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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貴女福氣多

056 破歲夜特來相見

重生貴女福氣多 兜兜不回家 2168 2021-06-05 12:00:00

  玉生煙道:“沒有她,還有別人,章文政不可能就我一個女人。左右不過是買來的丫頭,我自有辦法對付她;前面鬧騰了幾次,已經(jīng)讓他們都對我有意見了,嫌我沒有容人之量,現(xiàn)在若是弄死了她,反倒是個麻煩。罷了,來日方長?!?p>  “嗯?這是什么味道?”她抽了幾下鼻子,屋子里好香。

  玉如意道:“就是長孫芳給我的合香,叫綺羅香?!?p>  “她的東西,別存了什么壞心眼,我可不敢用。”

  玉如意道:“你不稀罕,我自己用?!?p>  正說話間,玉生煙感到一陣腹痛,盯著那香,驚道:“是不是這個香有問題?”嚇得玉如意急忙斷了那香,又命人去請大夫和穩(wěn)婆。

  當(dāng)天夜里,玉生煙誕下一名女嬰。按照之前太醫(yī)的判斷,要在元夕前后生產(chǎn),這樣算起來,提前了大半個月。不過,據(jù)接生的穩(wěn)婆說,孩子也是足月的,提前半個月倒也正常。

  玉生煙頭胎產(chǎn)女,大房那邊松了一口氣,章老太太這邊微微一嘆氣,但是,畢竟是第四代的第一個孩子,章家從此四代同堂,又臨近新春佳節(jié),所以,章家上下仍是喜氣一片,這個孩子即便是女兒身,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guān)注,也得了不少禮物。

  臨近除夕,從宮里到民間,從朱雀大街到金光道,從重玄門到明德門,整個長安城都被節(jié)日的喜慶所籠罩,貴女們不是宅在繡樓里繡花做女紅,而是三五成群地結(jié)伴串門兒;公子哥們可以冠冕堂皇地去平康里會一會紅顏知己,美其名曰“會友”,就連宵禁都破例往后延了兩個時辰。

  歌舞升平的長安城,即便是冰天雪地,卻也透著熱鬧。城里各大寺廟迎來了絡(luò)繹不絕的香客,一些富貴人家光是祈福還不夠,還要帶著歌舞戲班什么的卻敬獻(xiàn)一下。山門口打卦測字求姻緣的攤子也賺了個盆滿缽滿。

  章家上下一團(tuán)喜氣,但這喜氣之中又透著些許異樣,確切說,和氣有余,福氣不足。和氣過了頭,那就是假客套。

  破歲當(dāng)天,三房那邊也到章家的主院,給章家的老老少少都準(zhǔn)備了禮物不說,還給全府上近百個奴才都發(fā)了賞錢。

  “恭喜嬸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等著喝三妹妹的喜酒了?!闭挛拿粜Φ?。

  朱氏笑道:“我等著喝你的喜酒呢,大禮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

  開席的時候,爺們一桌,女眷兩桌,歡歡喜喜的好不熱鬧。爺們那一桌就是喝酒,行個酒令什么的,作為章家的權(quán)威和長輩,章允寬自然是明府當(dāng)之無愧的人選,監(jiān)督整個酒令的執(zhí)行,又讓章玉潤做了律錄事分別負(fù)責(zé)宣令、行酒、判斷對錯;大掌事章子輝做了觥錄事,聽席律錄事的命令,在桌前跑腿,罰酒灌酒。

  章家祖上雖是勛貴,但走得是讀書致仕的路線,詩書傳家,所以,是清貴。這行的酒令自然是作詩。

  到了女眷這一邊,為了助興,也行起了律令。

  章老太太起了個頭,笑道:“愛眾,而親仁,勸意到。與朋友交,言而有信,請人伴十分?!彼燥嬃艘槐?。老太太自飲,請人伴,在場所有的女眷自然是紛紛舉杯。

  賀氏坐在章老太太的左下首,道:“敏于事而慎于言,放。”

  原本,章老太太的右下首是長孫氏,因為朱氏也在,就由著她坐在了右下首,這也是今年酒席很怪異的排位,寓意不言而明。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自飲十分?!敝焓弦伙嫸M,爽朗地笑了。

  到了章雅恩這里,她邊上坐的就是章雅忞,笑道:“斯人也而斯有疾,勸大戶十分。”這句話出自《論語》“雍也篇”,伯牛有疾,子問之,自牖執(zhí)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孔子的弟子冉伯牛病了,孔子去探望,連連感嘆:怎么病得這般重!

  勸酒可以,但在這個場合用這樣的句子,章雅忞自然不喜,猶豫間,朱氏給她遞了個眼色,她滿飲一杯,接著道:“擇其善者而從之,上下各七分?!?p>  章雅悠接的酒令是:“后生可畏,少年處五分。”

  酒令過了兩輪,章雅悠覺得沒大意思,左手的傷口因為飲酒的緣故,火辣辣地疼,于是找了個理由回房了,章老太太倒也沒為難,還勸她早些歇下,長孫氏放心不下,道:“外頭下雪了,錦屏,你跟著過去,看看姑娘那里還有什么缺的?!?p>  “母親,讓錦屏姑姑陪著你,我這邊有玉凌和紫燕呢,你就放心吧?!?p>  “姑娘,侯爺在閽室那里等您?!庇窳璧?。

  “嗯?叔叔在閽室?他不用在家過年嗎?”她腳下不停地朝大門處奔去,玉凌急忙搶了紫燕的燈籠,吩咐她先回去收拾整理好,自己則提著燈籠趕上了章雅悠。

  “您怎么來了?”章雅悠道,一路奔跑,到了閽室自然是氣喘吁吁,“這么冷的天。真沒想到您要過來。你們幾個豬才怎么不通報一聲?知道這是誰嗎?怠慢了貴客,你們是想吃板子嗎?”

  “我沒遞名帖?!狈狂吹恍?。

  那幾個守門的仆人說是里間正在酒宴,這位尊客也不讓進(jìn)去,這才沒進(jìn)去通報的。

  “玉凌,給他們每人一些碎銀子當(dāng)賞錢?!闭卵庞品愿?。

  “那叔叔吃飯了沒有?要不,進(jìn)去喝杯薄酒?”章雅悠笑道,不知道為什么聽說房翊在這里她奮不顧身地就跑過來了,什么避諱,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房翊緊了緊斗篷,道:“不想見他們,我這就回去了。明天會給你送金犀錢?!?p>  章雅悠緊跟著他出來,默默地看著一步一步走向馬車,道:“叔叔,你這就回去了?”竟有些不舍,還帶著一點(diǎn)憐愛,他的背景竟是那般落寞。

  他很孤獨(dú)吧?一個人孤零零地過除夕。

  房翊身形一怔,腳步停下來,道:“我本來就是無事,不知為何就走到這里?!?p>  “我陪你走走吧。不過,我不敢走遠(yuǎn)。”章雅悠笑道,又對著玉凌耳語一番。

  房翊沒有回絕,腳步放慢了,雪花落在他的鶴氅裘,輕輕地滑落下來,章雅悠抬眼看向他,那側(cè)顏也是俊美無雙,一朵雪花輕輕地飄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

  兩個人就這么靜靜地走了一里路,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卻又像是說了許多,有些話不是用嘴巴表達(dá),有一種表達(dá)叫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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