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打擾其他兩人休息,徐牧沒有去練劍、練拳,而是修煉了一個時辰鑄魂訣后后,便開始研習(xí)《逍遙劍術(shù)》。
這一晚上的功夫,徐牧,只讀了三片玉簡,便左腦是面,右腦是水,來回晃動下,就是一腦子漿糊。
長出口氣,收起玉簡,揉了揉酸脹的眉心,打算這就熄燈睡覺。
可不曾想,計州敲響了他的房門。
徐牧打開房門,疑惑道:“這么晚了,計先生找我有事?”
計州雙手攏袖,溫笑道:“我本想明日再找你的,但見你屋中還亮著燈,便想著現(xiàn)在跟你說了?!?p> 徐牧讓出身來,微微頷首,“計先生請進來說?!?p> 計州擺擺手,笑道:“這事兒,咱們得到院子里說來。記得拿劍出來?!?p> 徐牧滿臉疑惑。
兩人一起來到院子,面對面而戰(zhàn),計州先是布下禁制,隨后瞅了眼徐牧背后的鐵劍,問道:“為何想要練劍了呢?”
徐牧猶豫了下,不知作何回答。
說了,必然都是假話。
可是這假話,卻不太愿意和計州說,計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幫自己,如此欺騙他,良心難安。
計州微微一笑,“不愿說也無妨?!?p> 徐牧頷首,神色歉然。
“方才我見你在院中練劍,光憑蠻力,不見半點劍招,毫無章法可言,所以我就想和你說道說道這練劍一事?!庇嬛莺鋈秽托?,打趣道:“你可莫要嫌我說話難聽。”
徐牧正色道:“計先生句句在理,晚輩受教了?!?p> 計州笑了笑,右手虛握,憑空多出把長劍來,緊接著驟然出劍!
徐牧的五感已變得極其敏銳,所以一眼就看到劍鋒之下,有一只蒼蠅被一分為二,掉落在地上。
徐牧瞪大了眼睛,吸了口涼氣。
好厲害!
徐牧從驚駭中回過神來,震驚道:“計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簡答,只要我出劍夠快就好了?!庇嬛菡f的很隨意。
“如何評判出劍夠快?能砍到蒼蠅就算嗎?”
計州笑了笑,沒做回答,手中憑空多了一根帶子,將劍背在了身后。
“徐牧,你也將劍背在背上?!?p> 徐牧猶豫了下,還是按他說的去做了。
院中,兩人此時身背長劍,面對面而站。
像極了要一決生死的劍客。
“我數(shù)一二三,你我二人同時拔劍!”計州表情十分嚴肅。
“好!”
氣氛逐漸緊張起來,兩人相對而立,雙手垂于兩側(cè)。
清冷的聲音從計州口中傳來。
“一!”
“二!”
“三!”
只聽得‘噌’一聲,隨即白光一閃,只見計州手持長劍,劍尖直指徐牧面門。
而徐牧右手握著劍柄,劍身才拔出了不到一半。
一滴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徐牧雙目圓睜,震驚無言。
計州收回長劍,淡淡道:“若我是敵人,你已經(jīng)死了?!?p> 見長劍收回,徐牧猛吐了一口長氣,活動了一下有些發(fā)麻的身子,目光灼灼的盯著面前的中年儒生,激動問道:“計先生,你是不是劍修?”
計州笑著搖搖頭。
“劍客?”
計州仍是搖頭,“我算不上是一個劍客,只不過早些前常陪著山主一起練劍,所以有些功底在?!?p> 徐牧:......
計州手中的長劍,化為一陣煙霧,隨風消散,嚴肅道:“徐牧,你要記得這句話,一名劍客的劍術(shù),不一定會比劍修差,有可能還會高出對方一籌。記得我跟你說過,以蕭萋萋如今的劍術(shù),可勝大半劍修,這不是一句戲言?!?p> 徐牧重重‘嗯’了一聲,鄭重說道:“晚輩記得了!”
計州拍了拍他的肩膀,報以微笑,轉(zhuǎn)身朝房中走去。
“計先生!”徐牧忽然從后面叫住了他。
計州轉(zhuǎn)過頭,笑問道:“還有事?”
“我其實......”徐牧咬著牙,神色無比糾結(jié)。
計州將頭轉(zhuǎn)回,繼續(xù)邁出步伐,并隨手撤銷了禁制,溫聲道:“不必為難自己?!?p> 計州獨自一人回了房間,而徐牧則留在后院,練習(xí)拔劍出劍。
這一套動作,整整練了一夜,練到最后手臂因慣性做出動作,而沒了知覺。
次日清晨,曲挽歌瞅著走路只揮動一只手臂的徐牧,好奇的問向計州,這家伙是怎么了。
計州笑了笑,賣了個關(guān)子,說昨晚徐牧這右手就一直沒閑著。
曲挽歌琢磨了下這話中的意思,目光中透露著深深的嫌棄。
咦惹——
見此,計州一怔,心想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徐牧出門時就發(fā)現(xiàn)了,巡街的官差要比平時多了一倍人,百姓不知道這是怎么了,還以為又有別處的逃犯來到臨川城呢。
嚴東遷住的那條巷子,兩頭都無時無刻有身著便裝的捕快在那里溜達。
以眾人目前所知曉的訊息,打傷曲挽歌的那人,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
王游也囑咐手下,不可輕舉妄動,只要確保那人沒走出巷子就好,只要堅持到天羅司派高手前來,他們的任務(wù)就算是完成了。
徐牧不可能背著劍去義莊,自然是收入了須彌袋中,揮了一夜的劍,手臂到這會兒還沒什么知覺呢。
朱平瞧見他甩著一只胳膊走路,皺眉道:“你手怎么了?”
徐牧編了個謊,說是受風了。
朱平?jīng)]有半點懷疑,還給他推薦了個推拿正骨手法不錯的老郎中。
徐牧覺得今兒個特別清凈,環(huán)視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郭昂沒在,便問向朱平。
朱平說,郭昂一早就來找他,說家里有點事,晚來一會兒。
徐牧‘哦’了一聲,疑惑道:“他不是孤兒么?家里還有誰???”
朱平表示不知。
徐牧琢磨了一番,自言自語道:“他別是金屋藏嬌了?”
朱平哼了聲,直言不諱道:“你想多了,能看上那小子了的,除了眼瞎,還得是個聾子?!?p> ......
吱呀——
“師父你瞅瞅,我家嫩么樣?”
“比牛棚強不了多少?!?p> “師父,你介話過分了?!?p> “過分?拿你家和牛棚比,都是對牛棚的侮辱。”
“哎呦我去,我介小暴脾氣!”
“怎么?要對師父動手?”
“動嘛手?我介不是想著給您老人家捶捶背嘛?”
韓九丈坐在凳子上,享受著自己徒兒軟綿綿的拳頭錘在后背上,淡淡道:“這些日子,為師住你家里,也好保護你?!?p> 郭昂傻笑道:“多謝師父?!?p> “沒吃飯?用點力!”
“哦,哦!”
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