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這東西一旦有了一個缺口的話,那個缺口就會越來越大。
自己導(dǎo)師身上的疑點在這一刻被無限的放大。
一個詭異的行為可以說是巧合,可這一連串的詭異行為連在一起,那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為什么白幼這么著急要來這里,明明可以等著跟考古隊一起走啊,那時候不但有這專業(yè)的教授指導(dǎo),甚至安全都可以得到保障。
而現(xiàn)在呢,不說那些可能出現(xiàn)的東西,就光光是說在黑暗中,摔倒了都可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而且被繩子綁在一起,她究竟是為了讓我們保持平衡,害怕我們走散,還是怕,我們跑掉?
為什么她要在身上噴那么多的香水?還是那么濃烈的香水?
以趙皮皮對自己老師的了解,她平時很少對那些化妝品之類的東西感興趣,只有在上鏡的時候才會畫一些淡妝。
可是今天的她卻一反常態(tài)的在身上噴了那么多的香水,十米外都能聞到那種味道。
細思極恐,趙皮皮是越想越慌。
班里的二十二個人為什么……
等一等?。?p> 想到了這里的趙皮皮一下子愣住了,想到了剛剛白幼老師點名的話,在腦海中重復(fù)了一遍,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班里面應(yīng)該是二十個人才對的,加上班主任也就二十一個人,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是誰?
為什么所有人都對多出來的那個人熟視無睹?
想到了這里的趙皮皮恐懼的看著纏在腰間的那根繩子,但是卻并沒有什么異動。
畢竟只要不讓它們察覺到,那么自己就是安全的。
想到了這里的趙皮皮小心的朝四周望了望,并沒有發(fā)現(xiàn)鬼物的蹤影。
在她的眼中,鬼物就像是電燈泡一樣顯眼。
在發(fā)現(xiàn)并沒有它們的蹤影之后,趙皮皮這才小心的松了口氣,畢竟不是那些鬼物就好。
那樣的話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間了,畢竟鬼物的攻擊方式實在是無解。
趙皮皮只覺得渾身的衣服都被冷汗給打濕了,尤其是被墓穴中的陰風(fēng)一吹,更是讓她直打哆嗦。
想到了這里的趙皮皮小心的把腰間綁著的繩子解了下來,然后把陳婷婷和另一個女生的繩子也給解了下來。
陳婷婷驚訝的看著趙皮皮,不明白她此舉是何意,不過出于對閨蜜的信任,她并沒有叫出聲來。
不知道為什么,另一個女生也沒有叫出聲來。很安靜地配合著趙皮皮。
把繩子解開的趙皮皮拉住陳婷婷和另一個女生的手走到了一邊,看著其余人機械的超前走著。
這一幕看的她的心更冷了。
解開繩子這么大的動作都沒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啊,難道,他們是著了什么魔嗎?
那根原本的生命線現(xiàn)在在她看來就是一根能把所有人都送下地獄的死亡線。
看著不知道要被帶著走到哪里去的同學(xué)和老師,趙皮皮拉著兩個女生的手小心的往后退,退到了一個拐角,看不到自己的那些同學(xué)了之后,趙皮皮這才小心的送了口氣。
“怎么了?”
這時候的陳婷婷才小聲的問趙皮皮發(fā)生了什么。
“婷婷,你還記得我們班有幾個人嗎?”
“二十個啊,算上白老師二十一個,怎么了?”陳婷婷詫異的說道,想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么問。
“那你還記得下來的時候報數(shù)時有幾個人嗎?”
聽到了陳婷婷的話之后,趙皮皮松了口氣,看來那東西并沒有篡改記憶的能力,只是有著蠱惑人心的能力。
那些學(xué)員應(yīng)該都被那家伙給蒙蔽了。
而聽到了趙皮皮的話之后,陳婷婷小麥色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二……二十個……多出來的那……皮皮,你還記得班里面有幾個女同學(xué)嗎?”
正說著,陳婷婷突然想起了什么,帶著哭腔的說道。
“兩個啊,怎么了?”
趙皮皮下意識的說到,這時候的她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峻。
“那這里多出來的那個是誰???”
聽到了閨蜜的問題之后,陳婷婷都快要哭出來了。
陳婷婷剛一說完,趙皮皮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這個時候,趙皮皮鼻頭微動,忽然嗅到了一股子濃郁的血腥味。
不僅僅是血腥味,還有股,海腥味?!
趙皮皮雙眼能看到黃泉來路,在黑夜里面的視力也比普通人要好太多,這個時候,她朝著充斥著血腥味的地方望去,那里,似乎擺放著九種野獸。
它們分別是灰色野狼、狍子、黑熊、水獺、猞猁、紫貂、狼獾和黃鼠狼——多虧了考古學(xué)里面會講一些野外生存的知識,讓趙皮皮對于這些獸類,多多少少,有一些認識,否則她還真的瞧不出那排列整齊的玩意兒,到底是什么。
九種野生動物,呈現(xiàn)出九宮格的排列方式,皆開膛破肚,死狀凄慘。
而在它們的正心,有一個大大的骷髏頭。
趙皮皮剛才聞到的血腥味,正是從這里散發(fā)出來的。
她們怎么會被帶到這里?這里不是古墓嗎,怎么會出現(xiàn)這些東西?
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急忙收回了目光,感受著手上被握著的一股冰涼,這才發(fā)現(xiàn),握著自己的那雙手,好冷,好冷........
她機械的扭過了頭,就看到了自己左手抓著的那個女生正是和自己老師相同的裝扮,一身大衣,臉上還帶著個口罩,渾身噴著數(shù)不清的香水。
看到了陳婷婷和趙皮皮都在看著她之后,她笑了笑,然后一把抓下了自己臉上的口罩。
這一刻的趙皮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赫然是一張已經(jīng)完全畸變了的臉,不,說是人頭,倒不如說是一個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