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當然沒有真的等道家和魔教,在皇后作為中間人的情況下第二天座談會再一次進行。
對比昨天的耀武揚威今天佛門大多數(shù)人心情十分低落,現(xiàn)在能座到這里也就意味著大家有了進一步協(xié)商的必要。
“各位咱們這是第三次見面了,很多人我都不認識當然我也不想認識你們,不過你們都是各自寺廟的領(lǐng)頭人。說句不客氣的話佛門能有今天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想來你們已經(jīng)有了決斷那么咱們就聊聊細節(jié)!”同樣是林曦作為開場只不過如今的他多了一絲不耐煩。
“林大人,佛門雖有過錯難道真的不能網(wǎng)開一面嗎?”了原禪師一臉悲傷的說道。
“大師,我小時候也讀過佛經(jīng),如果不是因緣際會我并不排斥佛門,佛家常說因果關(guān)系。我知道各位心里不服氣,我給各位一個機會佛家擅辯如果各位能把我辯倒我可以對你們網(wǎng)開一面!”
“佛子們常用佛偈表達自己對佛法領(lǐng)悟的精要,我這里也有佛偈兩首望各位大師指點!”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林大人好修為好悟性!”以了原等人的修行沉思幾許就明白其中的精要。
“此乃我佛大乘佛法的精要所在,林大人果然精曉佛法!”了原禪師驚嘆連連。
“大師們,修行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既要悟性又要耐性不是什么人都能立地成佛。你們所愿人人都能信佛悟佛,若是真的讓你們達成所愿寧國就是佛國了。信佛不是不行但必須有所限制,大乘佛法雖然精要但實在是太空泛了。”
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你們的小乘佛法也是有可取之處的,自己修好自己才能有機會去度別人。各位佛門自今日起到此結(jié)束,希望你們能在接下來的時日里依舊保持著你們內(nèi)心的佛國。”
第一善世院掌管寧國所有宗教事務(wù),任何教派傳教立廟都需要經(jīng)過善世院首肯。
第二任何神權(quán)不得凌駕于皇權(quán)之上,世俗的歸世俗,神靈的歸神靈,雙方?jīng)]有并駕齊驅(qū)的資格神權(quán)必須服務(wù)于皇權(quán)。
第三不論任何宗教在招納信徒時都必須得到我善世院度牒方能入教出家,現(xiàn)有方外僧道必須登記完成自己的度牒身份登記。
第四宗教不得無故收取任何信徒的錢財物資,不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捐贈以及寄托田產(chǎn)。
第五現(xiàn)有佛門四十歲以下者全部責令還俗,各寺廟人員只保留有限的名額。
第六會以特定的價格收回各廟宇名下田產(chǎn),不過會有限的保留給你們足夠生存的自耕地。
林曦的每一個條例都像是一條套在佛門脖子上的繩索,這些繩索緊的已經(jīng)讓佛門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以上就是善世院給出的底線,當然了政隨時移如果有必要會根據(jù)需要對你們進行松綁!”說完這些的林曦緩緩起身,看著面露悲戚的眾僧尼沒有一點同情。
今日種種果,皆是昨日因。
今日種種因,具是明日果。
隨著林曦的傳唱聲中了原禪師流下了淚水,至于是悲痛佛門今日的果還是痛苦昨日的因只有他自己知曉。
馬車上晃動林曦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佛門對他的來說只是小麻煩。接下來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大煩惱,寧國寄托在寺廟名下的田產(chǎn)何止萬千。今天他公開喊出強行購買土地,這直接就是和那些世家豪族對著干。自己能不能在接下來的打擊和報復(fù)中幸免,就要看寧皇對他的信任是不是依然如故!
“國舅爺,陛下召見!”在門口等了會兒劉總管一甩拂塵領(lǐng)著他進去了。
“見過陛下!微臣前來回稟善世院諸項事宜!”一拱手全套禮儀下來在得到寧皇首肯這位娓娓道來。
“經(jīng)過和眾寺院協(xié)商,已經(jīng)基本達成了微臣剛剛闡述的那些事項,我讓人統(tǒng)計過朝廷如果以官銀收購?fù)恋?,必須拿出近四百萬量白銀才能收購。雖然微臣并不贊同陛下你要求的以合理價格收購?fù)恋?,但這是陛下您的要求微臣也只能照做。”林曦完全不顧場合的對寧皇吐槽。
提出以合理價格回收土地的想法是御書房和寧皇要求的,這個辦法在林曦看來十分的愚蠢。
看似公平的交易其實是最容易出問題的,甚至他敢和寧皇打賭要不了幾天這個要求最后就會因為種種理由進行修改。
不過人家是皇帝自然有任性的資格,而自己想要有所作為就離不開他的鼎力支持。
“小曦,聽你的語氣視乎有些不高興,是因為收購?fù)恋氐脑騿??”寧皇見林曦一臉的不高興笑著問道。
“陛下的主張微臣不敢置喙,只是覺得平白多出一些變故有些多此一舉!”林曦時候一撇嘴無所謂的說道,別人眼里他之所以這么不尊禮數(shù)完全是因為活不長久。
這同樣也成了他現(xiàn)在保命以及做事的最好手段,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愿意和一個快死的人拼一個魚死網(wǎng)破。
“陛下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微臣告退了!”不理會邊上老爹那吃人的表情一甩手就走了。
就像他猜測的那樣,隨著善世院的協(xié)議一出來那些有田地掛靠在寺廟的人都坐不住了。
一封封奏報堆積在了寧皇的面前,內(nèi)容大致都一樣。
先是對于林曦的胡作非為抨擊一番,然后抬出了太祖皇帝的祖訓(xùn)來。
大不孝的名義加上大半的文武反對,寧皇一下子有些拿捏不住了,這個時候他不由得想起林曦說過的話。
明明一只手就能做的事情,偏要一雙手去做浪費時間不說還讓自己受累。
此時此刻他終于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義所在,果然一些事情必須交給特別的人去做自己需要做的僅僅是給予支持就行。
上到皇親國戚,下到文武百官,對于林曦踐踏太祖皇帝祖訓(xùn)這件事十分暴怒。
他們自然不會去針對寧皇,作為這一切事務(wù)的發(fā)起者操作者林曦成了活靶子。
原本擬定好的奏報也被寧皇拖了半個月,并且發(fā)出話來大朝會眾臣合議之后再做決斷。
就這事寧皇為了安撫林曦招他進宮,結(jié)果林曦鳥都沒有鳥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做派。
他這樣的反應(yīng)不但沒有惹得寧皇不快,反而在聽到劉總管回報說他手指甲痛走不了路之后哈哈大笑。
“到底還是少年心性,即使有才也還需要好好打磨一番才是!”丞相葉輔感嘆一句,嘴里雖然是批評的話但心里卻是羨慕。
這一拖就拖到了大朝會,作為這一次大朝會的主要目標林曦不得不參與。
靠在柱子上的他閉著眼,一副權(quán)當那些權(quán)貴大人嘴里那個大逆不道的人不是他。
獨角戲是一個十分難唱的把戲,眾人看著林曦這個混蛋靠著大柱子居然睡著了一下子都歇火了。
“小林大人,陛下叫您呢!”小劉太監(jiān)被劉總管示意過來叫醒他。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回家補覺了!”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伸了一個懶腰。
“陛下,如此無君無父,把禮法視作無物的人豈能為朝廷效力。”說話的人林曦認識,寧皇的叔叔代親王。
“老王爺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為國分憂怎么就無君無父了,難道像你們這樣一個個挖寧國墻角才是真的忠君愛國?”林曦可不管這些,他一個要死的人了還怕得罪人?
“放肆!”
“大膽!”
各種呼和聲響起讓他耳朵都出現(xiàn)了耳鳴,扣了扣耳朵林曦斜眼看著那些咋呼的文武。
“比起各位我膽子還算小的呢,最起碼我不會表面忠君背地里賣國!”
“荒謬···我等日夜操勞怎么就賣國了,到時你不但蠱惑陛下打壓佛門,甚至連太祖皇帝的祖訓(xùn)也敢違背,虧你林家自稱詩書傳家你學(xué)的禮被狗吃了嗎!”代王仗著年級和身份直接開噴。
“我家的禮有沒有被狗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代王的禮是被狗吃了而且還是一條老狗。你代王寄托在佛寺名下的土地田產(chǎn)一千多頃,這些土地你沒有交過一分一毫的稅。如果是那些文武百官這么做我還能理解,畢竟寧國亡國了他們依然還是大族豪強。
倒是你代王可是皇親國戚,居然也干出這種挖自家墻角的事。你說我不知禮數(shù)無君無父,對比你做出這些事情用不知羞恥來形容你都是輕的。你吃著百姓給你的贍養(yǎng)銀,結(jié)果自己卻避稅不交現(xiàn)在居然還有臉面指責我。
不知你死后有何臉面去見先皇,面對歷代先皇指責時有沒有現(xiàn)在這么不要臉!我勸你臨死前用牛皮蒙面,這樣最起碼歷代先皇認不出你這個不肖子孫!”
林曦嘴巴就像是連珠炮一樣,把代王噴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老頭被自己正義之言打擊的全身顫抖,林曦一擺手鄙視的看了眾人一眼。
“我林家行的端站得直,所作所為對得起天地良心,不像你們這些滿嘴仁義的偽君子。”
“呸···!”臨了還加了一個動詞。
林家肥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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