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實力坑弟子
聽到士兵的話,白石峰欣喜萬分的道:“快快請進來?!?p> 只待士兵下去,不消一會兒,就看到他和另外一個士兵一左一右,攙著一個形象凄慘無比的男子走了進來。
譚小淵飄了一眼過去。
又飄了一眼過去。
這貨是劉駿?
確認不是流浪幾十年的老叫花子。
只是劉駿神志似乎還有點不清醒,走路踉踉蹌蹌的,完全靠著兩個士兵攙扶才能站穩(wěn)。
看到這一幕,白石峰臉色一變,對兩個士兵呵斥道:“怎么回事,仙長怎會這般模樣?!?p> 一個士兵回答:“稟城主,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這幅神志不清的樣子了,一直在野外胡亂游蕩?!?p> “我來看看。”
譚小淵駕馭這飛劍落地,走到劉駿身前,仔細打量了一番。
還真是劉駿。
可這身打扮,擱這玩行為藝術(shù)呢?
無意間發(fā)現(xiàn)劉駿臉上還殘留著一些白面,譚小淵伸手抹了一些下來,手指允了一下:“這是什么?”
白石峰見狀,急忙回答:“回仙長,這是失魂粉。”
譚小淵皺眉,回頭望去:“失魂粉?”
“就是我們用來迷暈乞丐的藥,如此看來,定是您的這位同伴體質(zhì)強悍,所以我的下屬在迷暈他的時候,用了大劑量的失魂粉,才導(dǎo)致他直到現(xiàn)在都還清醒不過來?!?p> “有沒有副作用。”
“仙長放心,這失魂粉只會讓人昏睡,不會損害身體,若要讓他清醒過來,只需一碗水灑下即可?!?p> 譚小淵點頭,此間事了,也沒有繼續(xù)逗留的想法,便一把抓住劉駿的衣服,縱身一躍,腳踏飛劍揚長而去。
“走了?!?p> 白石峰就這么畢恭畢敬的站著,仿佛是在恭送譚小淵離去一樣。
好半天過去,他才直起腰來,臉上緩緩松了口氣。
……
密室里,周圍一地枯骨,正中央的高臺上,一個全身籠罩著黑袍的人盤膝而坐,而他的正前方,白石峰靜靜的站著。
盡管密室環(huán)境駭人,可白石峰卻視若無睹,目光直視前方,顯得十分恭敬。
“師兄,你怎么看。”
“照你的說法,他根本沒有打消懷疑。”
“可在我看來他表情淡然,似乎并無異常?!?p> “哼!就是無異常才不正常,我且問你,按照他們這些正義宮狗雜的行事作風(fēng),當?shù)弥銥榱藵沙秋L(fēng)貌,竟下令將城中乞丐迷暈扔到城外,又對內(nèi)聲稱妥善安置,他應(yīng)當作何反應(yīng)?!?p> 白石峰想了想,道:“定然十分不喜,并訓(xùn)斥于我?!?p> “同樣,當他得知他的同伴被你的屬下用大量失魂粉迷惑了神志,并丟到城外足足三日,一直不能清醒,他又該有何種反應(yīng)?!?p> “定會勃然大怒,說不定還會將我懲戒一番?!?p> “可你看他有這些表現(xiàn)嗎?按照你的說法,他自始至終都表現(xiàn)得十分淡然,仿佛你做得這一切他完全不在意一樣,你覺得這正常嗎?”
“師兄你的意思是說,他在裝?”
白石峰仔細沉思了一番,搖頭道:“師兄,我倒是以為,他應(yīng)該并沒有懷疑到我頭上,此子心機深沉,堪稱可怕,他若要裝,也一定是反著裝,其他正義宮修士聽到我的行為,正常情況都會訓(xùn)斥于我,或勃然大怒,放在他身上,這才是裝?!?p> “然他本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輩,甚至拿同伴做誘餌,罔顧同伴性命,這樣看來,他那淡薄的表現(xiàn)反而是正常的。他本身就不在意那劉駿的生死,又何必為其激動?!?p> “錯,大錯特錯,”那黑影厲聲道:“你都說了他心機深沉,那連你都能想到的事情,他又如何想不到,他這淡薄的表現(xiàn),就是在利用我們的反向思維,以麻痹我們的神經(jīng),當你誤以為他已經(jīng)不再懷疑你而放松警惕的時候,等待你的,就將會是他的雷霆一擊?!?p> “師弟啊,你難道忘了那假叫花子說過的話嗎?這譚小淵是直奔澤城而來的,駕馭飛劍,跨越2000里路途,從正義宮直飛澤城,若不是掌握了足夠的線索,他又怎會有如此明確的目的性?”
聽到這番話,白石峰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
該死,他差點就著了譚小淵的道了。
“師兄,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能怎么辦,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掌握在譚小淵手上,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就只能被動應(yīng)對。慶幸的是他太過急于求成,想一勞永逸的引出所以問題,最后沒能得逞,反而暴露了自己?!?p> 白石峰點頭:“是啊,我連他哪天來的澤城都不知道,若是他一直躲在暗處調(diào)查,還真是有點防不勝防?!?p>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這種人往往走一步算十步,是不會把賭注壓在一次賭局上的,縱然他暴露了自己,卻不代表著他后續(xù)就無法展開?!?p> “師兄以為他會怎么做?”
“如果是我站在他的角度,當我暴露身份也不能達成目的的時候,我會由暗轉(zhuǎn)明,以一個極其高調(diào)的登場,宣告我的到來,以此來打亂我們的陣腳?!?p> “這到不怕,暗箭難防,明槍還不好躲嗎!只要我們不自亂陣腳,又何懼他明著來?!?p> “錯,你別忘了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四個同伴,四個可以隨時作為誘餌拋出的同伴。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這四個同伴放到明處吸引視線,自己轉(zhuǎn)到暗處,齊頭并進,所謂的由暗轉(zhuǎn)明,只不過是麻痹我們的幌子,我們依然不能有一丁點的馬虎?!?p> 說完,那黑影停頓了一下,又道:“師弟,譚小淵的到來,將會是我們前所未有的危機,適逢我魔道復(fù)蘇之際,澤城作用至關(guān)重要,不容有失,日后行事千萬千萬要小心謹慎,真要被他查出點什么,該舍棄就舍棄,一切以保住澤城為前提?!?p> “師弟省得!”白石峰對著黑影深鞠了一躬。
……
回到譚小淵這邊,一路急速飛行,屁股后面又是一連串追不上的問號,譚小淵最終帶著劉駿在澤城郊外的一處河邊落下。
這時候,毛可可、馮遷、杜青衫三人早已等候在一旁。
考慮到澤城城主有魚死網(wǎng)破的可能,所以早在昨天晚上送上拜帖之后,譚小淵就把三人帶到了城外安置。
好在一切都是虛驚一場。
盡管澤城對乞丐的安置的確有問題,可那根本算不上什么,頂多就是白石峰的做法稍微不仁道了點。
可除了這點以外,白石峰身上還能挑出其他毛病嗎?
甚至都不需要去了解白石峰是怎樣的人,就看這座城池被他管理得怎么樣。
走在路上,大街小巷,百姓們臉上洋溢出來的幸福感是假的嗎?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譚小淵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澤城就是他要找的那座城市。
只能說四個弟子太過小題大做了點。
早知道就不過來,白白浪費了一天時間,這一天時間他都可以運轉(zhuǎn)生生造化訣幾十個周天了。
反觀毛可可三人,看到譚小淵帶著劉駿落地,驚喜萬分的沖了上來。
可看到劉駿呆呆傻傻的模樣,三個人都急了。
毛可可焦急的問道:“小師叔,劉師兄他怎么了!”
譚小淵擺了擺手:“沒事,被人用藥迷暈了,把他帶去河邊洗一洗就好?!?p> 聽到這話,杜青衫和馮遷二人急忙把劉駿攙扶到河邊,幾捧水下去,劉駿眼里才漸漸有了神采。
只聽見耳邊‘劉師兄’、‘劉師弟’喊個不停。
劉駿捂著腦袋,晃了晃:“我這是,怎么了?”
“太好了,劉師兄,你沒事?!?p> “真是急死我們了?!?p> 這時,譚小淵走了過來,道:“走吧,有什么問題回去再說。”
“大大大大大!”
幾聲令下,長劍肉眼可見的變大。
尺寸還是一如既往的駭人。
只待幾個弟子上劍,譚小淵駕馭著飛劍朝著澤城飛去。
這一次,他飛得很慢。
底下百姓們的問號終于能追上他了。
不對,是驚嘆號。
“快看,天上有劍!”
“劍上有人,是仙師!”
“媳婦快出來看仙師啦!”
“是嗎,在哪在哪,?。『镁薜膭?,相公,我想改嫁了!”
……
實際上譚小淵就是故意的,但不是為了觀察這些百姓看到他后的反應(yīng)。
實在是四個弟子太能搞事了,拿著點雞毛就當令箭。
所以,他決定高調(diào)出場。
就是要告訴整個澤城的人,我來了,帶著正義而來,你們有什么不干不凈的存在,請你們躲好點,別出來搞事情,我不想浪費時間在你們身上。
畢竟?jié)沙沁@么大,即便管理得再好,也不能完全避免黑暗的存在。
真要讓四個弟子查出點東西出來,那他要不要處理?
處理要不要花時間?
這不是耽擱他修煉嗎?
沒錯,他就是在實力坑弟子。
……
而這時的城主府,白石峰前腳剛踏入府內(nèi),立馬就有下屬向其稟報了譚小淵高調(diào)進城的消息。
聽到消息之后,白石峰心里已然震撼得無以復(fù)加。
來了嗎?
還真讓師兄說中了。
可不知想到了什么,白石峰又突然笑了起來,陰森陰森的那種。
因為他突然想起,貌似澤城這個一畝三分地,很少會有修真者過來。
如今難得有正義宮的仙師們蒞臨澤城,想來澤城的百姓一定會很激動吧!
豈能不讓仙師們感受一下澤城百姓們的熱情好客?
哼哼!
你不是要由暗轉(zhuǎn)明嗎?那我就讓你明得抽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