時辰,寧宇伸了懶腰,走進了屋中,隨口吐出了大片的菜肴,有毒的菜肴都進了他的胃中空間。
夜色撩人,有人在黑夜中哭泣,有人在享樂,有人獨守空房,有人笙歌不斷,而有人卻在鍛煉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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