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善世院院正是一個新的衙門,寧皇權衡再三把這個官位定在了從三品的規(guī)格,對于善世院的存在也隨著寧皇的圣旨昭告天下。
長寧城的城門口隨著傳貼圣旨抄本的官吏把告示一貼,周邊的百姓立馬擠了過來。
為人代寫書信和狀子的先生被請了過來為大家研讀上面的文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西北白蓮寺敗壞佛門清規(guī),有辱佛門清譽朕為挽回佛門聲譽特立善世院。掌管天下寺廟佛子,國舅林曦委任第一任院正。
隨著那個先生搖頭晃腦的解釋傳告上面的文字之后,大家伙都是一陣喧嘩響起。
對于西北白蓮寺的所作所為早就傳遍了寧國,對于老百姓而言佛家這些事情是真的讓皇帝生氣了,所以創(chuàng)建了那個什么善世院來整治。
老百姓看到的僅僅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但一些有心人看到的卻是這些字面背后的意思,只要看懂的人都明白這是寧皇正式對佛家動手的訊號。
圣旨的制式規(guī)格都有不同,就像這個加了皇帝詔曰的這個詞匯,意思就是告知寧國所有城鎮(zhèn)的通告。
雖然其中可能會出現(xiàn)一些時差,但基本都能保證在三天之內(nèi)傳遍寧國大小城鎮(zhèn)。
看懂這些昭告的人心里有歡喜也有陰沉,大家的出發(fā)點不一樣自然看待這件事情的輕重也不一樣。
林曦沒有照顧他人想法的意思,在他成為善世院院正第一時間,他就下達了自己的第一個命令。
天下所有大小寺廟住持必須在立夏之前到達皇都長寧城,如有不到者該寺廟將被被定為野廟淫寺。沒收廟宇所有田產(chǎn)驅(qū)趕所有僧眾如有反抗者一律就地正法。
這樣的命令同樣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散了出去,一些接到消息的住持有人不屑一顧但更多的還是憂心忡忡。
作為就在皇都附近最大的寺廟,相國寺一直都在寧國寺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作為第一個接到命令的了原禪師第一時間發(fā)出了邀請,希望能和林曦這個院正品茶。
從善世院的建立到林曦接到了原禪師的邀請,期間相隔了半個多月的時間。
西北如今依然白雪皚皚,而長安城附近也都到了開春十分了。
鑒于林曦當初遇到的行刺,寧皇特派遣對護衛(wèi)保護他的安全。
看著水田里忙碌的百姓,林曦也不知道是悲還是喜,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夫們干的最重的活,拿的卻是最少的成果遇到災年甚至連活命的口糧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聽得一陣笑鬧聲,原來是一群學子游玩踏青。
只不過在這群學子里面的一個大光頭尤為的醒目,這些人以春為題要是有人念出佳句眾人都是喝彩連連。
尤其是那個大光頭,更是佳句頻頻惹得眾人紛紛吹捧。
人群里也有人認出了林曦,眾人竊竊私語一番就朝著他走了過來。
“林大人也來踏青賞景嗎?”一位學子對著林曦作揖問道。
“不想許年兄也在真是緣分,在下應相國寺住持了原禪師相邀前來品茶倫佛的!”林曦回了一禮笑著說道。
“哦!林大人也懂佛經(jīng)?我可是聽聞林大人一直在陛下面前污蔑我佛門,怎么可能研讀我佛精要!”那個年輕的大和尚一臉倨傲的說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至于是不是污蔑白蓮寺鐵證如山容不得他人狡辯!”林曦都不正眼看這個家伙,別看現(xiàn)在這人一臉倨傲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滾落塵埃。
“聽聞林大人詩才了得,去年中秋詩詞一出更驚艷四座,不知道我等今天能不能有幸得聞大人佳作!”
白蓮寺如今成了惡心整個佛門的老鼠屎,大和尚也不想在這件事過多糾纏,林曦對于佛門的厭惡然本性十分的厭惡他。
“還別說,剛剛心有所感作了一首小詩,各位不怕污了耳我就念出來讓大家品一品!”有人把臉送到自己腳底下這要事不踩都對不起他。
“貧僧洗耳恭聽!”
“不知道這位大師法號?”
“貧僧本性!”
“這首小詩就送給本性大師了!”林曦舔了舔后槽牙緩緩念道。
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
六根清凈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念完之后林曦也不顧臉色鐵青的本性,留下一串笑聲就朝著相國寺走去。
了原禪師早早就在相國寺門口等著林曦,拋開對于佛門的仇怨林曦也僅僅把他當做一位長者對待。
雙方客套一番這才隨著了原禪師來到了喝茶的涼亭,看著涼亭里面那一道身影林曦明顯一愣。
一襲白衣素裝一條白紗罩面這不就是去年在西北營帳見過一次面的姑娘嗎!
“阿彌陀佛,施主放心幽蘭師妹只是一個看客,不會有什么不妥之處!”
來都來了自己總不可能因為她功夫高扭頭就跑吧!再說了身邊也還有十幾個護衛(wèi)膽子也大了起來。
了原禪師對于泡茶的功夫十分了得,雖然明白對方邀請自己得目的,不過他并不喜歡這種彼此沉默試探對方的方法。
“剛剛在山腳下遇到一位叫做本性的大師,聽了他幾首詩句不得不感嘆佛門也有才子!”
“林施主過譽了,本性六根未斷凡心未脫當不得大人的夸獎!”了原禪師對于本性那是十分的傷腦筋。
“既然凡心猶在大師為什么不勸他還俗,要知道這樣的人才青燈古佛一輩子浪費了!”林曦意有所指。
聽到林曦的話不論是那個白衣女子還是了原禪師都望著他,細細琢磨了一番了原這才回道。
“我佛門廣開門路接納四方有緣人,本性或許現(xiàn)在沒能領悟佛法精要,但他慧根深種頓悟也只是遲早的事!”
“是啊,大開方便之門遍傳佛門精要這都是你們佛家的優(yōu)點,只是大師可曾想過某天所有人都來當和尚了,那么新的和尚又從何處來!”這個時候說的已經(jīng)不是什么本性個人問題了。
“阿彌陀佛···林施主的憂慮的確是我等沒有考慮到的,只是佛度有緣人冒然阻擾他人出家有違佛門法戒!”了原這個時候也是絲毫不敢松懈。
“生而為人都是從他人孩子做起,有沒有佛緣我不清楚如何判定,但依照寧國律法不孝是重罪對于那些父母健在卻不侍奉孝敬那都是觸犯國法!敢問大師到底是國法大還是佛法大!”
“阿彌陀佛···還請施主寬限時日,自會有讓您滿意的答案!”了原禪師今天的佛號念了頻率十分的高。
“期待大師您的答案!”林曦說完起身就走。
“林公子,有幾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為我解答一下!”那個一直沉默的白衣姑娘突然開口。
“林公子是不是和道家有來往?”
“在我眼里不論是佛門還是道家都是一個態(tài)度,而我的態(tài)度也就是陛下的態(tài)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站在寧皇的土地上就要遵守寧國的律法!”說完就下山去了。
回到長寧城已經(jīng)快要晌午了,護衛(wèi)都被打發(fā)回去了,到了這里他也不怕有人謀害。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靚麗的風景走進了他的眼里,林曦笑著追上去一拍那人的肩膀,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對方一個過肩摔扔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林曦就覺得眼冒金星,整個人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蕭雨詩手忙腳亂的把林曦給扶了起來,還好在她把人甩出去的時候看到了人及時的收力,不但就這一甩就該要他半條命。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再說了你這么直接拍人家肩膀我以為是什么壞人呢!”蕭雨詩不斷地朝著揉搓自己腰背的林曦道歉。
“原本還想請你吃頓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就剛剛那一摔直接把這份恩情給摔沒了!”
“嘿嘿···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至于請客這件事你是必須要請的好歹我救了你呢!”說著一拍桌子把讓小二把店里的酒菜給送了上來。
兩人就這么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蕭雨詩沒有一般女子那樣的矜持,林曦也沒有寧國男子那般的迂腐。
撩妹子這種事自然是什么樣的話能讓妹子開心說什么,在察覺出蕭雨詩對于一些江湖故事十分喜歡之后林曦那更是信手拈來。
一些真假難辨的故事在他嘴里說出來,逗得蕭雨詩嬉笑連連。
有了第一次良好開局接下來的日子里可就滋潤多了,每天去自己的衙門點卯安排事物,然后就去找蕭雨詩喝茶聊天逗悶子。
為了討她歡喜甚至開了一個長篇的說書環(huán)節(jié),什么水滸傳小李飛刀之類的把蕭雨詩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自從開了長篇說書之后他的聽眾也越來越多,半個月的時間下來蕭雨詩的那些姐妹們都來了。
今天講的故事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一個重要故事,就是一個書生和小姐之間的一些事兒。
在故事完結之后再配上一首詩句或是詞句已經(jīng)成了他的慣例,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一念完在座的小姐姐們立刻掌聲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