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神靈、仙帝、攪屎棍
“岳父。”
“宰相大人。”
當秦曜他們來到九門提督府的時候，見月傳山竟然也在，眾人頓時都驚愕住了。
難不成，天命侯的圣旨被劫，皇帝又派了宰相出馬？
不過，看月傳山云淡風輕的模樣，而且和江應心相談甚歡，眾人便知這家伙沒當月帝的狗腿子。
但他越是這樣，大家反而更疑惑了。
大月氏的宗老，幫月帝治理天下二十年的死忠人物，怎么可能會站在漢人這邊？
“權(quán)勢動人心啊！”
秦曜稍微一尋思，便想清楚了月傳山的目標。
真搞君主立憲，那肯定得在官員里選個領(lǐng)頭的，皇帝被架空，最有可能當選的當然是宰相大人。
“有我岳父相助，勝算大大增加啊，這些年月帝不出太極宮，一心潛修，朝堂上的事情幾乎都是我岳父一手把持著，他在官場上的影響力非?？膳拢辽儆兴姆种拇蟪级际撬崞饋淼?，如果他支持君主立憲，可以影響很多人?！?p> 李駒岳也想通了，向秦曜感嘆著。
“秦先生？”
月傳山眼見一幫人走進來，領(lǐng)頭的老者仙風道骨，被大家眾星捧月般圍著，便清楚這家伙是秦曜，率先見禮道：
“秦先生，初次見面，你這賣相果然像傳說的那樣，神仙下凡，生而為圣?！?p> “宰相嚴重了，你這賣相也不差，雍容華貴，氣度非凡，不愧是百官領(lǐng)袖，大月的定海神針?！?p> 秦曜客氣的回禮，自己第一舔狗的老丈人，說什么也得給點面子。
“我想和秦先生單獨談一談，不知你是否方便？”月傳山問。
“請?！鼻仃c頭，主動向旁邊走去。
李駒岳想跟著，因為太子府的人去陷害秦曜的時候，自己老丈人當了負面角色，攔著自己不讓走，但他卻被秦曜用眼神制止了。
角落里。
月傳山沉聲問道：“秦先生，你覺得君主立憲真的能成嗎？”
“能成，只是時間問題，就算現(xiàn)在成不了，也會在百官心里種下一顆種子，幾十年后，會有無數(shù)人前赴后繼的為此努力，直到廢除帝制，建立一個真正天下大同的國度?！?p> “幾十年太遙遠，我只爭朝夕，你也看到了，我來救江應心，等于是背叛了月帝，將會付出巨大的代價，現(xiàn)在我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但我想問你一句，如果皇權(quán)真的下放，你會不會參加選舉？”
“你是怕我搶你的位置？”
秦曜笑了。
你這堂堂的宰相大人，肚子里乘不了船啊！
本來準備說自己根本沒心思當官的秦某人，忽然靈機一動說：“百官領(lǐng)袖，掌握天下大權(quán)，是個人都想過一把這樣的癮，不過，我是個特例，但也不會憑白把位置讓給你，我可以讓漢臣們選你，但有一個條件?！?p> “什么條件。”
月傳山眸光大盛，聲音帶著些許激動。
“事成之后，你要干掉我！”秦曜一本正經(jīng)地說。
“什么？”
宰相大人失聲，兩眼瞪得老圓，被震驚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早就聽說秦先生是個瘋子，為求一死，什么都敢做。
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如果你愿意殺我，君主立憲之后，我支持你上位?！?p> “……”
月傳山眼皮顫了顫，精神感應發(fā)動，確定秦曜這話無比真誠，沒有絲毫撒謊的意思，他才難以置信地說：
“我們成交，等我上位，找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找個任何人都懷疑不到我的時候，親自出手刺殺，將你腦袋砍下來?！?p> “好，我們一言為定！”
秦曜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這次應該是比較靠譜的。
畢竟，自己才是漢臣們心里的領(lǐng)袖，只要活著，便會讓月傳山產(chǎn)生被威脅的感覺。
換皇帝需要造反。
但換選出來的領(lǐng)袖，可就容易多了。
如果哪天自己心血來潮，想上位過一把贏，月傳山這個異族血統(tǒng)濃郁的家伙，光憑這一條，將他趕下臺就不算難事。
“我比較好奇，月帝離心離德，連你都背叛他了，他準備怎么壓制君主立憲，難道真要派百萬大軍，四處征伐，將反對他的人全部干掉？”秦曜詢問道。
“秦先生，你太小看月帝了，你知道他為什么不出太極宮嗎？”
月傳山自顧自地說：
“大月王朝，歷經(jīng)三代帝王，前兩位皇帝死的時候，不是壽終正寢，也沒有病魔纏身，他們都是自行坐化的，死后將自己的頭骨煉成異寶，堅硬如鐵，卻又晶瑩如玉，連焚金融鐵的高溫，都拿這異寶沒辦法，據(jù)說里面藏著兩位先帝的智慧，只要能夠完全吸收，便可以成為紅塵之王，如天帝臨塵，應對任何事都手到擒來，什么太子造反，什么君主立憲，都是小兒科，根本難不住月帝。”
“還有這種東西？”秦曜嘀咕道，這已經(jīng)不是武俠，而是玄幻。
月傳山：“世人都說昆侖劍仙天下無敵，舉世無雙，但在我看來，月帝絕對可以和他匹敵，只是不屑于出手，他只要按部就班的融合異寶，便可以踏上前人從未進入的境界，據(jù)說鑄就修仙之基，只是仙路上的第一步，之后還有更深層的境界，月帝從來就沒把當皇帝放在眼里，他只是借助紅塵煉心，借助因果糾纏鍛煉自己，以求突破世界的極限，破碎虛空！”
“破碎虛空？”秦曜心馳神往。
不過，很快便搖了搖頭。
這幻境中的一切，都是系統(tǒng)制造出來的。
最多只能算一段數(shù)據(jù)，必須依托服務器才能生存。
如果系統(tǒng)解散了服務器，這個世界一根毛都不會留下。
“說了半天，你這么吹捧月帝，那怎么還選擇背叛他？”
“因為你?！痹聜魃叫Φ?。
“我？”秦曜怔住。
月傳山：“如果昆侖劍仙是不染紅塵的神靈，月帝是主宰蒼生的仙帝，那你秦先生，便是老天爺派下來的超級攪屎棍，有蒼天罩著，你必定無往不利，和你作對，就等于是和天道作對，所以站在你這一邊，我相信不會輸?！?p> “……”
你他娘的才是攪屎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